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怎么漫長,終將要過去。
如同青春再美好,你無法把它留住。
小方和林大錘起床的時候,早飯已經擺放在桌上。
出乎意料的是,做飯的人不是關情。
“他太累了,我讓他去睡一會?!背嗽陉P情面前,對別人她始終一副高冷的表情。
早飯不算豐富,甚至顯得寒酸
幾個饅頭,一碟咸菜。稀飯糊了,饅頭的外形也不一。但出自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曾婉儀,已經很不容易了。
“本來想去買的,”曾婉儀說道:“走了幾條街,也沒有買到?!?p> 天石鎮(zhèn)不大,卻也有幾百戶人家。這里的酒樓不多,但賣吃的飯鋪不算少。
買不到說明這些飯鋪沒開張。沒開張是因為這些飯鋪里面根本就沒有人。
看樣子,狼堡沒有找上門,卻也沒有閑著。
他們正在清空整個城鎮(zhèn)。
狼堡的實力居然有這么大?如此不惜血本就僅僅是為了困住他們?關情一心要等的人又如何突破他們的圍堵,來到這里?
曾婉儀好像知道小方會這樣想。
她緩緩說道:“別人不好說。但有三個人只要他們想來,誰都攔不住?!?p> 她微笑著,接著說道:“說不定,他們已經來了!”
善大師第一眼看到他時,頭立刻大了。
“善大師?”他朝和尚招了招手。
“不敢不敢?!鄙拼髱煵磺樵福仓荒茏哌^去。
“敢不敢你都是善大師!”
善大師陪著笑:“是是是?!?p> “我們有些年沒見過面了!”
善大師說道:“是有些年沒見過面了?!?p> “有些年沒見過,今天碰到了,說明你今天的運氣很不錯?!?p> 善大師開始流汗,道:“和尚的運氣一直不好,很不好?!?p> “沒有試過你怎么知道就不好?”他轉著大眼珠,說道:“這樣吧,我吃點虧,和你賭一把——”
“和尚輸了?!睕]等他說完,善大師立刻說道:“和尚已經輸了!”
“你這禿驢不好玩,”他叫著跳了起來:“我還沒說賭什么,你怎么就認輸了?”
善大師一臉的誠懇,說道:“無論賭什么,和尚都認輸,不是,是無論賭什么,和尚都已經輸了!”
善大師這次是率領鬼哭、狼嚎還有點蒼雙煞、霹靂手譚維、快劍楊毅、塞北飛駝高進鎮(zhèn)守天石鎮(zhèn)的北大門。
做為領頭的善大師如此低聲下氣,高進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說道:“見過強買強賣的,沒見過還有逼賭的!”
他的話音剛落,一顆碩大的腦袋已出現他面前。
“剛才說話的人是你?”
高進沒想到這人動作如此之快,可見武功遠在自己之上,難怪同伴沒有一個人敢支聲。但話已出口,想收回來已來不及,只能硬壯著膽子說道:“是又怎樣?”
“好小子!這些人就屬你有膽子!”這人又笑又跳:“好極好極!就是你了!他們不賭,你賭!”
高進硬扛著道:“賭就賭!還怕你不成!”
“哈哈!好!好!你的脾氣很對我胃口!”他一邊說一邊在撓頭:“只是賭什么呢?”
他看著高進,大聲說道:“有了,就賭你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p> 高進愣住了:“這算是哪門子賭法?”
“你管它是哪門子賭法!只要是賭就行!”他一臉認真的說道:“賭法我說的算,賭注就由你說的算!夠公平了吧?”
沒等高進說話,他又緊跟著說道:“不公平!對!不公平!你看,你要是輸了,那就是活不到明天!命都沒了,我還找誰要彩頭去?”
高進巴不得他這樣說,馬上說道:“那就不賭了!或者換一種賭法!”
他現在總算明白善大師為什么對他都低聲下氣了。
“那怎么成?男子漢說話,駟馬難追,豈能隨意反悔?”他搖著頭,嘆著氣,說道:“虧就虧吧!有得賭總比沒有強!”
他拍著高進的肩膀,說道:“說吧!你贏了要什么賭注?”
“我要……”高進話剛出口,就覺肩膀一陣劇痛,剛開始只是痛,后來又癢,剛開始只是肩膀,漸漸的發(fā)展到全身。
高進這邊在被折磨,這人卻在旁邊纏著他,說道:“你還沒說你贏了要什么賭注呢?”
高進哪有心情回他的話,祈求的目光看著同伴,同伴個個視而不見,善大師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這人又來找他。
高進心知在劫難逃,趁著還有一絲氣力,猛然一頭撞向石墻。
這人趕過去一看,搖頭道:“完了完了!虧了虧了!”
“對了,你們還有誰要賭——”他一回頭才發(fā)現,剛才還在屋子里的人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