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否認三連
“縣令,縣令!”
俞縣令揪了揪胡子,眉頭軸成了個川字:“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平常老爺我說的什么?”
報信的捕快張口結(jié)舌:“縣令,我,我.....”
俞縣令看著結(jié)巴的捕快,就一股無名火就涌了上來:“我,我,我!你先給我深呼吸,跟我學,吸氣...吐氣...”
大堂內(nèi),一副搞笑的畫面出現(xiàn)了。
身穿捕快服飾的捕頭,和穿著縣令服的俞縣令,兩人對著空地做著深呼吸,一邊坐著俞縣令還在一旁指導。
“大虎,就這樣,吸到底!嗯,不錯!就和我平常教的一模一樣,這不是能做到嗎!”
如此反復三次,捕頭通紅的臉色緩和了。
他看著縣令露出崇拜的神色:“縣令不愧是讀書人,就是比我們這些糙漢懂得多?!?p> “大虎,少拍馬屁,什么事那么急?”俞縣令摸著胡須嚴肅道,雖然嘴上說的話認真,但嘴角的胡子翹了起來,看來對這個馬屁還是挺受用的?!艾F(xiàn)在最急的就是貴人的事?!?p> 名叫大虎的衙役連忙焦急道:“縣令大人,貴人還沒消息,但賀家大少的尸體有消息了?!?p> 俞縣令面色一黑,手一抖,臉皮都顫了顫。
看著俞縣令的臉色,大虎不禁撓了撓頭道:“縣令,賀家那有了消息,你好像不高興?”
何止是不高興,簡直就是不高興!
俞縣令背著手在屋內(nèi)打轉(zhuǎn),臉色陰晴不定,口中嘟囔著一句話:“什么時候找到,偏偏是現(xiàn)在找到!”
驢拉磨,可以形容現(xiàn)在俞縣令的動作。
大虎看著俞縣令在大堂中轉(zhuǎn)圈,把他的腦子都快轉(zhuǎn)暈了。
他訥訥地問道:“縣令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找到?”
俞縣令“拉磨”拉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挫敗的神色。
賀家是安陽鎮(zhèn)的大姓,對府衙工作頗為支持。
換做是平常,那肯定是第一要務,是優(yōu)先處理級最高。
但現(xiàn)在一位不知名的貴人失蹤,不管是對斬鐵院分院,還是對府衙都是第一要務!
一邊是當?shù)亍捌矫瘛保贿吺巧衩刭F人。
良久,俞縣令牙一咬,眼一瞪看向大虎:“是不是七里坡發(fā)現(xiàn)了貴人的蹤跡?”
大虎愣了愣,臉上稍顯迷茫,很快他“哦”了一個加長音。
“對對對,七里坡發(fā)現(xiàn)了貴人的蹤跡!”
身為衙門的老油條,與俞縣令多年共事,他那不知道縣令的打算。
但說了后大虎又擔憂道:“縣令這么做,閆何文那小子要是打小報告?”
俞縣令瞪了他一眼,吹胡子瞪眼道:“我們是接到人民報案,發(fā)現(xiàn)貴人的蹤跡,才出發(fā)十里坡,何罪之有?還不敲響銅鑼召集人馬,一同前往七里坡捉拿邪修?!”
“得嘞!”
大虎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去敲銅鑼去了。
......
大晚上,安陽鎮(zhèn)變得如此熱鬧,很快驚動了城里的大戶。
在一座宅邸內(nèi),一只黑色的飛鴿振翅,徑直穿破天空。
很快,大門傳來了敲門聲。
“我是賀家的人,我們老爺有東西要我轉(zhuǎn)交。”
......
月色,草屋,偷窺者。
無論從那個角度,這都是犯罪現(xiàn)場。
眼看夜色濃郁,子時將至,趙必安越發(fā)警惕。
陰氣最盛的時候,也是邪修實力最強的時候。
邪修的五感會變得十分敏銳,而且平常十分的實力,都能得到十三分的發(fā)揮。
賀高陽魂魄他并不擔心,在吸納的邪修記憶中,煉魂的最佳時機在生魂吸納陰氣,也就是即將突破游魂境的剎那。
而距離賀高陽的頭七,還有兩天時間,所以他并不著急。
但大半夜,擱這堵人家大門,還是個不明實力邪修的大門,這種感覺真是特別奇妙。
蘭采兒你動作這么慢,到時候賀高陽給轉(zhuǎn)移了,我可不一定能再次找回來!
趙必安內(nèi)心腹誹著,深吸一口氣嘆道:在子時之前,要是還沒有支援,他只能先行撤退了。
月色高升,趙必安打算撤退,突然,魂視中出有兩個人從后方而來。
兩個人,感覺不太像邪修,難道是和邪修合作的內(nèi)鬼?
壓得極低的聲音響起。
“前面是不是那邪修的所在!”
“姑奶奶,對對對,前面有個茅草屋,尸體都被送到哪了!”
“還不給我講實話!”
“咔嚓!”
好像是關(guān)節(jié)脫臼的聲音,一聲悶哼聲響起,緊接著是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墨藍色的華服,一頭單馬尾,小巧的身材,背后背著一塊半人高的木匣。
待看清來人的時候,趙必安有些詫異,那人竟是之前在賀家碰到的斬鐵書院來的女子。
趙必安猶豫片刻,思考要不要上前打招呼,但緊接著他便無語了。
他躲在一處草垛中,而那女子背著木匣,直接貓著腰藏到了他身邊的草垛。
這么大的一個草垛,在中間硬生生突了塊木疙瘩。
好家伙,草外蹲,我舉報了!
你這蹲人,能不能專業(yè)一點,我的天哪!
現(xiàn)在快到子時了,你這是怕邪修發(fā)現(xiàn)不了你嗎?
還是說你發(fā)現(xiàn)了我,讓我來給你墊背?
趙必安深吸一口氣,將快噴薄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趁著還沒被這女人害死前趕快逃離此地。
就在他半個屁股出了草垛時,魂視中一抹殘影從天空飛過,轉(zhuǎn)眼間便飛入草屋中。
不明飛行物的速度很快,就連魂視都難以看清,一股不詳?shù)念A感涌上趙必安的心頭,
就在此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草屋內(nèi)響起。
“不知是那路高手,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還請速速現(xiàn)身吧!”
我信你個鬼,我都蹲大半夜了,你能發(fā)現(xiàn)......等等?!?。。。?p> 不負趙必安所望,在他身邊草垛蹲下的女子,此時她突然猛地站起:“好...”
“誒呦!”
木匣撞在樹枝上,女子身形不穩(wěn),瞬間來了個平地摔。
好好的草地,硬生生給砸了個長方向,
哦,不是因為平胸,是因為木匣著地。
女子迅速站而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好你個邪修,暗中施法,算計本姑娘。”
趙必安:......
邪修:......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