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恩”了一聲。
回道:“我向來都是個行動派?!?p> “好吧,那就預祝一帆風順?!?p> “對了,你怎么看同流合污隨波逐流這件事?、萬古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沒什么,我們都是個人利益派,不是嗎?”
萬古忽然笑起來,長辭也笑起來,而外面的流民,各地可見。
萬古一路朝著邊疆走。起初為了不被抓去做兵丁是身著女裝的,只是這盯著看著她的人反而多了,畢竟長的也不差,還是可以的??紤]了一番后就換上了男裝,得虧沒有什么身材。
行了大半年的路快到邊境時卻被抓了,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不過倒也沒什么不好的,這軍中倒也是個鍛煉的好地方。
當然前提是看你在哪個段位了。
比如說現(xiàn)在的萬古被充到炮灰,分進了兵丁隊中,也得不到什么鍛煉只能當盾牌,打頭陣,沖先鋒,死的就是第一個啊。也沒有什么鍛煉的基本就是拉去做肉盾的嘛。
于是呢……嗯……萬古怎么可能就這么浪費時間?
于是用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找到了一個校尉比試了一番,雖然也輸了卻得到了賞識,分到的騎兵隊后來撿了一個漏當了個小隊長。手下大約有十六七個人,是幾個小隊長眾數(shù)下最少的了。
收服了這些心高氣傲的數(shù)下看著都順眼了不少。
從萬古進到軍中,除了上一次小沖突的一場戰(zhàn)爭外,幾乎都在接受非人訓練,進步顯而易見。
而在這期間也大大小小打了不下四場仗。騎兵隊嘛,當然是首當沖先咯,當然最前面的肯定是兵丁。
邑洎(ji)是安朝中附屬國之一。由安朝直接統(tǒng)治發(fā)展較為落后,但之前也是實力強盛。
當時征伐之時安朝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之后每隔三年安朝都會派兵對其進行減兵政策。
呵,所謂的減兵政策聽著也就不太好。
總之,燒殺掠奪。也就是說殺掉老弱病殘,以示其威,每三年邑洎就會迎接一次浩劫。
這是萬古第三,四次分配到的任務與其他四個小隊長帶著騎兵去進行減兵政策,按人頭計功。
當然是不能過分的。
畢竟事物都是要往長遠里看的。
此刻邑洎到處都是煙火與尖叫哭喊聲,萬古騎著駿馬在其中穿行,目光冷淡,表情更是平緩。
一個圓草屋當中。
身著布衣的婦女懷里緊緊抱著大約七八歲的孩子,孩子看起來瘦骨伶仃,一看就是營養(yǎng)不良。
屋子里基本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凳還有一張勉強能稱為床的東西,上面鋪的都是稻草,看樣子應當是不用的。
根本無處可躲!
婦女帶著這個孩子藏在床的后面用稻草勉勉強強堵住了兩個人的身影。
兩人瑟瑟發(fā)抖,婦女咬著自己的嘴咬得慘白。逼迫自己不發(fā)出聲音,同時死死地捂著孩子的嘴。
外面馬蹄的聲音不斷飛過,等到平靜時,婦女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不過一會兒另一個平緩的馬蹄聲卻又傳來。
婦女彎了彎腰將孩子包裹得更緊了一點。
卻沒注意到孩子的臉色有些發(fā)青。
孩子輕輕地拍打了幾下,女人卻沒有松手反而捂得更緊了一些。
大約馬蹄聲離這間屋子還有六七米的時候,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咬了一口婦女的手。隨即重重地呼吸了起來。
馬蹄聲走到了屋前,似乎沒有變慢的痕跡。
婦女手疾眼快再次捂住了孩子的嘴。
透過稻草緊緊盯著屋子。
馬蹄聲忽然消失。
房子似乎將周圍的一切哭喊聲都隔絕。
安靜的有些嚇人。
“咻”的一聲,一支箭穿過草屋,斜斜的插進了兩人面前的地面上。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
又是一支箭離他們更近了幾步。
婦女絕望的閉了閉眼睛知道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
眼睛中并發(fā)出一道希冀的光芒。
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松開了捂著孩子嘴的手。
帶著孩子從床后走了出來向著外面走去,孩子扯了扯婦女的手搖了搖頭似乎想說些什么,最終張了張口什么都沒說出來。
婦女對著孩子笑了笑,盡管面容盡顯蒼老更與好看搭不上邊但是很溫柔,很溫柔。
“別害怕,沒關系的。”女人用他們的語言壓著顫抖的聲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