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晚報報社下面的一家米其林三星。
陳榮確先來到,找一個座位坐下,過了一會兒,一個挎著肩包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饒姐,這邊。”陳榮確招呼道。
饒蒂走了過來,拾身坐下,把肩包拿下來,笑問:“又有什么事?”
陳榮確笑了笑道:“我們邊吃邊聊?!?p> 饒蒂是他的學姐,現(xiàn)在在晚報擔任記者,從事律師工作,經(jīng)常與媒體的朋友打交道,因此兩人之間的關系不錯。
饒蒂的年齡比他略大,目前還是單身,因而陳榮確跟她聯(lián)系,她馬上就來了,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啊。
陳榮確跟她講了王鵬的事情,想讓她去采訪一下警察局,還有再跟王鵬聯(lián)系一下,采訪完后,先不要發(fā)報道,等他的安排。
饒蒂聽了他的話,就知他是什么意思,有時候不需要把事情給曝光出來,就可以把事情給解決了。
“饒姐,這是我給你買的化妝品,你看喜歡不喜歡?”說完話,陳榮確把包拿上來,交給她。
“LANCOME的!好貴吧?”饒蒂打開一看,興奮地說。
陳榮確笑道:“只要饒姐喜歡,小意思了。”
饒蒂抬頭看他一眼,笑道:“榮確學弟,謝謝你了。”
陳榮確哈哈一笑:“客氣了。”
兩天之后,王鵬通過高彬主動給他打電話,想跟他談一談。
陳榮確接到電話,對高彬說:“談可以,但要先撤銷對我的指控,并且賠償朱明茗的損失。”
高彬聞聽此言,馬上報告給王鵬,王鵬大怒:“老子不跟他談了?!?p> 此時,王建勛正在旁邊,聽完高彬的報告,眉頭緊皺,他說:“這個陳尚軍的兒子挺難對付的,我以前小看了律師的能量,當然,陳尚軍兒子能有這么大能量,離不開陳尚軍對他的支持,這一定是陳尚軍在背后給他支招,看來,這事我需要親自出面,找陳尚軍談談了?!?p> “爸,是他打了我,找他談什么!”王鵬很不滿。
王建勛表情一肅,說道:“你怎么還是這個樣子!做事沖動,沉不住氣,人家抓住你先動手打人的理由,弄的警察局都沒辦法拘他,現(xiàn)在他又找記者想曝光這事,目的可不是沖著你來的,而是沖著我來的,他想借機做空建勛集團,我已經(jīng)損失了二十多億,難道還要再損失幾十億嗎?”
王鵬被說了一通,躺在病床上不敢說話了。
王建勛拿出電話打給陳尚軍,陳尚軍忽然接到他的電話,遲疑了一下才接,客氣地問:“建勛兄,有何貴干?”
王建勛聽了,沉住氣說:“尚軍老弟,你想必早已知道了吧,你們家榮確把我們家王鵬打了,這事該怎么辦?”
陳尚軍道:“不是已經(jīng)報警了嗎?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p> 王建勛道:“你就不怕警察局把你兒子抓起來嗎?”
陳尚軍道:“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我兒子該抓,那就讓他抓,如果你兒子該抓,我想,你也不應當庇護他,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王建勛沉默片刻,說道:“我兒子的傷也不算嚴重,我建議還是調(diào)解為好,你說呢?”
陳尚軍心里一動,他說:“可以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嘛?!?p> 王建勛道:“那就好,我們晚上見個面,讓你兒子也過來,如何?”
陳尚軍思忖了片刻,說:“可以,但我希望大家要有誠意,如果沒誠意,那就算了?!?p> “我也是這么想的?!蓖踅▌渍f。
掛下電話后,陳尚軍趕忙跟陳榮確打電話,問是怎么回事,陳榮確根本沒把找饒蒂寫報道的事告訴他,他絕沒想到,王建勛會主動打電話給他,要求調(diào)解。
接到老爸的電話,陳榮確想了一下說:“讓朱明茗家人也去,這不僅僅是我們兩家的事,還有朱明茗,要調(diào)解,一塊調(diào)解?!?p> 晚上,朱明茗的爸爸朱學堂和朱明茗一起來了,朱明茗的臉上還貼著膏藥,這是專門做給王建勛看的,其實傷沒那么嚴重。
到了申安俱樂部后,三家人就坐在了一起。
王建勛丟了朱明茗一眼,心里頭便感到不好,首先就是理虧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調(diào)解成,如果調(diào)解不成,事情被曝光出去,對建勛集團是一個很大的影響,因為王鵬現(xiàn)在是公司的副總裁,不像陳榮確不在公司任職,無論出什么事,對公司的影響不大。
現(xiàn)在不知陳家這么做,是跟他們談判的手段,還是陳尚軍別有用心,又想做空建勛集團了。
如果是想做空建勛集團,那就必須表現(xiàn)的強硬一些,好讓陳尚軍有所忌憚,如果并不是想做空建勛集團,那就可以多做一些讓步,盡快解決此事。
“尚軍老弟,學堂老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都不想見到的,年輕人到一塊,年輕氣盛,出了這樣的事,我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這就不僅僅是治安糾紛,而是刑事案件了,所以,我們?nèi)易谝黄?,商量一下,這個事情該怎么辦,你們覺得呢?”王建勛先開口說了話。
他話音一落,朱學堂道:“這事就是你們家王鵬不對了,明茗只是勸架,就把他打成這樣,這個事情,我們要追究到底,不能就這么算了。”
王建勛忙道:“學堂老弟,你先別激動嘛,該是王鵬的責任,就是王鵬的責任,但不是王鵬的責任,也要有人承擔?!?p> 這話自然是說給陳尚軍和陳榮確父子倆聽的。
陳尚軍剛要說話,陳榮確先說道:“王叔叔是吧?我是陳榮確,我是一名律師,我知道如何區(qū)分每個人的法律責任,是我打了王鵬不錯,但是是他先毆打我在先,我是正當防衛(wèi),才打的他,所以,我不應當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我相信警察局會作出公正的處理,否則,我會申訴到底,在這個事情上,我沒有任何讓步的余地?!?p> 陳榮確的強硬態(tài)度出乎王建勛的預料,陳尚軍馬上跟著說道:“建勛兄,榮確的話你也聽到了吧,調(diào)解不是和稀泥,必須先區(qū)分好各人的責任,才能進行調(diào)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