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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君他又颯又萌

第三十五章是你

重生夫君他又颯又萌 香煎小魷魚 3596 2021-04-26 20:45:40

  容宛舒最初聽到徐順的傳話,并未放在心上,以為他是要躲避自己,以免二人尷尬。

  直到入了夜,躺在榻上才察覺出不對味,祁進(jìn)要是存心避開自己,沒必要連府都不回,還特意讓徐順來傳話。

  能讓祁進(jìn)連著幾天不著家,是宮中出了大事?

  容宛舒仔細(xì)琢磨起來,腦中閃過一幅幅畫面,最后定格在一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

  算算時間,近期朝堂發(fā)生的唯一大事,是平西大將軍孟昊乾被指貪污,意圖謀反。皇上震怒異常,但到底念著孟將軍一生戎馬,為南陽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只是將他斬首示眾,放過了他的家人。

  可后來——他的家人也在流放的路上被寇賊所殺。

  記得當(dāng)時,祁進(jìn)因孟將軍被處死的事,難過了許久。

  這事的引子,是從一個小縣令開始的呢,初時并沒有人在意,等反應(yīng)過來,謀反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所以,如果祁進(jìn)是在跟縣令的案子,就能證明,祁進(jìn)也知道未來會發(fā)生的事!知道孟將軍會因為一個縣令的貪污而喪命!

  想法一起,容宛舒渾身難受,念頭再也壓不下來,她迫切地想知道,祁進(jìn)如今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她猜測的一樣!

  翌日,卯時更聲剛剛敲響,容宛舒已經(jīng)穿戴完畢,笑瞇瞇地拉起夏婧前往小廚房,忙活了半個時辰,新鮮出爐的早點(diǎn)把食盒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老夫人剛剛起身不久,還在房里穿衣洗漱,便聽見有丫鬟來通傳,說容姨娘到了。

  這么早?

  徐嬤嬤笑道:“容姨娘是個有心的,來給老夫人請安比誰都早呢?!?p>  老夫人穿戴整齊,由徐嬤嬤攙扶著出現(xiàn)在廳堂。容宛舒起身行禮:“老夫人?!?p>  老夫人坐定后,抬頭瞧見她乖巧的模樣,覺得舒心:“聽說你特意做了早點(diǎn)來?”

  容宛舒含羞微笑:“也不知道老夫人喜不喜歡。”

  話說得謙虛,但她都是按老夫人的喜好做的,有糖蒸酥酪,翠縷面,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

  兩名丫鬟已經(jīng)在桌子上擺放整齊。

  老夫人嘗了一口如意糕,臉上的笑容更深:“你這丫頭,有心了?!?p>  容宛舒展眉輕笑:“老夫人喜歡就好,五少爺也很喜歡。”

  她提起五少爺?shù)臅r候,語氣掩藏不住的失落,老夫人想起自從軍后便鮮少著家的孫子,也嘆了口氣:“他小時候啊,胃口好,吃什么都香。后來長大了,在軍營里一年半載不見人影是常事。

  這段時日,我還當(dāng)他終于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沒想到又是如此,連吃個飯都不踏實,我前幾日瞧他又瘦了。”

  容宛舒試探著問:“老夫人,不如我做幾樣五少爺喜歡的吃食,送到了我就回來,不會耽誤五少爺正事的?!?p>  老夫人眼神一亮,拍了拍她的手:“這個好!旁人去送,他肯定不耐煩,你去,他肯定歡喜得很?!?p>  容宛舒欣喜地應(yīng)下,過一會兒又遲疑道:“可我今日還沒跟二夫人請安。”

  老夫人眼睛一瞪:“趕緊去,二夫人這兒有我呢!”

  容宛舒得了老夫人的首肯,借著給祁進(jìn)送飯的借口,光明正大地一探究竟。

  回去的路上,夏婧知道容姨娘要去探望祁將軍,疑惑道:“可咱們不知道將軍如今在何處啊?!?p>  祁進(jìn)在何處,她們不知道,有個人肯定知道。

  陸信被新進(jìn)門的姨娘堵在半路上,對方開口就問:“五少爺現(xiàn)在在何處?”

  陸信糾結(jié)了小半日,在容宛舒恩威并用的話語里,最終還是吐露了祁進(jìn)的位置:“容姨娘,五少爺在辦正事,您這時候過去,恐怕不太好啊?!?p>  容宛舒眉毛一挑,說得理所當(dāng)然:“沒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去搗亂,我給他送吃的,補(bǔ)充補(bǔ)充體力!你等會領(lǐng)著我們一起去?!?p>  一個時辰后,容宛舒亭亭玉立的身姿站在民宅的門前,陸信的腦袋縮成了鵪鶉,屈起手指顫顫巍巍地叩了三下,兩長一短。

  門是徐順開的,他心想陸信今日送飯真早,開門對上容姨娘那張傾城傾國的臉,臉上的期盼直接化作了驚訝。

  “這……這怎么回事?”

  容宛舒提著食盒,徑直走進(jìn)屋里,徐順也不敢攔,只得一個勁兒地用疑惑的眼神看陸信和夏婧。

  那兩人一個心虛地低頭避開他的視線,一個蹦蹦跳跳地四處張望,根本不在意。

  “你怎么來了?”祁進(jìn)坐在小庭院的槐樹下,品茶望天,聽見門前有動靜,一抬眸,驚訝的視線與容宛舒在空中交匯。

  他沒有生氣,只是覺得驚訝。

  她怎么會來。

  容宛舒神色自然地提著食盒走到他的眼前,把食盒放在石桌上,跟上來的夏婧接過容宛舒手里的活,擺上菜肴和碗筷。

  容宛舒順勢坐了下來:“自然是來給你送飯的呀,老夫人擔(dān)心你在外吃不飽?!?p>  其實是你擔(dān)心吧。

  容宛舒明顯的蓄意討好,讓祁進(jìn)十分受用。

  他又看了一眼石桌上擺著的菜肴,都是他喜歡吃的,心里直夸她有進(jìn)步,昨日不過面上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不高興,她就注意到了,學(xué)得真快。

  祁進(jìn)的嘴角有些壓不住了。

  容宛舒的眼神不留痕跡地往四周一掃,院子后是一間廂房,門窗緊閉,看不清里面住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盛了一碗湯,推到他面前,眉眼彎彎:“你試一試,看看好不好喝,我熬了很久呢!對了,你還要在這兒住幾日?什么時候回去?”

  祁進(jìn)喝下一口湯,暖意從胃里躥到心尖。

  “還不錯,我得在這兒守三天?!?p>  容宛舒眼里滿滿的擔(dān)憂:“不會有危險吧?”

  祁進(jìn)以為她擔(dān)心自己受傷,吞下一口菜后,順口答:“不會,只是守著個師爺?!?p>  “哦,那就好。不然老夫人該擔(dān)心了?!?p>  容宛舒面色如常地看他吃完飯,起身告辭離去的時候,虛浮的雙腳險些站立不穩(wěn)。

  是那個縣令的師爺吧?

  祁進(jìn)要不是死過一回的人,怎么可能會親自過問與他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的縣令貪污一案。

  難怪兩人初見那一日,他險些掐斷她的脖子。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又是怎么想的?竟真的按照前世的軌跡納她為妾。

  容宛舒心亂如麻。

  ……

  祁進(jìn)一連守了三天,除了樹梢飛來幾只肥鳥,偶爾落下的幾根鳥毛,別的什么也沒有。

  他也沒覺得沮喪,第四日一早親自提著鄭師爺和他的妾室上了馬車,前往刑部的案堂。

  一路平安無事。

  方尚書有意晾一晾祁進(jìn),故意拖了一會兒,直到祁進(jìn)第三杯熱茶下肚,才看到方尚書慢吞吞地跨入門檻。

  祁進(jìn)坐在高堂旁的交椅上,不僅沒有黑臉,反而脾氣甚好地笑了笑:“方尚書為趙宏盛一案殫精竭慮,著實令人欽佩?!?p>  方尚書一臉正色,眼神看向祁進(jìn)時,又帶了些得意:“那是自然,皇上重視趙宏盛的案子,親自交給本官,那就是對本官的信任。”

  祁進(jìn)要為趙宏盛伸冤,那就是質(zhì)疑他的辦案能力,但皇上最后還是把案子交到了他的手里,說明皇上還是相信他的。

  “那就開始吧,方尚書?!?p>  方尚書坐下后,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熱茶,才開始命人押趙宏盛上堂過審。

  兩名官役很快把人從牢里帶了出來。祁進(jìn)凝視著底下跪著的人,污面亂發(fā),但精神似乎比前幾日還要好,身上的血早已凝結(jié),斑駁地留在襤褸的衣衫上。

  這是不是說明,那日他見過之后,趙宏盛沒再被用刑?

  方尚書用力一拍驚堂木,中氣十足喝道:“趙宏盛,你知不知罪!”

  趙宏盛啞著聲道:“我承認(rèn)我有錯!但這整件事是個陰謀!我是被陷害的!”

  方尚書冷笑:“貪污公款,還有什么陰謀?你要是沒那點(diǎn)心思,別人還能逼你不成?“

  “我愿意伏法!但我在臨死前,得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如此設(shè)計我!請方尚書捉出幕后黑手,否則我死不瞑目!”

  方尚書沉吟片刻,道:“好啊,我就讓你死個心服口服。來人,帶鄭溫良!”

  聽到鄭溫良三個字,趙宏盛臉上的頹靡一掃而空,眼眶發(fā)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轉(zhuǎn)過身惡狠狠地盯著逐漸走近的人影。

  都是他!

  鄭溫良自然知道跪在地上目眥欲裂的人是趙宏盛,忍不住露出一個苦笑,別這么盯著他看了呀,他也很辛苦的,沒拿到半毛錢銀子不說,還惹了一身騷。

  趙宏盛強(qiáng)忍下滿腔怒意,偏過頭不再看那等狼心狗肺之人。他相信,既然祁將軍找到了人,會還他一個公道。

  雖然他也沒那么清白,但被迫貪污的刑量與主動貪污公款的肯定不同。

  與灰頭土臉的趙宏盛相比,鄭師爺?shù)男蜗蠛玫眠^分,他早在被扣押的第一日,就已經(jīng)知曉,捉他的人是南陽鼎鼎大名的威武將軍,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于是一出場,還不待方尚書威脅恐嚇,立即把自己所做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大人明查,小的也是上了當(dāng)了!這絕對是樁陰謀!”

  鄭師爺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是如何被人利用,如何趁著趙宏盛酒醉哄騙他挪用公款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末了,再次流著淚控訴道:“對方行為極度惡劣!沒道德!沒三觀!還請方尚書給小的做主啊。”

  方尚書也不知信了幾分,但臉上的神色不似原先敷衍和怠慢,一字一句道:“哄騙你的人姓誰名誰?”

  鄭師爺如實道:“那人存了心騙小的,用的都是假身份。”

  方尚書變了臉。

  敢情是耍著他玩兒呢!胡謅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大呼冤枉?

  祁進(jìn)補(bǔ)充道:“方尚書別著急,姓名可以作假,面貌做不得假。陽丹縣那么多人都見過,挖出來人也不是難事?!?p>  方尚書斜眼往身側(cè)一瞟,那意思很明白,說得容易,你倒是把人拎出來看一看。

  “若是此人身份非凡,方尚書不知敢不敢捉拿?”

  祁進(jìn)這是在赤裸裸地藐視他的人格!

  方尚書冷下臉:“祁將軍,本官任刑部尚書二十余載,字典里從未有過不敢二字!”

  祁進(jìn)雙掌一擊,站在一旁的徐順會意,從懷里掏出兩張宣紙,一手持一張,高高舉起,攤在眾人眼前。

  鄭師爺瞇著眼,指著其中一張畫像大喊:“就是那龜兒子!化成灰老子都認(rèn)得!”

  方尚書不滿他的粗鄙,喝道:“肅靜!那另一人又是誰?”

  后一句是問祁進(jìn)的。

  徐順自覺地雙手將兩幅畫卷呈到案臺,給方尚書看個分明。

  祁進(jìn)道:“左邊的那一副是出現(xiàn)在陽丹縣眾人眼中的富商,右邊那一副,是這名富商摘掉胡子的模樣?!?p>  方尚書的眼神在兩幅畫卷之間來來回回,又動手比劃了一番,喃喃道:“確實有幾分相像。這人現(xiàn)在在何處?”

  這人——真是不巧,昨天夜里剛剛踏上黃泉路。

  夏寬昨天半夜終于回來,背后背著一位奄奄一息的人,還沒等來大夫,那人就死了,死前只來得及吐出一句話“吏部尚書女婿程立”。

  祁進(jìn)睜著眼說瞎話:“那人被幕后人追殺,受了重傷,如今正在養(yǎng)傷。他昏迷前,已經(jīng)說出,指使他的人是吏部衛(wèi)尚書的女婿程立!”

  方尚書皺眉,衛(wèi)尚書與他的品階一般,要是沒有人證,就這么扣下他的女婿恐怕不行。

  這時,有官役急步來報:“皇上急召,請祁將軍和方尚書即刻入宮,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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