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市民,近期本市上空頻發(fā)出現(xiàn)流星,據(jù)有關(guān)專家說,這是偶然因素,市民們不用驚慌……”
慕色漸暗,呂林走在下班的路上,聽著旁邊傳來電器店里傳來的新聞報道聲。
“流星嗎?下次遇到了可得許個愿,嗯,讓那個該死的陳胖子早點(diǎn)調(diào)走?!?p> 呂林一邊走一邊心想。
剛下班的他穿著白衣黑褲工作服,年紀(jì)22歲,身體略微單薄。
“不行再忍幾天,等看杏壇路那家新酒店開起來再去投簡歷,到時氣死那黃胖子?!?p> 他在包子鋪里買了三個包子,邊啃著邊咒罵。
黃胖子是呂林工作小酒店的老板,呂林兩年前應(yīng)聘去了那酒店當(dāng)大堂經(jīng)理,結(jié)果這兩年一直都被黃胖子以鍛煉為由剝削,一直領(lǐng)著員工的工資,呂林想著哪天會給扶正就忍了,結(jié)果突然前天空降了一個胖子,說是老板娘的親戚,算是徹底斷了他的升遷之路。
“小貓,嘖嘖嘖,餓不餓,給你吃點(diǎn)包子?!?p> 呂林走到一個小巷子時,突然有只小花貓竄了出來,跳到了墻角蹲了下來,一雙圓乎乎的大眼睛直盯著他手里的包子,這小花貓黑白相間的毛發(fā),不過有些禿毛,瘦瘦弱弱的模樣,似乎餓了很多天。
呂林同情心大起,撕下來一半包子放到了它的面前。
呂林七歲的時候父母因為事故雙亡,后一直寄宿在姑媽家,在讀完高中后便出來社會打工,對這些流浪的小貓小狗總有些特殊的同情感,遇到后總會分些吃食。
那小花貓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一口叼過包子躍上墻頭,一溜煙跑了。
“看樣子是餓壞了,嗯?這是什么?”
呂林笑了笑,剛站起來,目光卻被地上的一片東西吸引,在剛才那小花貓蹲著的地方,遺留著有一張黃色的卡片,他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卡片上印著一行字。
“龍華路,88號?!?p> 呂林撿起卡片,卡片上面沒有圖案,只印著一個地址。
龍華路是條舊街,街面上都是一些小商鋪,一到九點(diǎn)就全關(guān)門了,平時夜晚連路燈都不開,黑漆漆一片。
什么店需要用這么漂亮的卡片印地址。
呂林微微一想就將這卡片收進(jìn)了兜里,他在酒店工作,哪里還不明白這卡片的意思。
……
深夜十一點(diǎn),龍華路88號。
呂林站在一個獨(dú)棟建筑前。
是這里嗎?他張望著里面,一臉的疑惑。
借著遠(yuǎn)處昏暗的燈光朝里面看去,這是一棟單層的平屋,門口一扇生銹的鐵門半掩著,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沒有光亮。
都到這了沒理由不進(jìn)去看看。
呂林微微猶豫了一下就輕輕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這烏漆麻黑的,是個好位置。
他邊走邊這么想。
穿過走廊,前面漸漸傳來亮光,沒幾步就走進(jìn)了一間房間里。
房間很大,燈光明亮,窗戶緊閉,四五條沙發(fā),坐著二十多個人。
生意不錯啊。
呂林下意識想著,可是等他看清那群人的裝扮,感覺不對勁了。
這些人有男有女,年紀(jì)不大,但是穿著卻是千奇百怪,有套披風(fēng),有穿鎧甲,要么腰間挎著劍,要么背上背著弓。
而且衣服的樣式都很漂亮,做工精致,甚至都能看見那一看就不是那種動漫展上的便宜貨。
這一屋子的人都靜靜的坐著,目光死死盯著自己腳下的地板,氣氛詭異。
呂林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連眼角都沒抬一下,仿佛當(dāng)他是空氣一般。
呂林后退一步就想出去,他再笨也知道這里不是他想象的那種地方。
但是就在這時,吱呀,碰的一聲,進(jìn)來的那扇門自動關(guān)上了。
長條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個女人。
“啊嗯,”年輕女人用力伸了個懶腰,看了下屋子,“哦,這次人又少了。”
屋子里所有的人突然都抬起了頭,用一種緊張又帶著一絲期盼的目光看著她。
這個女子模樣俏麗,穿著一身縷空的青色輕鎧,上半身露著大片潔白的肌膚。
“我是伊琳,”年輕女人笑著自我介紹,“第八集合點(diǎn)領(lǐng)路人。”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第八集合點(diǎn)。
呂林一頭懵逼,旁邊一個年輕人卻突然站了起來。
“伊琳大人,請問為什么要選這里做為集結(jié)點(diǎn),這路上可費(fèi)了我們不少功夫?!?p> 這個青年個子很高,留著張揚(yáng)的雞冠頭,穿著黑色的鎧甲,他站起來的時候,身上肌肉線條波動,健碩的仿佛一頭小豹子。
“選這里自然有我們的理由,新地方好啊,據(jù)我所知,第八集合點(diǎn)的通知卡片持有者可是有三十人,今天才到了二十六人,”伊琳意味深長的笑,”可見我們選的地方還是不夠隱蔽?!?p> 伊琳輕輕壓壓手,卻是制止了雞冠頭的繼續(xù)發(fā)問。
“小朋友,一個人只能問一個問題噢,我可沒有什么耐心給你們解答無聊的事?!?p> 雞冠頭青年無奈的坐了下去,剛一坐下,他旁邊一個圓臉女孩就又搶著舉起了手。
“伊琳大人,請問我們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p> “用不了多久,你是塞西爾家的小家伙吧,長的真可人疼,你們家的長輩對你期待很大呢,”伊琳笑著說。
“謝謝伊琳大人?!眻A臉女孩笑瞇瞇的坐下去。
“等等,等等,我先?!?p> 呂林連忙攔住另外一個想要提問的青年。
這都什么跟什么。
呂林原以為是跑到了哪個化妝聚會的現(xiàn)場,這群那么是中二少年要么是閑的沒事做的熊孩子,可是越聽下去,他越是不安,這些人的表情太認(rèn)真了,認(rèn)真的他心里已經(jīng)發(fā)毛了。
屋子里的人全部奇怪的看著呂林,沒見過提問也能激動成這樣的。
“各位,各位,實(shí)在抱歉,我剛才只是想找個廁所,能不能打開門讓我回去?”呂林邊說邊走到門口,拉了拉,結(jié)果沒能打開。
那群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頓時變成了鄙夷。
“居然有想放棄測試的。”
“他腦子莫不是壞掉了吧?!?p> “唉,估計壓力太大,受不了了?!?p> 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屋子里響了起來。
“吵什么,”伊琳皺起了眉頭,“都給我安靜。”
這個女人那股懶散的模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目光仿佛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所有人被她一瞪,立即安靜了下來。
“你想放棄?”伊琳看了焦急的呂林一眼,指了指窗外,“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自己看吧?!?p> 呂林慢慢的走到窗口,窗戶緊閉,但是透過玻璃還是能看到屋外的景色,他疑惑的趴在窗口往外瞧,只一眼,就差點(diǎn)暈了過去。
……
玻璃窗外面是一片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星空,一個蔚藍(lán)的球體正在以極速的速度縮小,那個球體有著美麗的藍(lán)色光芒和熟悉的地表版圖,??刺剿黝l道的呂林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那是地球。
這,這一定是個電視布置成的玻璃。
呂林顫抖的伸手敲了敲擊窗戶,但是入手卻是一面滑順細(xì)膩的晶體,異常的堅硬,他心里僅剩的那絲僥幸頓時消逝,這雖然不是玻璃,但是最基本的物理常識告訴他——這也絕對不是電視屏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呂林徹底傻了。
伊琳說完開場白后就躺回沙發(fā)瞇覺,屋子里的人開始自由活動,說是自由活動,其實(shí)也都是在神經(jīng)兮兮的走來走去。
呂林搖搖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打量四周的同時,心里快速的捋平混亂的情緒,很早就在社會打拼,其它既能沒學(xué)到,但是遇事保持個基本冷靜他還是能辦到的。
難道是哪個導(dǎo)演整人節(jié)目?
呂林觀察著下四周,想要發(fā)現(xiàn)一些隱蔽的攝像頭,但是這屋子就像個密封的鐵盒子,除了一屋子椅子沙發(fā)什么都沒有。
必須了解下情況,不然就是被賣了也不知道。
呂林挪著屁股湊到了一個寸頭年輕人身邊,摸出根煙遞了過去。
“兄弟,來一根?!?p> 這個寸頭青年也穿著鎧甲,但是鎧甲樣式卻略微有些陳舊,其他人在走動的時候,他還是坐在一旁,目光呆滯,顯然也是個緊張得不行的家伙。
他看到呂林的香煙先是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呂林一眼,搖了搖頭。
呂林見他確實(shí)不感興趣就收回了香煙,“哥們,聊聊唄,這都悶著多無聊,就當(dāng)緩解下壓力嘛?!?p> “……”
這個寸頭年輕人一直低頭不語,猶如悶聲葫蘆,就在呂林感覺不耐煩想換個目標(biāo)時,他突然開口了,“嗯,這該死的測試確實(shí)快壓的我喘不過氣了?!?p> 說話就好辦了。
呂林暗暗松了口氣,一臉自嘲般說,“你看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剛才就鬧了笑話。”
“其實(shí)誰也一樣,”呂林的自嘲讓寸頭青年又放松了不少,他絞著手指,目光有些迷茫,又有些期盼,“覺醒測試卡今年在整個黑炎星系不過發(fā)放了三百多張,我家族花了很多代價才給我弄來一張,要是沒成功覺醒,我,我現(xiàn)在都要緊張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