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瞇眼:“嗯?”
放在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大拇指按著她的腰眼,輕輕摩挲。那天晚上他就發(fā)現了,腰這里,是她的弱點。
奚瑤泛起一身雞皮疙瘩,聲音都有些莫名地顫抖:“不敢了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還是在心里罵我?嗯?”
秦墨壓了下來,對著她白嫩的脖子輕輕呼了口氣,溫熱又帶著濕氣的氣息纏繞,一抹紅霞從脖子瞬間飛到了臉頰。
秦墨無聲一笑,這里……也是個敏感點呢~
奚瑤現在真的有些撐不住,提高嗓音:“真的真的!”
她平時聲線偏冷,起伏不大的聲調又為她添了一抹清冷,可此時她顫抖著聲音,像一只受驚的貓兒一般討好的瞧著他,微顫的聲音仿佛像爪子一般撓在他的心上。
秦墨喉結不可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但最終他還是起身,理了理衣服:“那還差不多。”
沒了壓迫,奚瑤仿佛溺水的人露出水面,深吸了一大口氣,才緩了過來。
媽呀媽呀,這是怎么回事兒???
奚瑤斜眼瞅了一眼秦墨,趁著間隙,打開那邊的車門,趕緊下車跑掉了。
那速度,讓在外守著的顧朗都一臉震驚。
老大對夫人做了什么?!怎么跟見了洪水猛獸一樣?
跑掉的奚瑤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松了口氣,今天的秦墨太有壓迫力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
奚瑤秦墨走了,熱鬧也沒人看了。徒留宋靖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昏睡。
那兩個跟班把凄凄慘慘戚戚的沈修義送到醫(yī)院,又回家喝了幾瓶之后,才猛然想起還有一個人被他們扔在九華軒!
趕到地方的時候,宋靖還在那暈著。
兩個小跟班手忙腳亂地將人弄走,臨走時也不忘破口大罵,要不是有幾個手持電棍的保安過來,他們還得罵一會兒。
真是納了悶了,九華軒雖然背景大,但是辦事從來都是及其妥帖的,這次居然把人晾在了人來人往的大廳,還一晾就是晾了一整天!
這下好了!
全京都都知道宋家少爺被人揍了,還硬生生躺了一下午,丟臉可是丟大發(fā)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九華軒的幕后主人就是秦墨,自家老板都親自出手打人了,他們不得出點力氣?
宋靖與沈修義站著出門,躺著進了醫(yī)院。
沈修義自不提,宋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歷?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奚瑤一溜煙兒跑回家里,還覺得沒緩過神兒來,當時那個真的確定是秦墨嗎?他怎么老是覺得怪怪的?!
哎!
奚瑤嘆氣,當時就應該多試探試探了。
咳咳……她當時絕對不是害怕了!
親都親過了,她還害怕什么?!
沒錯!
奚瑤挺起胸脯,非常開心的接受了這個理由。
當沈修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的時候,他的堂姐沈意歡已經出國了。
她是瞞著沈老爺子出來的,老爺子帶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小孩兒都不帶著她去那個占卜師大會。
沈意歡攥了攥拳頭,老爺子免受反噬一生順遂,難道就不管他們這些小輩兒了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父親與二叔是怎么死的!
占卜一脈,大多短命,外人都說是泄露天機,所以每次占卜都是透支的自己的壽命,但她卻知道,這是占卜之人的反噬,只要停過這對占卜之人來說的“天劫”,就可以如平常之人一樣長壽了。
迄今為止,他們沈家,只有一個人挺過了反噬,那就是老爺子!
沈修義那個廢物,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連自己死期將近了都不知道。
原本她以為老爺子讓他們監(jiān)視那個女人,是想到了解開反噬的方法,結果什么也沒發(fā)現!
沈意歡閉了閉眼,壓下自己煩躁的心思。
“也不知道那人是否真的有避免反噬的法子?!?p> 她望著窗外喃喃,不知道說給誰聽。
……
韓楊摸清了吳嵐在哪個監(jiān)獄里蹲著之后,兩人便出發(fā)去探監(jiān)了。
吳嵐或許是在監(jiān)獄里待得太無聊,非常容易的答應了探監(jiān)的要求。
見到奚瑤之后,吳嵐有些奇怪,居然是個沒見過的水靈靈的小姑娘。
“還認識我嗎?”
奚瑤笑了笑。
吳嵐被奚瑤這一下給問蒙了,想了好一會兒都沒從記憶里找到這號人物。
“你是誰?”
他直覺事情不簡單,絞盡腦汁想自己當初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現在來找他算賬呢。
奚瑤一臉高深莫測地笑:“半年之前,我們見過的,在清城邊郊,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p> “我怎么不記得?”
吳嵐沒有放在心上,保不齊就是想要從他嘴里套出什么來好故意來套近乎的。
“你記不記得無所謂,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p> 吳嵐眉毛一挑:“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憑什么老實回答你的問題?!?p> “再說了……”
吳嵐搓了搓手:“回答問題,我白做嗎?”
韓楊皺眉,覺得這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敲到他們身上了。
奚瑤輕笑:“報酬……當然會有,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誠意。”
吳嵐原本想坐地起價,沒想到奚瑤這一句話立馬翻轉了立場,好像是他求著他們來買消息一樣。
但是……吳嵐咽了口唾沫。
“想問什么?”
現在他的確沒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
“半年前你為什么會去清城邊郊挖一個小墳包?”
“什么?”
要不是奚瑤說起,他都快忘記這驚悚的一茬了。
現在想起來,他還是冷汗直冒,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當然是挖寶了?!?p> “挖什么寶?”
“古董?!?p> “誰告訴你的?”
“大師?!?p> “哪里的大師?”
吳嵐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了奚瑤口中的報酬,還是耐著性子答了下去。
“黑市的占卜師。”
“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在黑市哪里?”
一下子甩出三個問題,難免會讓人覺得急躁,但奚瑤聲音沉靜如水,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只是端坐在那里,就讓人不自覺信服。
說到這,吳嵐聲音越來越?。骸懊植恢?,穿著黑袍,個子挺高,接近一米九,聲音,不,應該說聲調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看不清臉,我是偶然遇見的,他并不在黑市常駐?!?p> 奚瑤也不說話,只是手指“噠噠”的敲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