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活埋降兵
隨著緊閉的城門徐徐打開,祝融煌率領(lǐng)著兩千老弱病殘迅速趕進了城內(nèi),就在城門閉合的時候,三千多的共工部落戰(zhàn)士也來到了城下。
“這…這是哪個城池啊,竟然這般雄偉!”
“我記得族長長老曾今說過,這里只有一小城名為虎丘城,出過最大的人物好像是一個筑基巔峰的修士?!?p> “嘶~筑基巔峰?這可有點難辦??!”
“不過,已經(jīng)死了!”
“………”
就在共工部落一眾山蠻議論紛紛之際,一個豹頭環(huán)眼的光頭大漢走了出來,他的身體上銘刻著一道泛著詭異藍光的古老獸青,看模樣似乎是一個長著人身卻有九個蛇頭一般的古老異獸。
相莽握著一柄水藍色的大刀,大搖大擺的走向虎丘城,他眼神頗為狂傲的望著城墻上的殷拓眾人,扯著嗓子喊道:
“我不管你們是誰,識相的就將祝融部落的家伙交給我們,不然等我共工部落大軍來臨,定讓你吃不了好果子走!”
殷拓見此,眼中不由得泛起絲絲笑意,他雙手搭在城墻上,身軀微傾,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孤在此!若你們有手段,孤這項上人頭,但憑來??!若無手段,無需多言。咱們戰(zhàn)場上見真章!”
“你?。。。『?,你給我等著!等我大軍一來,我必屠你滿城!”
相莽手握大刀,指著殷拓放下了一句狠話。
“屠我全城?那我今天就先埋了你們!”
殷拓大手一揮,一只散發(fā)著玄黃厚重之感的大弓便出現(xiàn)在其手中,他拈弓搭箭,瞄向相莽的心臟。
“嗖”的一聲,一支黑色的箭矢劃破空氣射向了相莽,這支箭矢在空中猶如一頭振翅鳴叫的黑色大鵬一般,周身黑色罡風嘶嘶作響,仿佛要斬盡這時間的罪惡。
相莽剛要扭頭離去,便感覺一陣危險來臨,他迅速提起大刀擋在了胸前,面對危險,他的極速反應(yīng)顯然救了他一命。
“嘭?!?p> 一聲沉悶的巨響,相莽強壯的身軀猛然退后百步,才堪堪止住。他以刀駐地,目露驚訝之色的撇向了殷拓,嘴角更是緩緩流下一縷鮮血。
“卑鄙小人,竟然暗箭偷襲!”
殷拓看著一箭未能功成,不由得有些傷心。聽完相莽的話語后,他放下手中乾坤弓,笑著回道:
“我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箭偷襲的,又怎么能叫卑鄙呢?何況更卑鄙的你怕是還沒見過吧?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就免費教教你…”
“嗯?”
就在相莽疑惑之際,殷拓又緩緩道了一句,“以箭鳴鏑,當出兵迎客!客以至,兵未何至?”
話音剛落,本已緊閉的大門瞬間打開,沖出來一隊隊身披重鎧,面帶鬼甲的黑色重裝騎兵,他們手持鋒利長槊,腰系橫刀,背胯黑色長弓,馬鞍旁邊是一個黑色的箭籠,里面有箭十八支。
這正是虎丘城傾力打造的重裝騎兵浮屠鐵騎,今日便是他們揚名之日。
“這…這個無恥的混蛋,他就是個卑鄙小人!我要……兄弟們,快跑??!”
“快跑啊!都給我散開!都給我散開!”
“散開,大家都散開!別聚在一堆,成為他們的靶子了!”
經(jīng)過培育,浮屠鐵騎胯下的戰(zhàn)馬得到了很大的晉升,不說持久力,也不說速度,起碼毛發(fā)都一個顏色了,都是黑色的,身上還冒著黑色的火焰,就好像是在地獄中重鑄了一般!
面貌很猙獰,也很帥氣。
這三千共工部落的戰(zhàn)士想要逃離,如果是以前的戰(zhàn)馬還稍有可能,可他們面對是重新強化了的黑魘馬,還有在精神秘境中經(jīng)過訓練了的,新生的浮屠鐵騎。
黑色洪流的沖撞下,一個又一個的山蠻成為了一堆碎肉,馬踏尸骸,黑槊吐露寸芒,收割著一批接一批的鮮活生命。
知曉逃脫無望的共工部落戰(zhàn)士,紛紛拿著武器準備與這群強大的黑色騎兵決一死戰(zhàn)。
最瘋狂的廝殺來臨了,刀槍劍影之中,鮮血如同一朵朵鮮花一般四處綻放,白色的腦漿迸射而出,腥臭的內(nèi)臟到處都是,血腥無比。
殷拓眼神平靜的注視著這血腥的戰(zhàn)場,那怕是浮屠鐵騎也略有損失,也不為所動。
一支強大軍隊的鑄就,少不了血戰(zhàn),這是必經(jīng)之路,今日殷拓要是有所憐憫的話,他日殷氏必將因此而覆滅。
一碗茶的時間,這場小型戰(zhàn)爭逐漸走向落幕。
陳元槐取下鬼面甲,微微喘息了幾下,一雙虎目四處掃描著,終于在戰(zhàn)場的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目標。
拂袖略微擦拭了下暗黑色的槊桿,陳元槐猙獰一笑,舔了舔嘴唇,感受著口腔內(nèi)傳來的一絲腥甜,他重新將鬼甲戴在臉上,然后握緊手中的戮神槊,猛地一夾馬背,駕馭著那批已經(jīng)晉升完畢的三階上品戰(zhàn)馬黑火馬,哦!如今叫做黑魘馬,極速如風般沖向了相莽。
而相莽一刀將一位浮屠鐵騎砍下馬,正準備上前斬殺這位士兵時,只見兩位浮屠鐵騎已經(jīng)手持飲血刀,向他揮來。
相莽連忙跪地身軀向后一仰,橫平身體躲過了這兩刀,還沒等相莽直起身體,又有兩位浮屠鐵騎手持黑色長槊,向他疾馳沖來。
相莽只能無奈向后退去,躲過這次槊擊,幾次配合下來,相莽不僅沒有斬殺敵人,就連自己體內(nèi)已經(jīng)不多的體力,也逐漸消耗殆盡。
“這群家伙可真難對付,好驚人的配合,這出來的到底是那個勢力的?。吭趺磿囵B(yǎng)出如此強大的騎兵,草原蠻子嗎?不像啊,看他們的模樣和說話的語氣,必是人類無疑,可到底是個勢力啊…”
相莽握著大刀,目光警示的查看著四周,他強忍著劇烈的喘息,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他粗獷的臉頰流下,砸落在地。
而他的四周,此時已經(jīng)站滿了六個浮屠鐵騎,他們面無表情,手持滴血的長刀黑槊,向著他步步緊逼。
“馬的!這次算是栽了!想要老子的命,那老子就跟你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相莽咬咬牙,兇狠的瞪向這群騎兵,握著藍色大刀的右手因為太過于用力,而顯得有些蒼白。
“刷?!?p> 一聲刀鳴,相莽猛地踏步向前,一道雄渾如大海般的浩蕩刀光迅速砍向面前的浮屠鐵騎。
經(jīng)歷血戰(zhàn)過少,是浮屠鐵騎的硬傷,面對相莽的拼死反擊,這六個家伙的反應(yīng)就有些遲鈍了。
眼看大刀就快要砍向面前的士兵身上了,相莽煞白的臉龐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病態(tài)的潮紅。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相莽還沒來得及抬頭一看,便見一道黑色的槊尖散發(fā)著濃濃的血煞之氣,如同一尊兇煞萬分的黑龍一般,咆哮著向他刺來。
“不好?!?p> 相莽心中暗道一聲,便感覺自己的右臂傳來一陣陣劇痛,隨后只聽見“當啷”一聲,握著藍色大刀的右臂掉落在地,相莽的身子也被沖飛而去,滾落在地,驚起了陣陣灰塵。
“啪嗒。”“啪嗒?!?p> 三階上品的黑魘馬吐著鼻息,不時的抬起深黑色的馬蹄,然后又砸落在地,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馬背上的陳元槐一邊拉著韁繩,一邊握著暗黑色的戮神槊,看著癱倒在地,捂臂痛顫的相莽,陳元槐不由得嗤笑一聲,揮了揮手中的長槊。
那六名浮屠鐵騎中迅速騎馬走出四位,其中兩名士兵放好手中的暗黑長槊,將背后的一條金黃色的繩索拿了出來。
這正是當初祭壇所送的二階初品法器纏金索,隨著真氣的渡入,這條纏金索迅速放大,轉(zhuǎn)眼間便有了丈長,這兩位浮屠鐵騎猛地向著相莽甩出纏金索,金黃色的纏金索猶如一條靈動的金蛇一般,迅速纏繞住相莽的兩個腳踝。
“駕?!?p> 隨著這兩位浮屠鐵騎駕馭著胯下戰(zhàn)馬,極速奔跑,相莽臉色也愈發(fā)的蒼白,吐出的氣息也越來越弱。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這兩位士兵猛地一拉相莽向著前方甩去,那另兩位浮屠鐵騎迅速抬起手中長槊,將相莽接下,而那兩位士兵也連忙收起纏金索別在腰后,拿起長槊,騎著戰(zhàn)馬剛才那兩位浮屠鐵騎跑去。
就這樣四位浮屠鐵騎橫握長槊,將相莽抬向陳元槐。
陳元槐冷漠的看了一眼后,便揮揮手,示意抬走。
隨著四位士兵將相莽壓向城下,陳元槐便松了一口氣,隨后緩緩取下鬼甲,伸開手臂,臉色平靜的呼吸起了空氣,一臉的享受。
隨著相莽的戰(zhàn)敗,這場戰(zhàn)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五千浮屠鐵騎押解著七八百共工部落殘兵,向著虎丘城下走去。
“咚”的一聲,陳元槐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著殷拓稟告道:
“主公,元槐前來復(fù)命!來犯之敵已經(jīng)全部擊敗,我部擊殺來敵二千三百余人,俘虜七百余人!我部并未出現(xiàn)重大傷亡,戰(zhàn)損幾乎為零!”
“好!不愧是我虎丘城的強力部隊之一,這一仗,你們干的很漂亮!我很開心,獎勵已經(jīng)備好,等會就賞賜爾等!”
殷拓撫掌而笑,語氣甚是喜悅。
隨后眸光偏轉(zhuǎn),看向城下的一眾降兵,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至于他們,來者皆是客!就全部都埋了吧!”
“對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就吊死在城墻上吧,也好警告警告某些人,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