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法務(wù)支支吾吾的半天,時雨洛知道她做不了主,也沒心情再聽,索性掛了電話。
抬眼看見顧澤一臉崇拜的沖她豎起了大拇指,“行啊,我們大小姐有點手段啊,這百折不撓的,那個演出對你就那么重要嗎?”
時雨洛撇了撇嘴,應(yīng)該是重要的吧,不然那些話就不會這樣不需要思考就脫口而出了!雖然也就醒來一會的功夫,但她能感受到,體內(nèi)那個原來的時雨洛好像在試圖控制她。
季南這時候又風(fēng)一樣的跑了回來,“老大,都完事了,咱們可以走了!”
顧澤點了點頭,起身要過去扶時雨洛。她巧妙的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假裝俯身系著鞋帶。她頭也沒抬,甕聲說了句,“顧總,讓季南送我回去就行了,您忙您的吧!”
季南小聲嘀咕了一句,“人家一會還有游戲的戰(zhàn)隊比賽呢!”
但在時雨洛帶著殺氣的眼神下,還是故作殷勤的答應(yīng)著,“對的老大,公司事多您快忙,我送洛爺回去就成。”
顧澤的電話適時的響了起來,是他家老爺子來興師問罪的。他自顧不暇,沒再堅持,比了個手勢接起電話走了出去。
季南深深的吐了口氣,一臉哀求,“洛爺,商量商量,您老能別再拿我當(dāng)擋箭牌了嗎?你沒看老大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我怕他哪天再把我當(dāng)情敵給處決了!”
時雨洛撇了撇嘴,對他的抗議置若罔聞,她現(xiàn)在腦子里大多都是碎片化的記憶,并沒有連成系統(tǒng)。
她在大腦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既不能被他聽出來又能打聽到有效信息。她嘗試著套季南的話,“那個蕭氏集團(tuán),并沒有想象中的難搞哈!”
季南五官聚集在一起一臉的鄙夷,“洛爺,您吹牛連草稿也不打了?你是忘了去了N次連演出負(fù)責(zé)人人影都沒見著的事了?還是忘了跟人家簽的那個不平等條約?”
時雨洛心里有了大概,覺得腦子里的記憶像是在玩企鵝鑿冰游戲,每鑿到一塊,才能顯露出來一些。
她也沒再多問,出了醫(yī)院上了季南的小破車,這車著實對得起“小”和“破”兩個字。她眉頭微蹙,伸著大長腿邁進(jìn)副駕,膝蓋抵在儲物箱上,“你這車能開走嗎?”
季南為了表示他這車雖然破點但使用感還可以,他迅速發(fā)動了汽車,一腳油門車就竄了出去。
汽車上了路,季南在那擠兌她,“最起碼我還有個四個輪子能遮風(fēng)擋雨的車,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的名車置換成機(jī)車了!”
時雨洛腹誹,這個是挺缺的,真不知道原來這姑娘怎么想的。但這個想法自從她騎上了她的那個帥氣的機(jī)車,很快就真香現(xiàn)場了!
沒多久季南就把車開進(jìn)了一個小區(qū)的地下車庫,這構(gòu)造和她之前住的單身公寓很像,她緩緩下車觀察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嘗試喚醒這部分記憶。
季南則急不可耐的下車沖向了電梯,“洛爺,求您快點吧,一會上去借我電腦一用,這比賽真的特別重要,關(guān)系到戰(zhàn)隊榮譽(yù)的!”
電梯停在了16樓,一個綿長的走廊,季南一個箭步?jīng)_到1608門面,回頭一副尿急的表情,用眼神催促著時雨洛開門。
她看了看指紋鎖,把食指貼了過去,門鎖傳來一個女聲,“驗證失敗”。她又換了中指、無名指、小拇指,最后在門即將被徹底鎖住的前一秒,她終于用大拇指打開了門鎖。
她尷尬的笑了笑,看著季南滿臉問號的看著她,解釋了一句,“剛換的指紋,忘了錄得哪個了!”
季南沒時間多問了,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您是換指紋了還是換頭了?”說完就自來熟的跑進(jìn)了屋,去了一樓的書房,火急火燎的打開了電腦。
他這話問的她有點心虛,她把那句即將脫口而出不是換頭了是換魂了生生的咽了下去。這話說出來,估計她會被送回醫(yī)院或者直接拉去精神病院吧。
她翻了翻門口的鞋柜,找了雙拖鞋,換了走了進(jìn)去。這房子是個小型復(fù)式,屋子陳設(shè)很簡單、規(guī)整,白和灰是主調(diào)。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了解了基本構(gòu)造。
最吸引她的是擺在廚房吧臺旁的超大實木酒柜,上面擺滿了各種啤酒白酒葡萄酒。她嘴角上翹,兩個人不同的地方太多,但這點倒是很像。
她隨手打開冰箱,里面沒什么吃的,也是一水的啤酒和雞尾酒。她拿出了兩罐啤酒,走到書房門口,倚在門邊叫了季南一聲。
季南那邊對戰(zhàn)激烈,無空顧及她,頭也沒回的應(yīng)了一聲,“洛爺怎么了?我這戰(zhàn)況水深火熱的,有啥事等會說啊?!?p> 時雨洛看著他帶著耳麥,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舞動的背影,一時間有點恍惚。不知怎么的居然想起了他,那個玩上游戲眼里就沒有任何人的冷面男人。
這東西有這么吸引人嗎?至于讓這幫男人們都寐寤思服的。
她踱步走了過去,放了一罐啤酒在他手邊,自己拉開了拉環(huán)灌了一大口。這邊啤酒的味道跟那邊不一樣,入口苦澀、沒什么回甘,她這一大口下去差點對著電腦屏幕噴出來。
好在她艱難的咽了下去,沒給季南捶胸崩潰的機(jī)會。她故作淡定的又喝了一小口,努力適應(yīng)著,張口不經(jīng)意的問了句,“這玩意兒有那么好玩嗎?我看你都快鉆進(jìn)去了!”
季南沒馬上回答她,而是對著耳麥喊了句,“哎呀我去,狙神你救我一命啊,小弟我大恩不言謝了!趕緊都去A點,那箱子后面有人,快!”
然后點擊了幾下鼠標(biāo),側(cè)頭詢問的眼神,“要不試試?”
時雨洛好奇心被激了起來,但表面依然淡定維持人設(shè),“勉強(qiáng)試試吧!”
季南對她愛裝大尾巴狼的事充分了解,干笑了一聲,“現(xiàn)在不行,等打完這場戰(zhàn)隊比賽的,我讓戰(zhàn)隊里的哥幾個陪你玩會!”
她撇了撇嘴沒答話,拉過椅子坐在他旁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這酒喝了幾口覺得味道還行。
等這罐啤酒見底的時候,季南興奮的耶了一聲,摘下耳麥站了起來,抑制不住自己體內(nèi)的亢奮因子手舞足蹈的向上狂蹦了幾下。
嘴里還念念有詞,“贏了!Ares蕭,牛叉我的偶像,永遠(yuǎn)的狙神?。 ?p> 時雨洛一臉鄙夷,“不就是個游戲嗎?都是虛擬的,至于嗎?”
季南絕對不允許有人看低他的偶像,他沒了平時面對她條件反射的求生欲,義正言辭的反駁她,“你不懂,這是情懷知道嗎?我偶像全服前三,是PC界的大神,什么虛擬,上次戰(zhàn)隊見面會我們都見過的,人特別帥!”
她這個游戲小白,確實沒什么資格跟他討論這些。她坐到了電腦前,活動一下手指,“我來一把?”
十年微涼
看下章我們洛爺被狙神他們怎么秒成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