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簡練的招數(shù)在這黑大漢施展之下簡直剛猛脆烈至極,大吼震天,踏足動地,一通狂攻就逼得迦樓羅喚出一身佛光寶氣是騰空而起!
一道道金光奪目的秘法梵文交錯而出,卻被腳踏奔雷沖天而起的尉遲慶一招“倒踢紫金冠”踢出幾百米外。
表情瞬間凝固后渾然一變,怒目圓睜的“天佑星”突然單手合十,詠誦經(jīng)文間禪杖向前一點。
“苦海森羅!”
剛剛散開的金色梵文霎那間在亂舞紛飛之中化作萬縷金芒,縱橫交織宛若暴雨狂濤般向著抽刀在手的尉遲慶飛射而去!
“一刀兩斷!”
一刀劈出,風(fēng)沙狂嘯,霹靂破空,一道刀光開天辟地般從萬縷金芒與佛光寶氣間劈過,逼得迦樓羅不得不向后踏出一步。
一步踏出,逃過一劫。
可剛剛現(xiàn)身萬米云層之上,這迦樓羅便被一陣狂瀾斗氣吞噬其中!
早已破空而起的齊格飛正要俯沖奔襲,卻見那迦樓羅正好出現(xiàn)在自己附近云層。
風(fēng)卷殘云之間,好似流星趕月般狂瀾一劍劈開九耳禪杖,斬斷菩提佛珠,這齊格飛竟將如佛似魔的迦樓羅一劍凌空劈下!
佛光寶氣頃刻化作亂舞黑焰,剛剛落地的尉遲慶刀交左手的同時瞬間將周身斗氣匯聚右臂之上。
“五岳朝天錐!”
轟然一拳砸出,風(fēng)雷炸裂,地動山搖。
疾墜而下的黑色烈焰被這驚天一拳產(chǎn)生的爆裂氣勁凌空轟碎,化作赤紅飛羽無數(shù)是隨風(fēng)亂舞開來。
赤羽飄零,一個背生烈火雙翼,漆黑的身體上遍布血紅梵文秘咒的墮天魔人剎時出現(xiàn)在尉遲慶與齊格飛眼眸之中。
見狀,尉遲慶凝眉怒目是高聲吼道:“阿修羅,咱們終于又見面了!”
“六道輪回,煉獄阿修羅?!币坏懒已鏅M掃而下,烈焰之中,落在尉遲慶面前樣貌大變的迦樓羅冷冷一笑,繼續(xù)說道:“這么想再見我一面,是想以身獻(xiàn)祭,跟這傻到極致的苦行僧團(tuán)聚么?”
“馬上給老子離開這具身體!”
“用你的交換么?對了,你們做出那么多犧牲,那個嬰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話間,一臉獰笑,變身后的迦樓羅突然抬起手臂,血紅梵文如織,穿透風(fēng)雷斗氣,將尉遲慶困在其中。
就在這時,一道厲閃斬開魔焰斗氣,從天而降的齊格飛的騎士重劍正狠狠劈在這“天佑星”手腕之上!
梵文四散,魔化迦樓羅卻毫發(fā)無傷,手腕一甩,四散梵文轉(zhuǎn)瞬穿過斗氣狂瀾,沾滿齊格飛遍體全身。
開門出手,六力合一。
一聲斷喝中一步跨出,風(fēng)雷暴走撕裂縱橫魔焰,尉遲慶沉肘頂肩是一個鐵山靠將門戶大開的魔化迦樓羅橫撞而出,掀起沿途一串奔雷大浪!
橫飛而出中突然展翅而起,一道赤紅騰空后雙手從身側(cè)微微抬起,一道無形障壁霎時擋住隨之而來的一道剛猛氣勁,半空瞬時蕩起一襲水波漣漪。
一拳隔空暴擊卻被對方輕松化去,尉遲慶的面門突然被滿身血紅梵文的齊格飛一把抓住后狠狠轟翻在地!
顯然,那些血紅梵文有操縱心智的力量。
“現(xiàn)在就讓我來幫你重現(xiàn)一次,十三年前你和這一心向佛的苦行僧自相殘殺的一幕吧?!?p> 伴著魔化迦樓羅的聲音掠空而下,一把抓住尉遲慶本能揮出的一記重拳,猛然爆出一聲咆哮的齊格飛瞬間撐碎一身鎖甲!
血紋飛舞,遍體周身一道道紫光流動之中這“天捷星”雙目霎時射出刺骨寒光。
“自相殘殺?不要太小看我!”一聲厲喝中松開尉遲慶的面門是渾然爆出炸裂斗氣宛若洪水猛獸,“龍魂形態(tài)!”
一聲怒吼,將尉遲慶狠狠拋向魔化迦樓羅后沖出狂瀾巨浪是破空而起,手中重劍在一道奪目光華掠過后化作一條龍牙戰(zhàn)矛。
此時的齊格飛竟披上一層宛若傲天龍鱗般的神衣戰(zhàn)甲!
一聲咆哮,恰似漆黑一道破空奔雷的尉遲慶一拳轟穿無形障壁。
漣漪激蕩化作漫天奔流,踏浪而來,這怒發(fā)沖冠的“天罡星”雙手合握是騰空一刀力劈而下!
露出一臉兇狠猙獰,魔化迦樓羅一掌橫出,掀起魔焰肆虐,霎時再與盛怒之下的尉遲慶及龍魂形態(tài)的齊格飛鏖戰(zhàn)開來!
盡管戰(zhàn)斗異常激烈,但隱藏在戰(zhàn)場附近,抗爆性能極強(qiáng)的小型全自動直播攝像機(jī)依舊將影音清晰輸出。經(jīng)組委會租用的超級電腦“雅典娜”極速處理,借助全球最先進(jìn)的信息化傳輸設(shè)備,第一時間把智能處理后的比賽畫面?zhèn)魉偷搅巳蛴^眾面前。
此時此刻,天都長安。
尉遲官邸后院荷花池邊,西廂別墅二層,尉遲雨書房之內(nèi)。
“喵了個天咪的,難怪小慶慶要去參加這白癡比賽,我說看著眼熟呢,總算他喵的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為了他呀?!?p> “喂,大喵,你嘟囔什么呢?”
“哼哼,你們以為他喵的咱這記憶是說擦就能擦干凈的么?”
“我說你沒事兒吧?”
看著站椅子上瞪著倆大眼珠子自說自話的黑色大肥貓,尉遲雨更加莫名其妙了。
“沒事兒,就是喵了個咪的冷不丁想起來了一些往事,某些人想我忘了的小事兒。”
“什么事兒呀?誰想你忘了?”剛被掉起胃口,想起比賽還在繼續(xù),尉遲雨的注意力一下又回到電視上,“算了,先看比賽吧?!?p> “喵的,小慶慶那白癡不會是想用那一招兒吧?”
“那一招?哪一招?”看著比賽,聽著大肥貓莫名其妙的自說自話,尉遲雨忽然轉(zhuǎn)頭問道:“大喵,剛才我好像聽見那個迦樓羅對大哥說什么當(dāng)年那個嬰兒怎么樣了?”
尉遲雨之所以對那個片段有些在意,完全是因為正是從那時起,黑貓大喵才突然開始神神叨叨的。
“看比賽吧,喵了個咪的,你內(nèi)笨蛋大哥遇上大麻煩了,完全他喵的自找的大麻煩。”
顧左右而言他,大喵說完忽然又竄到桌子上,對著平板比劃起來。
盡管覺著奇怪,但一心關(guān)注大哥尉遲慶安危的尉遲雨還是秒速把精神又轉(zhuǎn)移回了比賽直播上。
決賽之島,彩虹城內(nèi)地下排水樞紐之中。
昏暗的光線隱隱映著淺水,或仍安然巋然聳立,或已中招殘缺破損,一根根剛剛經(jīng)歷激戰(zhàn)的擎天巨柱之間,幾片櫻瓣飄過激流退去后的厚重墓碑,一條粉紅身影縱身落在墓碑前方不遠(yuǎn),雙足輕落在水面之上。
水波蕩漾間緩緩一陣?yán)嘶ǚ?,一個高了有兩米開外,滿身腥紅血甲的鬼面武者赫然從水下冒出,站在一位身著粉紅忍裝的少女忍者身后。
這一派英姿春華的美麗女忍,正是“天閑星”御武櫻。
“剛才的兩股力量全都消失了,好奇怪的石碑?!?p> 御武櫻一邊輕聲細(xì)語,一邊邁步向前,抬手摸去。
“這是墓碑,等一下,這墓碑不像這個世界之物。”
渾厚陰森的聲音從那鬼面武者面具之后傳出,阻止少女出手,只見這血甲鬼面的魁梧武士忽然拔出懸掛腰間的一把妖刀是對空一刀斬出。
半空之中霎時隨著刀光劃過留下一道虛空斬痕,一只只蒼白手掌將斬痕分開,十幾只凄厲惡靈一頭鉆出后爭相朝那石碑猛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