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升五級,這是范離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
本來他以為自己這次能到從七品,便已經(jīng)是好事,結(jié)果這位皇帝陛下給了他個大大的驚喜,從正八品下一步踏上了正七品。
別看他兩年便從一介小兵爬上宣節(jié)副尉,可是越往上越難,需要的軍功也越多,甚至到后面想要晉升,需要的還不僅僅是軍功。
正七品說來有些低,可已經(jīng)是可以正式被稱為將軍的職位。
現(xiàn)如今的定州軍大都督,在官職上,也不過是正三品領(lǐng)軍大將軍,之所以叫大都督,不過是為了區(qū)別于軍中其他將領(lǐng)。
張琪即便是現(xiàn)如今官升一級,也不過從五品上的游騎將軍。
真正的統(tǒng)軍大都督,可是正一品官銜,舉國也就一位。
西蠻被滅,定州邊境終于是結(jié)束了為時不知多久的戰(zhàn)爭,迎來平靜。
看著這久違的平靜,范離心中有些欣慰的同時,又有些煩躁。
他不是不喜歡平靜的生活,可是這平靜了之后,他的晉升之路又該如何?
西胡素來不與周遭發(fā)生矛盾,且兩方初才合作滅了西蠻,左帳王庭和慶國之間隔著偌大一個西蠻,想打也打不起來。
“將軍有心事?”
站在城墻之上,范離看著西蠻方向愣神,連徐拓靠近過來,都差點沒有察覺。
“沒什么,回去吧。”
被慶帝劃到范離麾下的徐拓,在官升一級之后,正式有了官身,雖然只是個從九品下的最小官級。
而原本只是一介普通士卒的陳徹,官升一級之后接任了徐拓晉升之后的空缺,成為了斥候隊的隊長,不過徐拓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明天開始,把我們的人拉出來練練,這一天天的窩在營里,早晚廢掉。”
不僅僅只是徐拓陳徹二人,之前跟著范離一起去西蠻的人馬,都被劃入到范離的麾下,成了他的直屬部隊。
多想無益,把手里的這些歸屬于他的兵練好才是正經(jīng)事,只有手下的兵練好了,再上戰(zhàn)場時才能再度立功。
前世的范離只是一個商人,對于練兵領(lǐng)軍只是有所耳聞,這一世他雖然在范建的教導(dǎo)下,學(xué)習(xí)了不少關(guān)于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東西,這兩年戰(zhàn)場上的摸爬滾打也領(lǐng)悟了不少,可在這一途上,他終究還只是個初學(xué)者。
與其說他是在練兵,不如說他是在練兵的同時,也一起訓(xùn)練自己這些方面的意識。
借鑒著前世那些軍隊的一些訓(xùn)練方法,同時綜合這個世界人的實際情況,范離帶著自己手下這些人,每日在定州城內(nèi)外爬山涉水的四處奔波。
反正現(xiàn)在邊境沒有了威脅,加上范離身份的特殊,定州軍大都督也懶得管范離干嘛。
至于他的頂頭上司張琪,自西蠻回來就再沒搭理過他。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京都來的一封信打破了范離的平靜。
“回京?”
來信的是范建,信上并沒有說明緣由,只是決絕地讓范離回京一趟。
早兩年定州邊界一直戰(zhàn)亂不斷,范離一直沒有回去過。
軍中將士每年都有一個月的探親假,不過對于之前的定州軍而言,這個假基本等同于無,好在如果每年的假沒有休的話,軍中會有一筆補貼發(fā)到將士手中。
有點類似于前世的在公司加班給加班費吧!
現(xiàn)如今西蠻被平定,定州軍的這個假,終于是可以正常放行了。
“我最近要回一趟京都,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每日的訓(xùn)練依舊?!?p> 范離召來徐拓,把麾下人馬的一些事物交給他,去了張琪的住所。
中低層軍官想要休探親假,只需要經(jīng)過自己的直系上官同意就行。
知道范離的來意之后,張琪二話不說便給他批了假,還多批了半個月,將他打發(fā)走。
范離也樂得這般,拿著張琪給的手信,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騎馬上路回京都。
雖然他不知道范建為什么一定要他回京都一趟,可范建不會害他,也沒什么必要害他,讓他抓緊趕回京都,想來自有他的道理。
一路緊趕慢趕,范離半個月之后終于趕回了京都。
付出的代價,是范離坐下的那匹馬差點跑斷腿。
“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回來嗎?”
“是因為,我在定州做得事情太高調(diào)?”
趕回來的范離,連身上的行囊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范建叫進(jìn)了書房。
“為什么要那么著急,你知道若是現(xiàn)在的你暴露在陛下面前,會有什么后果嗎?”
范建的臉色有些陰沉,語氣也比較重。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會那么急,而且這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這些年我一直過得太低調(diào),基本上沒人能打探到我的太多消息,有時候物極必反,越是這樣隱藏越會激起某些人的好奇心?!?p> 抬眼看了范建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稍微變好了一些,才接著道。
“我身上背負(fù)了太多值得引人注目的東西,有時候適時暴露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反而會降低自身的危險?!?p> 聽了范離的話,范建長嘆口氣。
“我知曉你自幼聰慧,可是你要知道,這天下不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你這次的舉動雖然魯莽了一些,但正如你自己所言,這樣反而會讓一些人降低對于你的好奇心,勉強算件好事兒?!?p> “對不起,給義父您添麻煩了?!?p> 自知理虧的范離干脆認(rèn)錯,這件事情,他確實是太急了,還沒和范建商議。
“我是怕你給我添麻煩?我是怕你終有一日,栽在自己的自以為是上?!?p> 這是范離印象中,范建第一次對他發(fā)脾氣。
“行了,既然你想更快的往上爬,我?guī)湍恪C魅粘瘯愫臀乙黄?,我會想辦法讓陛下調(diào)你去滄州,北齊那邊有些不安分,你在那兒,應(yīng)該有些機會。這個是葉先生給你的,宮中有一位宗師高手,這個可以幫到你?!?p> 范建從懷里拿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交給范離。
“多謝義父?!?p> 將那個奇形怪狀的小玩意兒塞到懷里,范離鞠了一躬,范建說這么多也都是為了他好。
“說了不用這么多禮,若若那丫頭也學(xué)著你的,成天禮數(shù)周全得像個外人似的。去看看若若吧,那丫頭挺想你的?!?p> 說完,范建拂袖將范離趕出書房。
四壹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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