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臥室門旁的特瑞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
黎海也好像看破了什么,對館長的行為感到無奈和一絲絲反感,因為,比特很可能就是館長間接害死的。
黎海認真的盯著館長的眼睛,嚴(yán)肅的問道:“昨天比特是死在你的臥室里,而你昨天又是睡在哪里呢?”
稍作沉默,黎海嘆了口重重的氣:“你到底拿我們被雇傭的人當(dāng)做什么?!?p> 館長聽黎海這么一說,立刻解釋道:“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昨日,昨日你們也知道!比特喝的爛醉!無奈之余,我只能叫他睡我的臥室!”
特瑞重重的吐了一口煙,奇妙的煙竟能變成一個個煙圈,緩緩的消散在走廊的末端。
“館長先生,懸賞任務(wù)的人員就這么離奇死去,看來這件任務(wù)的難度很高啊?!?p> 成熟稍具有磁性的聲音,帶著厚重的煙嗓。
“那你是什么意思?”
“驚懼號這艘中型巨輪的船長,我想,身價不可能只有這一座酒館吧。”
“船只是租的??!即使是船長,我也只有暫時使用的權(quán)利,這樣,我給你們近乎我全部的財產(chǎn),二十枚金海妖幣!二十枚!夠不夠!”
“三十枚?!碧厝鹫f完之余,已經(jīng)將一枚香煙完整抽光。煙頭被隨手扔在地上,將這里木質(zhì)地板也燙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給!我給!”說著,館長匆匆忙忙的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
接著,從這個抽屜里,取出一排鑰匙,用著一排的倒數(shù)第三個鑰匙,打開了第二個抽屜。
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盒子,慢慢打開。
里面存放的,是十余枚金海妖幣。
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里的東西,捧著錢袋子。
“這些錢,是我一生攢的,還有我的這個酒館,只要你們殺了它!全部都是你們的!”
特瑞玩弄著它的打火機,一旁的帶著海盜眼罩的小海豚,不停的躲閃他的火機。
客套的笑了笑,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字“行?!?p> 特瑞說完,赫拉接著說道:“我能退出這次的懸賞任務(wù)嗎?”
對于館長,那一定是個損失,因為,這等于少了一個人的戰(zhàn)斗力。而他,只需要出夠三十枚金海妖幣。
館長懇求道:“三十枚!我出了三十枚啊!”
但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赫拉還不想為這次任務(wù)鋌而走險。
然而,此時的阿拳卻在細細琢磨著比特的尸體,在尸體的肚膛的匕首印記當(dāng)中,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阿拳忍不住的小聲說道:“這個殺手很可能與亡靈有關(guān)?!?p> 還未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館長就突然湊過來,激動的說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獨有的天生感應(yīng)?!卑⑷⑽创蛩愀嬖V他身體里有個強大神秘人的真相。
赫拉也微微有些觸動:“如果是亡靈的話,那他的光屬性,將是完全克制它的存在?!?p> 館長見赫拉微微有些觸動,連忙說道:“我可以確定,肯定!它,就是亡靈!”
黎海皺了皺眉頭:“何以見得?只聽我的這位入門小兄弟的一面之詞?”
館長見狀,立刻說起了過去。以及驚懼號為什么幾百個水手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被“血港鬼影”殺害的原因。
“因為他可能是以前我們拋棄的一個水手?!?p> “唉,派克,我很了解他的,他以前是一個開朗的孩子,他的故事我也聽他說過。
可惜……
一切都變了
…
…
…
“血港鬼影”…
原本只是一個叫派克的普通人。
和大多數(shù)生活在海之城的人一樣,剛開始,他只是一個小嘍啰。負責(zé)處理一些海怪兇獸的尸體。
每一天出海的船員們把從深海捕撈過來的海怪兇獸運到碼頭,再送進屠宰間由派克這種人來拆解處理。
終日不休。
派克以前工作的地方也是我們海之城占地最大的地方……血港。
直到現(xiàn)在為止,血港也有時直接代替著海之城的名稱。
因為這里每天都要進行著大量的屠宰工作。
所以,即使是日夜不停海浪的沖刷,也沖不干凈這里的血漬。常年以往,這個港口的海水,都變?yōu)榱搜t色。
在然后,被人稱為了…血港。
派克身為一名屠宰工,整天處理著海怪的尸體。
他說,這份工作又臟又累,薪水也非常之低。
而相比之下,出海捕獵的水手們,就特別賺錢,比他們屠宰工高很多。
每當(dāng)他看見船長和船員們,將捕獵的海怪運到港口之后,換來一袋袋沉淀的錢幣。
他就想,一定要出海賺大錢。
于是,他就想辦法說服了船員帶他上了船。
從屠宰工變成了一名水手。
在這個剛接觸科技與魔法的港灣交接地帶,出海捕獵可不是普通的捕魚。
而是需要獵殺海怪。
所以從事這一行業(yè)的水手們,被稱為“獵海人?!?p> 而在“獵海人”之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那就是“魚叉手”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負責(zé)用魚叉勾住并殺死獵物,一位資深且有實力的老魚叉手是一條船的核心。而派克,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會呼吸之法普通人。
但是,即使這樣,也干涉不了派克在捕殺體型不是非常龐大的海怪的實力。
因為在水中,很難保持呼吸之法,即使會呼吸之法的人,運用之后,實力往往只是在陸地的十分之一,因為,水中……無法呼吸。
只能在水面保持呼吸。
人類很強大,強大到將厲害的妖族,也只能逼入海上建立自己的王朝。
通常情況下,魚叉手都是呼吸之法最強的人,調(diào)整呼吸,或用??怂古谂_采用遠程攻擊,精確,準(zhǔn),拆入海獸的要害。
海克斯發(fā)射器非常之貴,一般不是水手們能買的起的,它的價錢已經(jīng)達到了上萬枚金海妖幣。
而派克,他是一個芭如人,是蟒星群島的土著人,在他們那里,有著特殊的捕獵技巧。
別的魚叉手都是把魚叉發(fā)射出去,而派克,是把他自己當(dāng)做魚叉發(fā)射出去。
派克在身上綁根繩子,然后手持魚叉直接飛身撲向獵物。徒手將飛鉤插進獵物的身體。
就是這么簡單粗爆,悍不畏死的捕獵方式,對于擊殺海怪來說,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命中率高,殺傷力強。
憑借這門技術(shù),派克很快就在血港混的風(fēng)生水起。
身價漲的飛快,甚至,比我這個船長都要高出不少。
到后來,別人請派克幫忙捕獵,沒有一枚金海妖幣,都是請不動的。
但是,一切都改變了,自從那次之后……
我們都很清楚,海怪的血肉其實價錢很一般。
真正值錢的東西,是個頭更大,更加危險的某些海怪身上的器官。
尤其……
是某些要活取的器官。
因為這些器官,想要發(fā)起最大的效用。
就,必須得活取。
就是在海怪活著的時候,直接把有用的器官切下來。
而根據(jù)捕獵難度的高低,每一種海怪都有各自不同的價格。
而最受商人們歡迎的,是一種名叫琢珥魚的海怪。
琢珥魚是一種兇殘的海怪。
它的嘴里布滿了尖牙。
而從它口中取出的青囊,可以提純出不同的魔法精粹。
這種神奇的魔法材料,價格非常之高。
只要一小撮發(fā)光的青囊,就足夠買下十艘大船外加船員,還綽綽有余。
但前提是,一定得活取才行。
如果琢珥魚死了,青囊里的青油也就沒有了任何用處。
有一天,也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琢珥魚的聚集點,我就找到了我的好朋友…派克。
于是就開始出航。
出航的幾天后,在距離琢珥魚聚集地半公里的距離,我們就遇到了一個巨大的琢珥魚。
很大很大,非常之大,比整間屋子還要大。
在它張開的血口里,露出了成排的青囊。
船上的水手們都知道,這要是抓到了,那可就發(fā)達了,以后可能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但是,這條琢珥魚,比我之前在別的地方遇見的很多口腔里都甚至沒有青囊的琢珥魚要大的多也老的多。
但,我還是想抱著僥幸心理,想讓派克試一下。
我知道啦……我犯下了錯。
我下達了命令。
船上的幾支帶鎖的魚叉一齊發(fā)出。
瞬間就控制了那頭巨獸。
派克也毫不猶豫的跳進了那頭怪物的口腔之中…
毫不猶豫。
眼看我們就可能能等到派克的好消息。
這時候,這頭琢珥魚發(fā)出了一陣低吼,吼聲在海面上翻起了接二連三的泡沫。
而它的背后……
出現(xiàn)了………
一大群琢珥魚!上百上千只!
就好像要包圍我們,來勢洶洶。
一時間,我很混亂,船員以及水手們都驚恐萬分。
我想,我們需要逃跑……
還沒等我下令,船員們就切斷了與派克相連的繩索。
我們成功的逃脫了……
而可憐的派克……
也就這樣被那頭琢珥魚給吃了。
從那以后,我很自責(zé),我覺得,我根本不配當(dāng)一名船長。
也從那之后的一個月后。
我的以往的船員以及水手,接二連三的死去。
直接目前為止。
整條以前驚懼號的船員們。
還活著的………
可能就只有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