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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北平候府 2

我在地府開鋪?zhàn)?/a> 畫舫清溪 2014 2021-05-03 22:52:46

  清歌搖搖頭:“她有您這樣的叔叔也挺幸福的,可惜,我不是您要找的那人。”

  她記得,當(dāng)初同束頃回桉櫟國時,他說過,他有一故人,與她很相似?,F(xiàn)在桓公也一口咬定她就是上官清,看來,她們長得也真像,否則不至于兩人連連認(rèn)錯。

  宛夕說,上官清曾與束頃有過婚約,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那束頃對她這么好……會不會是把她看作了……他未過門的妻子……上官清!

  一想到這種可能,眼眶不由得有些發(fā)緊,心口處也悶的慌。若這種可能不是可能,那說明,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虛情假意,他一直是在透過她,把她當(dāng)作另一個人!

  桓公迫切上前:“不可能的,你就是清兒,為什么不認(rèn)桓叔,你是不是還在怨桓叔???沒事,你想打想罵,都可以沖桓叔來,但跟著桓叔回家好不好,外面太亂,桓叔不放心你啊……”

  “桓公想把我娘子帶去哪?”上方傳來個干凈的男聲。

  院中三人一驚,齊齊抬頭,往聲源處望去。只見束頃穿著一玄色束腰窄袖的長袍,坐在圍墻上望著清歌。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一點(diǎn)聲響也沒有。

  桓公皺眉:“你夫人?你夫人不是那陰險國送來的和親……和親……”桓公轉(zhuǎn)頭看向清歌,不可置信,“原來,前日在皇宮我看著眼熟的就是你?你……當(dāng)真不是清兒?當(dāng)真是鈅國人?”

  清歌雖然很不想打擊他,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桓公有些魔怔,呆愣愣轉(zhuǎn)身,往雜草叢中走去,嘴里念叨叨:“那清兒呢,清兒去哪了?她躲起來了嗎?她還是不愿出來見我……”

  束頃跳下圍墻,走到清歌面前:“上官侯故去后,他便一直如此瘋瘋癲癲的,他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p>  清歌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未語,帶著宛夕往府外走去。

  束頃皺眉,箭步上前拉住清歌的手臂:“你在氣我什么?我哪做錯了,你告訴我可好?清歌,別這樣對我一語不發(fā),我害怕?!?p>  清歌抽回手臂,未轉(zhuǎn)身,冷著聲音道:“你為何不去尋她?”

  束頃一愣:“……你是說上官清?”

  清歌道:“她才該是你的妻子,你為何偏要尋上我?束頃……在你心里……我是清歌還是……上官清?”

  束頃喉嚨發(fā)緊,像是被人定住了般沒有動彈,良久,啞著嗓音道:“清歌,你們沒有區(qū)別。”

  沒有區(qū)別,這意思是說,在他心里,他一直是把她當(dāng)作上官清的是嗎?可真是可笑!她就是她,哪會是別人!她就奇怪,為何他會對她這般好!她就奇怪,她們只見過一面,為何卻要讓她嫁與他,她就奇怪,為何去酒樓就直接點(diǎn)了一大桌子菜,還說她應(yīng)該會喜歡,她就奇怪!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她為什么沒有早一點(diǎn)想到!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薄情郎!

  最終,一切不甘都化作一聲冷笑!

  ……

  清歌這肚子,日漸隆起,開始反胃,吃不下東西,人,也日漸消瘦。

  那日之后,束頃再沒踏進(jìn)過這個院子。吃食依舊,只是少了個陪她吃飯的人。

  院外時不時有幾個張望的小廝,看了一陣后就沒了人影。但沒多久,就會送上來新的吃食,一般會比第一次更入她口。偶爾,眥竹會送來一些新款式的衣服和發(fā)簪還有些街上的小玩意。清歌說不用,他便道:“這全都是屬下的一片心意?!遍]口不提是束頃授意。

  日子久了,清歌便乏了,遣宛夕去推脫,實(shí)在推脫不過的,便收下,只是每次表情都不大好,回來后還得罵眥竹幾句。清歌覺得有趣,這叛主,叛的可真干凈。

  平日里沒事,她便為肚子里的孩子繡衣襪,公子穿的,姑娘穿的,都在繡,像是只有讓自己找點(diǎn)事情做,才不至于太思念那個人。

  她覺得清閑,卻不知道,束頃為她擋掉多少宮里的邀請。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眥竹又送來一件貂毛大氅。他只站在門口,清歌沒讓他進(jìn),他果真半步也多邁入。

  宛夕插著腰,站在他面前:“凈送些這些物什來做什么!殿下若是真關(guān)心主子,就自己來啊!總使喚你來做什么!”

  眥竹一眼一板回答:“殿下忙,有空自然會來。”

  宛夕道:“嘿,你這人,每次都這一個托詞,能不能想點(diǎn)新的借口!你不倦,我都煩了!”

  眥竹一下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沒,沒有,這,這不是我編的,是,是殿下,讓我這么說的。”

  宛夕翻了個白眼:“他讓你這么說,你便這么說,你就這般聽你家殿下的話?那他若是讓你去死,你是不是也要去?你可真是條聽話的狗!”

  這脾氣,可真越來越會撒潑!清歌反思,自己好像沒做個什么出格的舉動吧?怎滴把這一好好的姑娘養(yǎng)成這樣了?

  那頭,眥竹聽宛夕罵他是狗,竟也不惱,臉上像是憋著一股氣,咋呼呼的,還有些可愛。

  他把貂皮大氅往宛夕懷里一塞,悶聲道:“我說不過你,不與你說了!”

  做完這些,轉(zhuǎn)身就跑,一點(diǎn)也不給宛夕反應(yīng)時間。

  自然不能真把東西丟了,宛夕無奈的抱著懷里的東西,轉(zhuǎn)身朝清歌走去:“主子……”

  ……

  戰(zhàn)平將軍的諾言實(shí)現(xiàn)了。他帶著一眾將士大過來了。

  烽火連天,災(zāi)民遍地。桉櫟國的文武百官臉上也覆上愁云。這一仗,來的猛,來的急,一點(diǎn)征兆也沒有,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戰(zhàn)平將軍畢竟是武將出身,行兵用兵自然不弱,趁著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快速攻下一個城池。

  進(jìn)出束頃府邸的文官武官絡(luò)繹不絕,來時憂慮匆匆,走時步履輕快。約莫十五日后,傳來大捷,桉櫟國勝了,把鈅國人逼退至邊界處,舉國歡慶。

  就是這勝利的十日后,清歌收到一封信。是束頃邀她去安福酒樓。

  宛夕道:“殿下他是不是想和主子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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