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問道:“婆婆,您能幫我取出那顆噬元珠嗎?”
“能取,但是我不會幫你。”老嫗咧嘴一笑,說道:“那人今天也來了,我可不想得罪他?!?p> “玄奘那賊禿也來了?”
“來了來了,你自己去找他給你取吧?!崩蠇灪呛且恍?,又說:“山上有許多毒蛇猛獸,你們要上山,先進來喝碗茶吧?!?p> “要喝茶?”沈十問道:“不喝行么?”
“不喝不行,再說他們都喝了,你們何必要破例?”
沈十看向風(fēng)柔,風(fēng)柔卻說:“既然他們都喝了,那我們也不能破例,就叨擾婆婆了?!?p> “呵呵,好說,好說?!崩蠇炥D(zhuǎn)身,領(lǐng)著沈十二人進了面前的屋子。
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只有一桌數(shù)椅,桌上擺著一只茶壺和幾只茶碗,都十分的整潔干凈,一塵不染。
老嫗倒了兩碗茶,招呼沈十二人喝下。
沈十正要猶豫,又心想:“這茶或許有什么名堂,或許沒有,但我是男的,我應(yīng)該先喝?!?p> 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沈十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甚至覺得這茶水清甜可口,滋味很不錯。
風(fēng)柔看著沈十,沈十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事。
于是風(fēng)柔也端起茶碗,一口喝干。
“呵呵,不錯,很好!”老嫗笑道:“喝了茶,你們就坐著歇息歇息,歇息好了再過河上山?!?p> “歇息也不……”沈十一句話沒說完,忽然眼前一黑,一股強烈的困意驟然襲來無法抵擋,竟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沈十!”風(fēng)柔大驚,叫了一聲,也抵擋不住那陣?yán)б?,倒在了地上?p> 似乎過了不久,沈十睜開了眼。
“那老婆子真陰險,居然用毒茶害我們。”沈十揉了揉咪蒙雙眼,待看清眼前情景,驚道:“臥槽,這是什么地方?”
樹木叢中,到處都是五彩斑斕的毒蛇。
“這里怎么像是永州?”沈十大驚:“我怎么被送回永州了?”
捕蛇者自然不會怕蛇,沈十現(xiàn)在修為更勝從前,更不會將眼前這些毒蛇放在眼里。
“不知道風(fēng)柔在不在附近?!鄙蚴婷鞣较?,往林外走去,又看到眼前地上盤著一條矛頭蝮,便伸手去解背后長劍。
手摸了個空,劍竟然不在身上。
“送我回永州,卻連劍都不給我捎上?!鄙蚴鋈挥中盐蜻^來:“不對,我并沒有真的回永州,這里是幻境,因為我的法力沒有持續(xù)流失?!?p> 既然確認(rèn)身處幻境,沈十也就不太驚訝,只是不懂那老嫗為什么要讓自己陷入幻境。
“難道是有意讓我看到一些可怕的情景,檢驗我的心性?”沈十忽然變得聰明起來了,自言自語道:“雖然毒蛇咬死了我這世的父親和祖父,可我畢竟是捕蛇者,怎么會害怕蛇呢?”
雖然不怕,但沈十也不知道怎么出幻境,想了下,他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回復(fù)法力。
因為法力不會自然流失,沈十很快就恢復(fù)了全部法力,他站起身來,口中念訣,施了一道神霄正雷術(shù)。
嘩啦一聲驚天脆爆,一根粗逾手臂的電弧炸在了一棵樹上。
沈十被嚇了一跳,喜道:“是我的修為又有精進了么?這道雷威力這么強!”
但沈十又發(fā)現(xiàn),那棵樹被雷霆劈中,卻是絲毫無損,連樹葉都未能震落一片。并且他還發(fā)現(xiàn)施展了一道消耗極大的法術(shù),但體內(nèi)的法力并未有半點耗損。
“唉,幻境就是幻境,在這里連法術(shù)都是假的?!鄙蚴晕⒂行┦?p> “這也有一樁好處,就是可以無限施放法術(shù),提升熟練度?!边@么一想,沈十又施展了一次神霄正雷。
“這次施放的速度快了一些,但還是不能引外界陰陽二氣施術(shù)?!鄙蚴蛩阍俣嗑殠状?。
不用消耗法力,施展法術(shù)就很輕松隨意,沈十連連施放,密密麻麻的雷電前赴后繼的落在林中。
“壯觀!”沈十不記得連著施放了多少次神霄雷術(shù),已經(jīng)練的十分的熟練了,信手就能來一發(fā)。
在幻境中待的夠久了,沈十仰天大喊:“婆婆,這里沒有什么可以讓我害怕的了,放我出去吧?!?p> 喊完一嗓子,無事發(fā)生。
沈十又喊道:“這里是幻境,我看出來了,什么都是假的,沒有一點意思!”
話音剛落,空中就傳來那老嫗的聲音:“很不錯,這么快就被你看出來了?!?p> 沈十心想:“我早就看出來了,就是為了多練習(xí)會兒雷術(shù)才待那么久?!?p> 這時沈十眼前再次漆黑一片,待漆黑褪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那張桌上。
站起身來,沈十看到風(fēng)柔在一旁仍沉睡未醒,問老嫗道:“她怎么了?”
“溺于夢幻而未醒,不用擔(dān)心。”老嫗笑呵呵的問沈十:“我瞧你修為也平平,怎能如此快就看出身處幻境?”
“那有什么難的?!鄙蚴噶酥缸约盒「梗Φ溃骸叭绻皇窃谶@岐山頂,那顆噬元珠無時無刻不在吸我的法力?!?p> “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呵呵?!鳖D了一頓,老嫗又問:“你心中便無懼怕之事么?”
“懼怕的事物?”沈十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怕黑,不怕蛇,好像確實沒什么害怕的東西?;蛟S有些怕死,嘿嘿,世上又有誰不怕死?”
“不驚、不怖、不畏,當(dāng)知是人甚為希有?!崩蠇炠澋溃骸吧倌耆四苡腥绱诵男裕苁请y得。”
沈十微微有些得意,但又擔(dān)心起風(fēng)柔,問道:“婆婆,我朋友什么時候能醒?”
“快了!快了!”老嫗指著風(fēng)柔,又說:“你瞧,她這不是醒了么?”
沈十扭頭去看,風(fēng)柔果然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只是眼角卻有兩條淚痕,眼眶也微微泛紅。
“風(fēng)柔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么?”沈十不敢問,只笑道:“你醒啦,沒事吧?”
“嗯。”風(fēng)柔站起身來,問老嫗:“婆婆,我們都從幻境中出來了,可以過河上山了么?”
“可以,為何不可?”老嫗看著二人,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說道:“你們盡管去吧,這一趟不會有什么兇險?!?p> “是,多謝婆婆了?!鄙蚴南耄骸半y道本來會有危險的么?”
老掉收藏,好打擊人。
音叔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