說到這個秦伊諾就郁悶,嘟囔著說“他被我老爹派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辈徽f還好,一說還怪想的。
“那你的狐朋狗友們呢?”林奈睎笑問。一個人來這些地方,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秦伊諾煩躁的扣了扣腦袋“秦秋起都不在,我叫那些狐朋狗友干嘛,沒興趣”
林奈睎還想要說什么的是時候,一個白色身影已經(jīng)擋在她面前,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在極為嘈雜的音樂環(huán)境下還是依稀能夠聽見他說話“你終于來了?”
秦伊諾看了看一臉擔心的溫知遇,又看了看毫無波瀾的林奈睎,頓時腦補了一場甜甜的戀愛。
林奈睎對著溫知遇點了點頭,報以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溫知遇習以為常,很紳士的問“我可以坐這里嗎?”
不等林奈睎有反應,秦伊諾就快速點頭,“當然可以,隨便坐。”
溫知遇朝著秦伊諾點了點頭,在林奈睎身側(cè)坐下。
秦伊諾看著二人坐的距離,特別狗的想著,“這兩人有戲啊,看這坐的距離,不疏遠也不親熱,最重要的奈奈沒反對?!彼墒侵懒帜伪柕模m然溫柔,但是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是一定會拒絕的。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林奈睎哪里是沒拒絕?是根本沒在意溫知遇坐哪里。注意力都在二樓和樓下游離。
二樓
依舊是那間包房,男人依舊現(xiàn)在那個位置,他看著樓下那個地方,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做得離他的女孩只有兩拳左右的距離,然而他的女孩毫無反應。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淡漠的丹鳳眼里殺意慢慢凝聚,一個不甘心的念頭正在侵占他的思想,腦海中不直覺的呈現(xiàn)出她跟樓下那個男人幸福美滿的畫面,雙眸逐漸猩紅,想殺人的念頭怎么也控制不住,就在他快要迷失自己的時候,驀地他突然醒悟過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在想這些永遠都不屬于他的東西,他倉皇失措的轉(zhuǎn)身,踹著粗氣微微佝僂著身體走向沙發(fā),虛脫拖的用力坐下,散漫頹廢的靠在沙發(fā)上,無力的閉上猩紅的雙眼,不斷暗暗告誡自己,“沈溪霖,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現(xiàn)在她身邊,你不能阻擋她的幸福,你絕對不可以,”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告誡,他就是不甘心,不想放手,想把她占為己有,這種念頭從她還在少年時撩撥他的時候就有,只是現(xiàn)在它好像變成了一種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病態(tài)占有。
左一推門走了進來,此刻的左一臉色微微蒼白,走路也不太靈活的樣子,“爺,滄洋派人過來了,我這就派人去解決”
沈溪霖猛然睜開眼睛,眼里的猩紅有增無減“不用”
“爺?”左一有些不明白,難道要讓倉洋的人來這里搗亂?
“把他們帶到隔壁胡同里去,爺該活動活動了”沈溪霖這話說得狠厲無邊。
左一一個激靈,他知道今晚自家爺要親自動手了,他為那些人默哀。
左一還沒安排的時候樓下突然音樂驟停,“轟”的一聲響起,樓下傳來呼天搶地的尖叫聲。
沈溪霖臉色慌亂,猛的起身,大步?jīng)_了出去。
樓下此刻混亂以前,無數(shù)身著統(tǒng)一制度的黑袍人手里提著噌亮的鐵棍到處打砸,無數(shù)昂貴的洋酒,酒具頓時淪為廢渣,垃圾,然而這些沈溪霖都不在乎。
他的雙眸快速看向那個卡座,果然,他的女孩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盡管周圍一片慌亂,剛才還縱情享樂的人此刻到處亂竄,有點甚至被人踩在地上無法起來。然而只有他的女孩安安穩(wěn)坐在哪兒。
只有那皺起的眉頭清晰的傳達著她的不喜。
跟著沖出來的左一順著自家爺所看的方向看去,立刻目露驚懼,“爺,我這就讓人去保護林小姐”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剛才爺不愿意把那些人放進來,本來放進來后讓他們搗亂,這樣就有利于他們有理由去找倉洋的麻煩,此刻他終于知道了,林小姐在,爺大概是不想在慌亂中傷到林小姐吧。
沈溪霖看了一眼卡座上一臉興奮的秦伊諾,“不用靠近,外圍保護就好”
左一也懂,他看到了秦伊諾,在道上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秦伊諾是誰?倉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準確的說在舊城這個地方混黑道的人誰不認識?誰敢動?
沈溪霖就站在二樓,目光冷然的看著樓下打砸的人。
左一那些手機淡定的錄下場下發(fā)生的一切。
林奈睎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她一抬頭就看到二樓正盯著她看的沈溪霖,在二人視線對上哪一個二人均是一怔。
林奈睎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對著他露出一個笑臉,
男人此刻哪怕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面上依舊冷漠無情,沉著臉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無論場里如何亂,林奈睎所在的那個卡座仿佛被保護起來的安全屋一樣,無人敢動。
秦伊諾還一臉興奮的看著那些提著鐵棍打砸的人,不免有些乏味,非常嫌棄的對著林奈睎吐槽“奈奈你說這些人啊,到現(xiàn)在連我家的邊邊都不敢碰,原因就是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鐵棍打砸,俗氣,落后,我看秋起的手下都是用biubiubiu的”說著還用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
林奈睎……無語了,感情秦伊諾以為現(xiàn)在混黑道的都應該特有錢啊,還biubiubiu?
樓上
眼看打砸得差不多了,沈溪霖抬腳踱步走了下來。
森冷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不自覺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沈溪霖手揣在褲兜里,踱步從二樓走了下來,神態(tài)冷然,桃花眼微微收斂,一副拽上天的模樣跟本不把那些混混放在眼里,這讓倉洋的人看了牙癢癢。
一個混混看不下去沈溪霖那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舌頭低著后槽牙,狠狠盯著沈溪霖,上前兩步,提起手中的鐵棍抵著沈溪霖的胸口“特媽的,你個狗雜碎,才來舊城多久?敢在這兒收攏地盤兒?誰給你的膽子,問過倉哥了嗎?”
沈溪霖垂下的眼瞼微抬,悠悠的看著那小混混,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