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暮帶著江夙四處躲藏,這畢竟帶著的不是一個黃口小兒,可是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
走近玄關(guān)之處聲響越發(fā)逼近,溫暮祭出絕塵劍出鞘前去探查,卻不想探出來的人,前不久剛見的雷希文傅小雨二人。
他們此時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見到是溫暮才將自己懸著的心給放下,眼神觸及他扶著的人時又多了幾分了然。
二人拱手作揖:“溫兄?!?p> 溫暮點頭示意,他才與雷傅二人分離了多久就又再次相逢,看來妖帝此次對九星連珠勢在必得。
“先離開這里?!睖啬悍鲋沓硪粋€方向走去,雷傅二人緊跟在其后。
“溫兄,原來的出口已經(jīng)無法通行,被妖族堵死了?!?p> 雷希文警覺的查看著四周,這地洞里彎彎繞繞太多,縱使妖族也無法立刻查詢到他們的所在地。
溫暮將江夙放下,靠在每個石室里都有著的石壇上。
傅小雨這才看清了被溫暮扶著的人,面色有些變化。
“他...他...他是...江夙...”溫暮抬起眼看著說話結(jié)巴的他。
“雷大哥...這...”傅小雨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溫暮察覺到了這一點,起唇。
“你們認識?”
傅小雨剛要開口被雷希文一個眼神懟了回去,他有些自責的低下頭。
雷希文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溫暮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再看江夙時眼神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樣子,像是帶著若有所思。
江夙被那聲音喚醒,他迷迷糊糊的醒來,發(fā)現(xiàn)溫暮正盯著他,他的眼神有些令他發(fā)寒。
溫暮見他醒來便將目光移開,改為環(huán)顧四周。
江夙起來覺著自己肩膀劇痛無比,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肩膀揉了揉,他在揉肩的過程里感覺到好像有兩道目光正盯著他,他余光朝著那邊看去,發(fā)現(xiàn)了一臉怨婦樣子的傅小雨和一臉同樣若有所思的雷希文。
他有些心悸,想起他們二人在藥室里對他做的,飛速閃到了溫暮的身后,拉著他的衣服。
溫暮偏頭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衣袖從他手里抽出,誰知江夙也是個倔蹄子,他就偏要拉著他的衣服。
二人糾纏三番后,溫暮無奈還是讓他拉著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跟他們在一起?”江夙小聲在他耳邊詢問。
溫暮卻毫不配合他,音量未變。
“恰好遇見?!?p> “那我們?yōu)槭裁床蛔?,等什么?不認路嗎?我?guī)??!闭f完便朝著石室外走去。
傅小雨閃身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嚇得江夙連忙往后跳了幾步,索性又縮回了溫暮身后。
“你...你干什么?!”
江夙伸出半個腦袋,氣鼓鼓的朝著傅小雨說道。
雷希文向著江夙拱手稱了一聲:“江兄?!?p> 江夙哪里受得起,連忙從溫暮身后探出半個身子對著雷希文也一禮,臉上揚著強撐的笑。
“見過見過?!?p> 說罷,便縮了回去,拉了拉靜靜當擋箭牌的溫暮同志的衣袖。
“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他們可是對我”做了一個自殺的收拾“你還敢跟他們在一起?!?p> 溫暮未接話,只是拂眼看著嘰嘰喳喳的江夙。
江夙一拍腦袋,他想起來了,這廝在半路攔截他,不就是來找這兩個人的嗎?
心里大驚,完了完了這下是入了虎口了,沒想到這眉清目秀白衣仙像的公子居然也是刀口舔血的江湖浪客。
他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溫暮,搖頭嘆息著。
雷希文與傅小雨對視一眼,向著溫暮揖禮說到:“看來我們只能殺出去了,溫兄已經(jīng)救我們兄弟二人一條命了,就讓我等為你開路吧?!?p> 溫暮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江夙,隨即點頭允了他們的話,想尋死的他不會攔著。
那雷傅二人便拎著刀出了這間石室,奔著妖族部下而去。
江夙還沒從溫暮身上反應過來,抬頭時這間石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溫暮看著他,他看著溫暮,四目相對,卻彼此看不透彼此。
“九星連珠。”
溫暮對著他微微攤手,道出了個名諱。
江夙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九星連珠他怎么知道在哪。
“你問我要?”
他見溫暮點頭,心里覺著奇怪。
“什么九星連珠,我并不知道...哦,你說那顆拳頭大小,上面刻著龍的珠子?”
江夙將他腦海里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這才給了溫暮這樣的結(jié)果。
“它在哪?”他看似有些著急,特別是面對九星連珠時。
“我不知道,我甩給了印刀堂那群家伙之后就......誒,你去哪?”
他看著溫暮的表情變化,見他行色匆匆朝著雷傅二人經(jīng)過的地方,想必是以為他要的東西還在印刀堂堂主手里。
可江夙二人剛出這間石室就被妖族的人圍上了,從這些妖邪中走出來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已經(jīng)和溫暮打過招呼了,而另一個便是妖族鼎鼎有名的妖鶴,她原本在天界當差,被人陷害被貶心中懷恨便入了這妖界。
“喔,兩位美女姐姐有何貴干???”
“溫暮塵將九星連珠交出來!”
江夙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白衣少年,心中一晃,原來他叫溫暮塵。
姓溫,喔,華山溫氏,怪不得生的出淤泥而不染。
“誒,干嘛???忽視你爹我可不好吧?”江夙一臉痞樣,怎甘心旁人搶了自己的風頭。
“臭小子,你是誰?!”
那妖族舵主玉玲瓏指著那大放厥詞的毛頭小子。
“你爹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夙是也!”
溫暮眼神稍微顫了顫,不禁有些汗顏,他還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的不要臉。
“你就是江夙!”
“怎么,被你爹我迷上了?不用太夸張,要簽名嗎?我可以勉為其難?!?p> 那妖鶴眼神凌厲,祭出了她的雙刃短劍,她正好心情不好,拿這個狂妄的小子熱熱身。
“怎么要打架?。磕悄愕任乙幌锣?!”
江夙見形勢不對,連忙扯了扯身邊的人。
“溫...什么...來著?”
“溫暮塵?!睖啬阂а狼旋X。
江夙點點頭表示下一次會注意的:“暮塵兄,把你劍借我用用唄?”
“絕塵乃靈劍如何用?”
溫暮將絕塵劍祭出,江夙看著那閃閃發(fā)光的靈劍嘆息了一聲,若不是他未將佩劍帶出怎么會落魄到問人借劍的下場。
他點子橫生,靈機一動。
“不試試怎么知道?”
他讓溫暮將絕塵劍拔出,然后將自己的食指放在劍上順著劃了一條血印,然后看向了溫暮。
“再借一下你的血,不過分吧?”
“其實我可以動手?!彼粗韺⒛莿濋_的食指放進自己的口中止血。
“不用,你保護了我這么久自然不能再讓你出手了。”
說完便拉著溫暮的手準備放上去,他有些溫熱的手觸碰到了溫暮微涼的手背,溫暮突然掙脫開,面色有些微紅。
“我自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