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他,也看見了星星。
“依依,我現(xiàn)在可以動手動腳了嗎?”
她眼前沒有星星糊眼了,急脾氣上來了:“戚子揚,你別得寸進尺?!?p> “正常戀愛的話,我有權(quán)利對你動手動腳。”戚子揚頓了頓,把話說得更明白些,“我喜歡靠近你,也喜歡牽你的手,喜歡擁抱你,什么都喜歡。”
現(xiàn)在不是星星糊眼了,是他說話的聲音震得她腦袋發(fā)暈,她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林沁依耳邊全是心跳聲。
直到戚子揚在她唇上干了壞事,說了不該說的話,林沁依才從這個溫柔鄉(xiāng)清醒過來。
他的吻很淺,只是在唇邊碰了碰,然后主動放開她,沒有多加留戀:“我也喜歡這樣?!?p> 被占了便宜,還被調(diào)戲了,她這個急脾氣不暴走還真是對不起這脾氣了。
于是衣帽間里,戚子揚站在門口,林沁依在屋子里走了好幾個來回,最終指著戚子揚破口大罵:“你個登徒子登徒子!”
他不還嘴,安靜受著,與暴躁的她形成強烈的對比。
等她自己氣過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面前,開始約法三章:“戚子揚,我們說好,談戀愛就談戀愛,少動手動腳?!?p> 如果這也算是她的約法三章的話。
“我不同意?!逼葑訐P終于不沉默了,“我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牽手擁抱親吻,都是必須的?!?p> “你無恥!”林沁依恨不得將人踩在腳下一番蹂躪,“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依依?!?p> “干什么!”
“你沒覺得,你最近對我的親近已經(jīng)要免疫了嗎?”
他這么說,好像也對,但總覺得哪里奇怪。
她確實不怎么排斥他的親近行為了,但多少,覺得沒面子。
“那我們各退一步,你一周一次。”
兩個人離得近,戚子揚此刻又往前一步,瞬間將距離消滅干凈了,還伸手困住想跑的她:“依依,什么事只能一周一次?”
林沁依眨眨眼不說話,那雙手倒是一直在跟自己腰上那只手較勁。
她在低頭解決腰上那只手,而他趁機低頭在她耳邊輕咬:“別著急,我們慢慢來,你也會和我一樣喜歡的。”
“戚子揚!你欺負我!”
“沒有,我欺負你什么了?”戚子揚還裝無辜,轉(zhuǎn)瞬換了話題,“你先換衣服吧,要出發(fā)了?!?p> ......
這次出行,林沁依帶上了七崽給自己解悶。
還當(dāng)真是解悶的工具人,飛機上的戚子揚睡得很熟,林沁依抓來七崽和程謙同自己一起斗地主,真真是歡樂了一路啊,尤其是七崽五局要反悔三局,讓林沁依不想笑他蠢都不行。
到A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
住的地方是個五星酒店,戚子揚都安排好了,他和七崽的房間就在林沁依房間的左右手,至于程謙則住在走廊對面。
剛到酒店,林沁依就喊餓:“戚子揚,我餓了?!?p> “我給你叫了餐了,待會就送到你房間?!?p> “哦?!?p> 實則林沁依心里想的是,有個男朋友的感覺還真不賴。
吃飽喝足后,她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醞釀美容覺,卻有個不知好歹的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林沁依趿著拖鞋,晃到門口開了門,“你怎么來了?”
是戚子揚。
“準(zhǔn)備睡覺了?!彼麅A身過來,在她唇角輕輕碰了下,“給你晚安吻?!?p> 隔壁戚子揚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了,林沁依拍了拍腦袋關(guān)門進屋:“男妖精吧這是!”
第二天一早戚子揚又莫名其妙地給她來了個早安吻,把開門撞見的七崽甜到發(fā)齁。
林沁依一把推開身前的人,朝著給了個背影的七崽喊話:“七崽,出去找個地晨跑,找到把位置發(fā)給我!”
林沁依晨跑的好習(xí)慣絲毫沒改變她的懶惰,這幾年她依舊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性子,就是晨跑這個習(xí)慣,一直都有。
說完林沁依就鉆進房間準(zhǔn)備換衣服了,誰知道這戚子揚又跟進來了:“依依,我待會就要去忙了?!?p> “你忙你的,我又不打擾你?!?p> “我怕你想我。”戚子揚拉住她擺在身后的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戀愛第二天,多少是有點難分開。
當(dāng)然,這也是要分人的,比如林沁依這種,就不大一樣了。
“我跟你一起干什么?”林沁依松開他的手,蹲下去翻了翻行李箱,“我還要自己去玩呢?!?p>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眉眼帶笑:“好,那你玩夠了,我去接你?!?p> “不用,你忙你的?!?p> 她一直在低頭找衣服,沒正眼看過戚子揚,他倒不生氣,輕笑一聲出去了:“我先回去換衣服了,你要去哪告訴司機就行?!?p> “嗯。”
確立了關(guān)系后,林沁依覺得自己一身輕松。
她褪去了曾經(jīng)困住她的牢籠,迎來了不一樣的生活,似乎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
所以她這次跟來了A國,她如今已經(jīng)可以正視這方土地,終于敢去面對曾經(jīng)的人和事了。
這兩年,不好過的應(yīng)該還有一個林紓?cè)弧?p> 林伯遠夫婦去世是在她去Z國后不久,而且林紓?cè)慌c莊凡錦的婚約早就不作數(shù),所以這段時日對林紓?cè)粊碚f,也是及其難熬的。
她只比她小三歲,葉傾瑤死后不久就另娶了,結(jié)婚一年后就懷上了林紓?cè)?,所以?zhǔn)確來說林沁依只比林紓?cè)淮髢蓺q零七個月。
這幾年,林沁依不能直視自己的過去,所以一直沒有去關(guān)心過林紓?cè)?,如今既已跨過去這道坎,她第一個就是想來看看她。
林家的別墅像是常年沒人打理過了,外面的墻上爬了些綠色藤蔓,小花園四處都是殘花枯葉,倒是那個秋千很干凈,顯得有些突兀。
不知什么時候腳邊跑來一只小狗,很安靜地蹲在林沁依腳邊。
她認(rèn)得這是林紓?cè)火B(yǎng)的狗,有一次食物中毒了,林紓?cè)豢薜乃盒牧逊?,那是她來這個家第一次助人為樂。
她治好了這只狗,這只狗便每次見到她就會舔著舌頭朝她搖尾巴。
“七崽,去敲門?!?p> 大門是開著的,林沁依直接進來了,只是那扇房門還緊閉著。
七崽去敲門了,林沁依坐上了那個秋千,這是她在這個家唯一喜歡的東西。
那是葉傾瑤留下的。
聽聞葉傾瑤當(dāng)年很喜歡在一堆眼里的花叢中蕩著秋千,就像是在花叢中搖曳一般。
林紓?cè)徽诩掖龢I(yè),投了好多簡歷都沒人肯收她,接連的打擊下來她這段時日便在家頹廢著。
七崽敲門的時候,她還在樓上的畫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