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山上,金華寺!
原本是一間香火鼎盛,聲名遠揚的寺廟。
可惜自從多年之前,卻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人畜全無,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后,金華官府也曾派人查探搜尋,可惜最終都是一無所獲,為了防止事態(tài)擴大,官服最后更是封鎖了消息,宣稱寺廟慘遭流賊洗劫,最終此事件就塵埃落定,沒過多久就無人問津了。
自此以后。
金華寺變成了一座空寺,幾乎沒什么人前去燒香拜佛了,就這樣過去了很多年,原本的寺廟早已變得殘破不堪,不復(fù)往昔了。
雨從蒼穹落。
滴落天地間。
一座寺廟的輪廓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間,緩緩的浮現(xiàn)出來。
“金華...寺!”
項天撐著雨傘,頓步在雨中,駐足抬頭眺望,看見了一座殘破宛如廢墟的建筑。
在那大門之上,一張牌匾側(cè)歪著,早已破舊的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依稀只能勉強看到金華寺三個大字的字體輪廓。
“咦,居然感受不到那股氣息呢?”
項天眸光閃動,內(nèi)心有些驚咦道,從遠處眺望,他還能隱隱約約感受到那股異樣氣息,可是現(xiàn)在他都來到了金華寺的大門之前,卻反而并沒有感受到那股異樣的氣息。
“有意思!”
項天嘴角輕揚了一下,隨后,不再猶豫,邁步向前,朝著那禁閉的大門走去。
咯吱!
輕輕地推開塵封已久的早已斑駁褪色的紅漆大門,項天邁步走了進去。
寺廟在看著殘破不堪,進入寺廟之后,雖然也是一片破敗,但是整體的房屋結(jié)構(gòu)還算完整,雖然有不少房屋已經(jīng)露天漏水了,但是完好的房屋還是有不少的。
寺廟大殿,大殿之內(nèi)蛛網(wǎng)密布,地面、蒲團以及佛像之上,已經(jīng)鋪滿了厚厚的灰塵。
項天來到大殿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從這座大殿的布局規(guī)模來看,這間寺廟原本的香火應(yīng)該很不錯,可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卻破落成了這個鬼樣子。
項天走進大殿,收起雨傘,找了一塊還算干凈空曠的角落,開始清理收拾了起來。
沒過多久,大概四五個平方大小的區(qū)域就清理收拾好了,然后項天在這塊區(qū)域鋪上他先前發(fā)現(xiàn)的茅草,一個簡易的休息之地就這樣有了。
項天盤坐而下,心神入定,沒過多久又緩緩的睜開雙眼。
“隱藏的倒是挺深的...”
項天神色平靜,內(nèi)心輕語著,他剛剛仔細的感知了一番,雖然隱約感應(yīng)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息盤旋環(huán)繞在這寺廟之中。
但是這種異樣氣息卻宛如躲在黑暗之中的毒蛇一般,靈活詭異,想要捕捉其根源,卻有著難以辦得到。
不過項天也并未想要去打草驚蛇,既然對方想要這樣躲貓貓的,那就何必大費周章,只要靜靜地等著對方自投羅網(wǎng)就好了。
看著屋外,天更加灰蒙蒙,烏云遮天蔽日,宛如末日降世。
無數(shù)的雨點,宛如狂暴的瀑布,傾天而下,狠狠地拍打著這無邊大地。
轟!
突然,遠方灰蒙蒙的天穹之上,一道亮光撕裂烏蓋,緊接著一聲驚雷炸響,還能聽到瓦片掉落的脆響。
“坐在屋內(nèi)觀雨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項天啞然一笑,搖了搖頭輕聲感嘆道。
他其實并不喜歡下雨天,特別是自己身處雨中的時候,但是現(xiàn)在坐在屋里面,不受雨水侵?jǐn)_,這樣靜靜地觀看雨下雨落的,倒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踏踏踏!
正在這時,寺廟之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后沒過多久,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乃是一位年輕男子,面色如玉,身著華貴,身后跟著十幾位仆從,身上都沾滿了不少的雨水。
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朝這位公子哥道:“少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要是讓老爺知道你私自來這里,肯定會...”
“行啦!”
這位年輕公子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目光陡然看向另一邊,他發(fā)現(xiàn)了項天,指著項天,道:“胡管家,你看,這不,也有位兄弟不也在這里,你怕啥?”
“就算真的有鬼,我們這么多大男人在這里,陽氣充足,氣血方剛的,諒它也不敢前來找死?!?p> 青年公子哥自信滿滿的道,隨后,朝著項天道:“在下胡一恒,見過這位兄弟!”
項天并未理會他,自顧自的用樹枝慢慢地挑動著眼前的火堆。
見到項天不理會自己,青年公子哥頓時面色黑了黑,又強撐著一抹笑容道:“在下胡一恒,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看著項天面前已經(jīng)燃燒起來的火堆,又接著道:“不知能否借一借火?”
項天淡淡道:“那邊有柴火,自己去生?!?p> 聞言青年公子哥頓時面色黑了下來,一旁立馬有仆從伸出右手指著項天道:“我家公子乃金華胡家大少爺,與你說話你居然如此不給面子,信不信...”
唰!
只見一道亮光閃過,眾人來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只見那個說話的仆從的右手,被一根樹枝貫穿而過,大片的鮮血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
項天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
青年公子哥面色陡變,一邊的其他仆從面色驚駭過后,迅速的將腰間的長刀拔出來,將這位青年公子哥圍在中間,一雙雙眼睛帶著警惕,死死的盯著坐在不遠處,用另一根樹枝輕挑著火堆的項天。
“我要殺了你...”
右手被貫穿的那個仆從,面色猙獰,眼神之中充滿著怨恨之色。
唰!
又是一道亮光閃爍而過!
這個仆從被一根樹枝洞穿了脖子,大片的鮮血如同水柱一般噴涌而出,最后左手捂著脖子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掙扎抽搐了幾下,再無任何生息。
項天的這般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頓時震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都面帶驚駭、恐懼的看著項天,就連握著長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
青年公子哥語氣顫顫道:“為何要殺他?”
“總有不知死活的!”
項天目光陡然投向青年公子哥,道:“你再敢啰嗦,信不信我連你也一同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