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提前了
所以當(dāng)初分別的時候徐清鶴送了他一箱沉甸甸的金子……
徐清鶴在把玩手中的扇子,反正他習(xí)慣了自言自語,對方是葉時湖的時候,他就更不期盼能有回應(yīng)了。
“要變天了?!?p> 徐清鶴忽的收了扇子,站了起來。
然而朗朗晴空,萬里無云。
葉時湖抬頭看了看天,他不覺得徐清鶴能說出意有所指的話。
他這次來找徐清鶴是想打聽湯珂的事情,從沈芷那里他知道湯珂是被冤枉的,力所能及之下,他想幫幫忙。
想到這里,葉時湖就直接開口了:“平熙派來監(jiān)督修堤壩的湯珂,你知道嗎?”
“知道,我還幫了他一把,撐到了沈…沈什么來救他?!毙烨妃Q回答道。
葉時湖想了想:“現(xiàn)在解決了嗎?”
徐清鶴:“大約是有辦法,張大人已經(jīng)消停好幾天了?!?p> 自從湯珂出事以來,張成忙前忙后的替他開罪,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兒子呢。
徐清鶴沒太關(guān)心后續(xù)的事情,總歸湯珂在這里不會死。
他已經(jīng)想辦法拖到人來相救了,他相信沈芷會有辦法的。
既然徐清鶴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葉時湖覺得自己的擔(dān)憂就有些多余了,借故就開始告辭。
徐清鶴攔住了他:“能去平熙嗎?我需要你?!?p> 突如其來的嚴(yán)肅讓葉時湖一下子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叫需要自己?
對上葉時湖疑惑不解的眼神,徐清鶴嘆了口氣:“還不是我那老父親,覺得我游手好閑,非讓我去平熙歷練歷練。”
這是實話,不過就徐清鶴那脾氣,若是真不想去,打死他恐怕也不帶動一下的。
葉時湖知道徐清鶴沒有說真話,不過倒是松口了:“你先去,我要去南疆,過段時間就去找你?!?p> 他本來是打算處理完湯珂的事情再離開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了。
徐清鶴心下了然,葉時湖分明還是心系百姓,這一去是探消息去了。
不過他也同樣不戳破,他能與葉時湖關(guān)系保持的不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剛剛好的分寸。
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是因為當(dāng)初的自己太傻里傻氣,葉時湖毫無顧忌才跟他成朋友的。
葉時湖離開的第二天,蕪江就嚇起了大雨,堤壩還未竣工。
徐清鶴正在張成家里做客,順便打聽湯珂的事情。
沈芷匆匆忙忙的闖了進(jìn)來,讓張成通知所有人隨時準(zhǔn)備撤離,有可能發(fā)洪水。
本來修堤壩就是為了防止洪水,但是哪有那么巧的事,張成笑說沈芷過于憂心了。
沈芷眉頭緊皺,口中喃喃自語,提前了。
“什么?”
張成沒有聽清,開口問了一句。
“她說,提前了。”徐清鶴朗聲回答到。
沈芷無暇顧及兩個人的談話,心中一片焦急。
這一場洪水引發(fā)了許多事,不單單是蕪江的損失,更是整個祈順的各地經(jīng)濟(jì)損失,百姓哀嘆,而南疆順勢就發(fā)兵了。
平熙朝堂。
“朕就知道湯將軍一片忠誠,一心為國,絕不是鼠目寸光行齷齪之事的小人?!?p> 當(dāng)聽到湯珂是被誣陷的時候,乾淵不住的夸獎湯珂,本來是無罪赦免,硬生生的被他給搞成了表彰大會。
李少卿眼神晦澀不明,強撐著笑臉,這個結(jié)果他并不意外。
當(dāng)沈芷被派到蕪江的時候,他就知道湯珂這個人動不了了。
另他不解的是,湯珂居然等到了沈芷,一定是有人陽奉陰違,否則即便沈芷到了蕪江,也應(yīng)該見到一具尸體才對。
傅丞相站了出來:“還有一事?!?p> “講。”
乾淵對傅丞相一直都比較尊敬,一方面他是傅冕的父親,另一方面他是真真切切的替自己替祈順考慮。
傅丞相:“蕪江已下雨兩日,然而堤壩尚未修成。”
朝堂此刻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當(dāng)初修堤壩就是為了防洪水。如今真的大雨連綿,堤壩卻未建成,那百姓豈不是危險。
還有一些官員也想到了另一邊虎視眈眈的南疆,蕪江一定不能出事。
乾淵一陣頭疼:所以沈芷修堤壩是做了無用功嗎?
朝堂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鐘粹宮,傅冕和傅從容正在聊天。
從那天兩人談話過后,傅冕就親近了傅從容許多。
傅從容正是需要所有人的信任,也樂得和傅冕培養(yǎng)感情。
她又會讀心術(shù),所以和傅冕相處的不錯,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
傅冕第一時間就問傅從容:“你覺得蕪江會出事嗎?”
傅從容想都不想的搖搖頭。
重生而來可不是吃干飯的,沈芷去了蕪江,蕪江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當(dāng)然,她不能這么跟傅冕說。
“皇上一心為國,老天垂簾庇佑,祈順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傅從容覺得自己真是十足的虛偽,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
不過傅冕瞬間安心了,她也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蠢蠢欲動的南疆,所以蕪江出事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傅冕道:“希望如你所說,畢竟這是一件不小的事情?!?p> 傅從容裝作無意的開口:“我想出宮,快被憋死了。”
該死的系統(tǒng)善變的不得了,才說連鐘粹宮都不讓出,轉(zhuǎn)眼又讓她出去找姜茶。
“想出去就出去?!?p> 傅冕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平時傅從容就是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這幾天是生病了才老老實實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理解,她剛進(jìn)宮那時候也是這樣。
“我自己一個人無聊,你能陪著我嗎?”傅從容進(jìn)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
是的,系統(tǒng)讓她帶著傅冕見姜茶。
對此傅從容只有一個想法,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找死?
傅冕想了想,答應(yīng)了。
她也許久不曾好好的逛逛平熙城了,她是皇后,是一國之母,總是被告知不能做不合身份的事。
后來乾淵也說過她可以隨意出宮,但是那份興致在被一個又一個人的斥責(zé)中,早就磨沒了。
今日傅從容再提起,她竟然難得的沒有反感。
擇日不如撞日,兩人換了衣服,隨即出了宮。
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傅從容正愁沒理由帶傅冕見姜茶的時候,傅冕主動開口了。
“記得佑王爺說你認(rèn)了個姐姐,你之前生病,這次出來用不用跟她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