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洛回到家見到了等在門口的顧澤,她沒有很意外。跟他打了聲招呼,怕在走廊再有什么狗仔冒出來,就開了門示意他進來。
顧澤隨她進了屋,站在門口一臉嚴肅,“洛洛,熱搜上是真的嗎?”
時雨洛倒了杯水遞給他,見他沒接,放在臺面上,嘆了口氣,“您指的哪個?”
“和蕭云啟的那個,難怪上次他跟我要你們舞團,你倆那時候就有關系了?”他向前一步,說著說著語氣有點激動,畢竟他追了時雨洛兩年,沒想到最后她還是選擇了別人。
時雨洛見顧澤情緒激動,后退了一步,耐著性子和他解釋,“顧總,我們的關系我現(xiàn)在沒辦法向您解釋,但我可以負責認的告訴您,緋聞不是真的?!?p> Po在網(wǎng)上的照片他每張都看了,有圖為證他顯然不信,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手上使了些力氣,“照片上的你們,別人認不出來我還認不出來嗎?你是不是一直拿我當傻子???”
時雨洛見他五官有些扭曲,身上有些酒氣,沒敢再說過分的話去激怒他。畢竟現(xiàn)在屋里就他們兩個人,男女力量懸殊,激怒他對自己沒半分好處。
她忍著肩膀的疼痛,扯著嘴角干笑了聲,“顧總,您這說的什么話,沒人那么看您,緋聞這邊我會盡快發(fā)聲明澄清的?!?p> 顧澤平時對她都呵護有加,但當看見新聞的一剎那還是氣血上涌,滿腦子轟鳴。他不知道怎么的,覺得時雨洛離自己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么遠過。
那一刻他才醒悟,自己可能永遠也得不到她。
剛才他正在酒吧買醉,聽季南說她回了南陵,頭腦一熱就來找她了,想從她嘴里聽到否定答案,卻又害怕她欺騙他。
他借著酒勁,逐漸靠近時雨洛,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帶進懷里,“洛洛,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你為什么不選擇我?”
時雨洛沒想到相比蕭云啟,她對于其他男人的接觸更加抗拒和厭惡。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將他和自己分開,聲音依舊冷靜,“顧總,您醉了,我?guī)湍熊嚮丶???p> 她知道顧澤喜歡自己后,曾明確拒絕過,也在刻意跟他保持距離。
顧澤對于她的推開心里有了怨怒,他向前幾步去抱她、在所及之處想去吻她。時雨洛劇烈掙扎,絕望到以為自己沒了退路的時候,她照著他的小腿骨踢了下去。
顧澤吃痛,下意識的俯下了身,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顧澤有幾秒鐘的愣神,她也趁機脫離了他的禁錮,跑去門口開了門??吹绞捲茊⒄驹陂T口的時候,她莫名的覺得有點淚腺上涌。
蕭云啟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再看看彎腰捂著小腿的顧澤,大概明白了目前的狀況。
他把她拉到身后,走過去重重的給了顧澤一拳,語氣冷到不帶一絲溫度,“顧澤,你記住不是什么人你都能碰的!”
顧澤左臉受到重擊,腦袋懵了一下。他沒想到他會來,更沒想到平時一臉斯文的人、與世無爭的蕭云啟會動手打他。
“蕭云啟,你憑什么打我,你算她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酒精上腦想沖過去還手,卻被時雨洛身后突然沖進來的保鏢瞬間制服。
蕭云啟眼神示意了下,保鏢就把顧澤拉出去帶上了房門。
他轉頭看向時雨洛,她低著頭看不出情緒。他伸手想摸摸她的頭發(fā),終是停在半空未落下。
他試著開口問她,“沒事吧?他是不是欺負你了?!?p> 她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句,“您不該打他,他可能只是喝多了意識不清醒?!?p> 提起顧澤他還是余氣未消,聲音依然凜冽,“不管是誰,不管什么理由,讓你受委屈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聽到他這么說,時雨洛的心臟微微顫了一下。她抬眸看向他,此時的他微蹙眉頭一臉堅毅。她張了張嘴,那個“謝”字哽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
隔了幾秒她才問道,“晨海那邊有消息了嗎?”
他輕嗯了聲,“根據(jù)酒店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將肇事者找到,但……”
“找到的還是一具尸體?”見他點頭,她心里一沉,這幕后黑手身在暗處還手段兇殘,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她接著追問,“怎么死的?”
他嘆了口氣,“溺亡,下午在海灘上發(fā)現(xiàn)的,銀行賬戶也是跟那貨車司機一樣,多了30萬,唯一不同的是這人沒任何家人?!?p> 她思忖了幾秒,“看來是一個人的手筆,對方銀行賬戶有什么線索嗎?”
他其實已經(jīng)查到跟黑幫“18號街”有絲絲縷縷的聯(lián)系,但理財公司那邊礙于對黑幫的忌憚,始終不肯透露更多信息。
上次的意外事件做的天衣無縫,但此次卷進去兩條人命,警察局肯定會介入調查的。
他沒敢跟時雨洛交待太多,他不想讓她與黑幫扯上聯(lián)系。以她的性格對于線索肯定會追查到底,而那過程定是危險重重,他不能讓她去以身犯險。
想到這些,他讓自己的情緒盡量鎮(zhèn)靜,安慰她道,“暫時沒什么太多的線索,這些事交給我,我會妥善處理的?!?p> 她見他有些為難,只能象征性的點點頭。她明白,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自己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她又想起什么,“那個新聞熱搜……”
他也將事情盡量粉飾的簡單,“我們已經(jīng)述諸法律,2小時后官網(wǎng)發(fā)布聲明,你們公司那邊怎么說?”
她哂笑了下,“公司法務那邊說需要和高層開會研究,目前還沒消息。”
她知道自己的舞團在公司利潤貢獻率排行位置偏后,之前礙于顧澤對娛樂事業(yè)的執(zhí)念。但過了今晚,公司會不會趁這個時間及時解綁脫身也猶未可知。
“我認識一個很牛的私人律師,我把她聯(lián)系方式給你,你和她溝通一下,如果公司真的解約也用得上?!彼f完翻著手機通訊錄。
她沒再拒絕,對于公關和民事合同糾紛方面她確實沒什么經(jīng)驗,“好,那謝了蕭總?!?p> 他點了下頭,“我先走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走廊隨時有保鏢,不用怕不會有危險的?!闭f完他就轉頭去開門。
時雨洛一眼瞥見他背后的白T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她上前拉住他的衣服下擺,“等下蕭總,你傷口好像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