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冤枉?”
石鋭凝一聲冷笑,厲聲道:“來人,把所有……都搬下來,挨個檢查!”
“是!”
肖仁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那五名青年道:“你們幾個,把這些……都給我搬下來!”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不情不愿的動手搬起了壇子。
十壇子米田共并排放在了地上,幾名捕快人手一根樹枝,插進(jìn)了壇子里攪合起來。
時間不大,肖仁大聲報告道:“頭兒!全都檢查過了,沒有!”
“捉奸捉雙!抓賊拿贓!”
燕浩飛頓時來了精神,嗷嗷叫道:“你們什么也沒找到,無憑無據(jù)的,憑什么抓我們?還不趕緊把我們給放了?不然我要去告你們一狀!私闖民宅,胡亂抓人!”
“檢查車底,看看有沒有暗格!”石鋭凝理都沒理他。
幾名捕快跳上了板車,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起來。
結(jié)果大失所望,就是普普通通的板車,沒有暗格。
院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出聲,唯有燕浩飛和那五名青年在無聲的冷笑著。
石鋭凝陰沉著臉,目光如刀,緊盯著板車?yán)@起了圈子。
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指在板車的邊緣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但眼角的余光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燕浩飛的那雙眼睛。
漸漸的,他走到了那頭拉車的毛驢近前。
這是一頭不大的小毛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也像是被嚇壞了似的,身子不停的打著顫,腹部側(cè)面的肌肉一緊一松的顫動著,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驀地,石鋭凝停了下來,同時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
他看到燕浩飛的眼中現(xiàn)出了一絲恐慌!
“難道說秘密就在這里?”石鋭凝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此刻他的右手正按在毛驢身側(cè)一根粗大的車轅上。
他心中一動,立刻手掌平攤,將掌心按在了車轅上。
一股涼氣從車轅內(nèi)透了出來,直逼掌心!
他又轉(zhuǎn)到了毛驢的另一側(cè),結(jié)果那邊的車轅是溫的。
“怪不得毛驢會打顫,原來如此!”
石鋭凝又走回到了那根冰涼的車轅前,用手輕輕的敲擊著,抬眼望向了燕浩飛。
“噗通!”
燕浩飛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撬開?!?p> 石鋭凝指著車轅道:“當(dāng)心點,一點點的撬?!?p> 車轅很快便被撬開了,一股涼氣透出,玉觀音安靜的躺在里面,放射著圣潔的光輝。
“燕浩飛,你還有何話說?”
“我……認(rèn)栽!”燕浩飛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任憑鮮血從指縫中緩緩的流淌……
“石捕頭,你這是……”
石鋭凝押解著燕浩飛剛到府衙的門前,正碰上王堅豐。
“哦,兄弟發(fā)現(xiàn)燕浩飛想跑,于是便帶人把他給堵住了,又稍帶著搜了一下,沒成想居然真的把玉觀音給搜出來了,兄弟我也是沒想到呢!運氣!運氣!”
“石捕頭好運氣??!哈哈哈哈……”
王堅豐嘴上笑著,心里那叫一個氣??!
“尼瑪?shù)?!騙老子去查玉石鋪子,你自己跑去抓人!我怎么就那么笨,居然就信了他?真特娘的……”
“恭喜石班頭!這才剛來兩天就破獲了一起大案,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哈……”府衙的大堂上,知府姚洋開心的笑道。
“恭喜石班頭,王某真心佩服,甘拜下風(fēng)!”王堅豐心里恨得直哆嗦。
“哪里,小弟運氣好而已!”
石鋭凝臉上笑著,心中暗道:“就快輪到你了,到時候你再甘拜下風(fēng)吧!”
“石班頭,本官還有件事情要單獨跟你說,隨我去后堂吧!”姚洋笑著招了招手,起身向著后堂走去。
“是,大人!”石鋭凝快步跟了上去。
“這個私通倭寇的老狐貍,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