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p> 看到四個部落在地蟲的襲擊下,手忙腳亂且傷亡慘重,巫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再乘勝追擊,哪怕這四個部落距離徹底崩潰也只差他再加把勁了。
?!?p> 巫用權(quán)杖輕輕點了點腳下的水鳥,水鳥繼而閃動翅膀,轉(zhuǎn)頭朝著祭壇洞窟飛去。
“巫停手了。”
巖浩看到往回飛去的巫,眼中精芒一閃。
“他的身體撐不住了,我們走?!?p> 說完,巖浩便帶著人沖了出去。
巖浩的身后,來自于黑金部落的那人,眼神閃爍,偷偷的朝著背后打了一個手勢,然后便帶著跟在他身旁的其余黑金部落的人,一同追著巖浩而去。
嘩啦啦……
雨越下越大。
望著正朝著祭壇洞窟飛過來的巫,原本看到巫大顯神威正準備干掉巖嶺,然后偷偷逃跑的巖絨,反而心里有了低,不準備跑了。
‘雖然有著強絕于荒野的實力,卻不輕易出手。’
‘臨陣對敵時,明明有無數(shù)次機會徹底摧毀敵方的勢力,卻不把握時機?!?p> ‘一直把下一任傳承人當豬養(yǎng),卻在關(guān)鍵時刻讓人看好傳承者,并把人帶到具有特殊性質(zhì)的場所?!?p> 巖絨一拍大腿。
‘這套我熟??!’
“嗯?”
“沒事,沒事?!?p> 看到巖嶺聽到轉(zhuǎn)頭看向他,他沖巖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想干什么。
站在原地看著離祭壇越來越近的巫,巖絨陷入的思考之中。
巖絨回想起前世仙道世界的種種,很輕易就找到與巫這種情況,極為相符的一類人。
那就是那些雖然有著強悍的實力,卻因為身體瀕臨崩潰不能長時間出手,同時將自己的選定的人圈養(yǎng)起來,隨時準備身體崩潰后,進行真靈奪舍的邪道修士。
前世巖絨身為金丹修士,其真靈強大程度,也是能進行奪舍的,不過他倒是沒試過奪舍這種事,畢竟他天生道體,天賦才情都是最頂級的,一般只有別人圖謀他身體的份,還真沒有他圖謀別人身體的份,沒別的,看不上。
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雖然巖絨沒干過奪舍這種事,但別的修仙者可少干這種事,甚至就連他前世那個算是正道的仙道宗門里,也有不少修士在身體損壞的時候,會去專門找人進行奪舍,要不是他當時的師父是一位在世真仙,恐怕他這個天生道體早就被人盯上了。
‘雖然由于我的重生,所以原本的靈魂力量力量丟失,但我的真靈還在,我的真靈還是屬于金丹修士的真靈?!?p> ‘而如果要進行奪舍的話,必須要進行真靈奪舍,我現(xiàn)在雖然無法主動外放真靈力量,但如果是別人想要進行真靈奪舍,主動進來我的身體的話……’
巖絨嘴角微微勾起,雖然剛才的巫大發(fā)神威看似很厲害,實際上巫的實力放在這片荒野上也確實厲害,但巖絨確定巫的實力遠遠比不上金丹修士,頂多比得上一個先天煉氣期的修士,如此的話只要巫敢來對他進行真靈奪舍,他就能讓巫的真靈有來無回!
‘根據(jù)我剛才所觀察的地蟲與四個部落的戰(zhàn)斗,我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與鴉部落的首領(lǐng)差不多,等到五行元氣凝聚完全,靠著元氣的增幅,踏入凡人的極限肉身,我差不多能單獨對抗一只地蟲。’
巖絨默默的估算著自己的實力,他的火行元氣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凝聚出來了,第二個水行元氣團也已經(jīng)凝聚了大半。
‘巫的話,他能夠如此輕易的召喚出這樣強悍的四只地蟲,而且考慮到他處于必須馬上進行奪舍儀式的身體崩潰狀態(tài),無法使出全力,綜合來看說不定他的實力要比傳說中的蠻勇士還強大?!?p> 因為沒見過蠻勇士出手,巖絨也不好進行估算,只能根據(jù)四個部落大勇士級首領(lǐng)的表現(xiàn),估算一下蠻勇士的實力。
‘如果正面對抗,我肯定是打不過巫的,不過既然他想要奪舍我,那就算是他自尋死路了?!?p> 巖絨推斷出巫的目的后,心里便放松了下來。
‘不過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這個實力就能進行奪舍的?!?p> ‘放在前世,只有鑄造了道臺之基的筑基修士,才能夠進行奪舍,而巫的實力頂多算是煉氣修士,卻能夠做到前世煉氣修士做不到的事,看來這方世界的修煉體系倒是有些神異?!?p> ‘只是不知道巫修行的力量,還是不是先祖之力?!?p> 巖絨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的先祖之力,看著手背上浮現(xiàn)出的藍色巖壁圖案,由于他并不修行先祖之力,所以他體內(nèi)的那些先祖之力已經(jīng)被磅礴的內(nèi)力擠壓到身體的角落里了,如果不是有意識的調(diào)動先祖之力,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先祖之力還在他的體內(nèi)存在著。
‘就目前來看,先祖之力還沒有表現(xiàn)出具有靈魂力量的性質(zhì)。’
巖絨搖了搖頭,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不懂得如何運用先祖之力,畢竟在巫的命令下,他可是根本沒有接觸到先祖之力的任何修行方式,再加上他本身也沒有耗費精力去鉆研先祖之力,所以他對于先祖之力的了解還極為淺薄。
呼呼呼!
狂風聲打斷了巖絨的思緒。
巫駕馭著水鳥已經(jīng)來到了祭壇洞窟口。
巫從水鳥的背上緩步走到祭壇洞窟口的木質(zhì)通道,在他離開水鳥之后,水鳥嘭的一聲化成一攤水散落了下去。
“嶺。”
巫的面容更加蒼老憔悴了,他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只有遍布整個臉龐的黑斑,兩眼的眼球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球的表面起了一層厚厚的白膜,讓人不僅質(zhì)疑他到底還能不能看到東西。
“巫,我在?!?p> 巖嶺單膝跪地。
“守住洞口?!?p> “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巫伸出完全皮包骨的手臂,拍了拍巖嶺的肩膀,但他的動作完全沒有力氣,就像是在輕飄飄的甩手一般。
“是?!?p> “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不然將沒人能打擾到您?!?p> 巖嶺領(lǐng)命,手持一把石刀站在祭壇洞口,面色冷峻堅毅,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將以自己的生命阻攔后來的人。
“絨?!?p> 命令完巖嶺后,巫轉(zhuǎn)頭微笑的看向巖絨,仿佛是想讓給人以溫暖的感覺,只是以他的那副面龐做出微笑這個動作,給人的沒有溫暖,只有恐怖。
“馬上,我就將巫之位傳承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