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太太給氣暈了
“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你就是個老糊涂”
何嬸子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看著老太太被圍觀的人拉住,扯著嗓子又吼了一句。
老太太剛平息下的怒火,又攻上心頭,掙扎著掄起手中的拐杖,叫喊道:
“別拉我,今天我非要給這個整天胡咧咧的騷寡婦一個教訓(xùn)”
老太太的一句騷寡婦,徹底讓何嬸子炸毛。
“你才是個老騷寡婦,還是個命硬的老騷寡婦”
“當(dāng)年也不知道是誰,克死自己兒媳后,上門想要跟我提親,呸,人都窮成那樣了,還想讓我進(jìn)你們楊家三房做牛做馬,你咋想得那么美呢?幸好我當(dāng)年不傻,才沒有嫁給你那短命鬼的兒子”
何嬸子這一番話,徹底將老太太給氣暈了過去。
“三嬸......”
“快,快掐人中穴”
“何寡婦,三嬸要是有個好歹,楊家不會放過你的”
......
圍觀的人,有人圍著老太太又掐又捏,有人去喊楊晚伊,還有人在指責(zé)何嬸子。
場面一片混亂。
楊晚伊把驅(qū)蛇藥撒完,拉著大伯和二伯又說了一下地基的事情,三人討論正起勁的時候,就見有人慌慌張張跑來:“晚伊,你快去看看,你奶奶被何寡婦氣暈了?!?p> 楊晚伊愣怔一下,就連忙向老太太的方向跑去,一旁的楊鴻喜和楊鴻貴也連忙跟著跑了起來。
何嬸子也嚇得不輕,看見三人正朝這邊跑來,撒腿就跑。
“晚伊,玉米,地里的玉米......”
老太太的人中穴都掐出血來,才緩緩醒來,話說得一半,又暈了過去。
楊晚伊顧不上去想老太太說得玉米是什么意思,伸手在老太太脖子下面探了探,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氣息,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麻煩各位,幫我忙,幫我把奶奶抬到三輪車上”
匆匆跑來的楊鴻喜見到眾人抬著老太太,嚇得臉色都變了:“晚伊,三嬸這是怎么了?”
楊晚伊搖搖頭:“不知道,看著有些嚇人,我想還是送去鎮(zhèn)上的診所看看,大伯,你幫我扶一下奶奶;二伯,這兒就教給你了”
楊鴻喜與楊鴻貴對視一眼,然后跳上車,扶著老太太坐穩(wěn)身子。
待三人離去后,人群中的人也在散場,邊走邊議論,話題全是楊家三房的花生酥糖和玉米。
“我看何寡婦說的沒錯,楊家三房的玉米沒有地方晾曬,可不就是要發(fā)霉長毛嗎?”
“噓,別說了,要不是何嬸子說個正著,能把三嬸氣暈過去?”
“怎么就說不得?那楊家三房只顧自己發(fā)財(cái),不管我們的死活,還不準(zhǔn)讓我們說兩句,要我說,就該他們的玉米發(fā)霉長毛,總不能天底下的錢,都讓他們給賺了”
“我看也是......”
“就是,上天是公平的,楊晚伊把家中位置都用來做花生酥糖了,那玉米發(fā)霉長毛也活該”
“說不定人家楊家三房根本就不差玉米這點(diǎn)錢?”
“不差錢,能把老太太急得直接暈乎過去?”
“你看看楊家三房,最近又買新車,又送五個孩子去上學(xué),還給學(xué)校捐了圖書,瞧把他們給猖狂的”
“可不是嘛,我聽說楊晚伊還答應(yīng)給學(xué)校捐一批新的門窗”
“捐新的門窗,那可要不少錢呢?他們哪來的錢?。坎皇钦f這磚頭都是賒賬的?”
“人家說是賒賬的,你就信了?你看看人家每天一大車的糖拉出去,還不知道掙多少錢呢?”
“我去打聽過了,楊家三房欠信用社的帳還有一萬五呢,這磚頭也真的是賒賬來得,這賒賬給楊家三房的磚廠老板,我也認(rèn)識”開口說這話的是安明柱的娘李娟。
李娟的姐姐就在信用社上班,妹夫在磚廠燒磚,認(rèn)識的人挺多,消息來源也可靠。
“真是賒賬,楊家三房還這樣大方,不像老太太的做派啊”
“我聽說,這事都是楊晚伊在拿主意呢”
“要我說楊楊晚伊就是有錢給燒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自己欠著帳,還要裝大頭,一會兒捐圖書,一會兒捐門窗,整的好像就他們最有錢一樣”
“哎,你們說,那老太太真的是為玉米著急上火嗎?我聽著怎么像是被何寡婦揭短給氣的?我可記得楊晚伊她娘去世沒多久,老太太就張羅給自己兒子找個續(xù)弦,可惜楊家條件太差,找來找去,就只剩下何寡婦這個人選?!?p> “要我說,幸虧何寡婦當(dāng)年沒有同意,不然又要背上一個克夫的名聲”
“說不定何寡婦現(xiàn)在就是后悔了,當(dāng)初要是嫁過去,現(xiàn)在也是楊家三房當(dāng)家做主的,你看看楊家三房又是花生酥糖,又是建大廠房,未來有錢著呢!”
“......”
村里人平時就愛議論楊家三房的是非,現(xiàn)在更是找到熱議點(diǎn),從楊家三房花生酥糖討論到玉米,又從玉米討論到何寡婦當(dāng)年的是非。
楊家三房這段時間,確實(shí)有些扎眼,好多人等著看他們家的笑話,等著看他們家玉米發(fā)霉長毛。
而這些,楊晚伊卻一無所知。
她帶著老太太到了鎮(zhèn)上診所,醫(yī)生一番檢查后,得出結(jié)論是憂思過度,郁結(jié)在心,再加上怒火攻心。
醫(yī)生給吊了兩瓶水,又開了一些藥,就讓她們回來了。
晚上。
楊晚伊剛把今天的花生酥糖做好,大伯楊鴻喜就上門了:“晚伊,你那廠房的地基再有個三五日就可以打好,要晾一段時間,我的意思是等大家把秋收完,再繼續(xù)動工,
你是怎么想的?還有你地里種了那么多玉米,怎么處理?今天三嬸為了玉米的事,都急暈了”
當(dāng)初楊鴻福從拖拉機(jī)上摔下來的時候,正值農(nóng)忙,靠著親戚和村里人幫忙,才幫楊家三房把麥子都收回來,又托人找關(guān)系把糧食都賣了,地里也是種了最省事的玉米。
“大伯,我聽晚爾說,我們家地里的玉米都還沒有熟,這事不著急吧?”
楊鴻喜蹙眉:“也是,你家地里的玉米種的比別人都晚,再等個十來天收也是可以的,難辦的是你現(xiàn)在家里的空間,都用來做花生酥糖,你地里那么多玉米收回來,可怎么處理?”
楊晚伊對農(nóng)活實(shí)際上是一竅不通,就算有原身一些記憶,自己也還是云里霧里的,還不如妹妹楊晚爾懂得多。
“大姐,玉米收回來,要在院子里晾干,然后才能剝玉米?!?。楊晚爾想起往年家里只種了三分之一的玉米,就把整個院子里掛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F(xiàn)在三十多畝玉米。
“大姐,咱們院子里掛不了這么多玉米,要是再遇到下雨天,咱們家的玉米不等晾干,就都發(fā)霉了”
玉米一旦發(fā)霉,這半年就全部白忙活了,楊晚爾越想越愁,額頭都擠出抬頭紋來。
一旁的楊晚珊也滿臉憂愁“那可怎么辦?咱們家里都放滿了花生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