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教主出關(guān)
楊殤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眼珠子,想著怎樣才能讓眼前這個倔強(qiáng)的顧莊主離開,豈料身旁的李明黑袍一脫,渾身真氣涌動,稍一用力,上衣便炸裂開來。
誰也不知道看似最文弱,一向只喜歡窩在教中搞藥草的人,練的是最能強(qiáng)健體魄的武功。
此刻他身上真氣涌出來,立即就給了在場的人極大的壓迫感。
他不用任何武器,憑的就是比鋼鐵還要硬的身體。
李明揮出一拳,這一拳毫無花哨,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山峰傾倒,剎那來襲。
顧震南拔劍擋在身前。兩者一相碰。
轟。
強(qiáng)大的氣流從兩人身后倒卷,地磚一塊塊翻飛,吹起的灰塵迷得眾人睜不開眼,只能狼狽的躲著。
一把是傳說削鐵如泥,甚至能切開內(nèi)力的絕世神劍,而另一邊是修煉了舉世無雙,經(jīng)過難以想象的磨練才練成的鋼鐵之身。
到底誰會取勝呢。
薛正道無疑是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的人,他此行邀顧震南前來,打著道義的名義,為的就是要看看這把神兵,到底是不是傳說那樣。
神兵與李明內(nèi)力交纏,竟不分上下,平分秋色。
“難道傳說是假的?”也就是薛正道的想法剛一落下,局面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震南手里原本橫著只是阻擋作用的劍,稍稍改變了角度,用劍刃去接。
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襲來的內(nèi)力被劍刃分成兩半,往兩邊散去,連顧震南的衣角都沒碰到。
李明眼神一閃,識趣的收回了內(nèi)力,繞是他內(nèi)力渾厚,也禁不起這樣折騰。
嘴唇動了幾下,終是什么都沒說。
楊殤走上前,責(zé)怪的眼神看了看李明,隨即朝著顧震南笑了笑,剛想致歉。
顧震南卻擺手,“不必道歉,顧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小女不在貴教,那顧某也不再多打擾,告辭?!?p> 說罷,便撿起劍鞘,越過人群,離開了魔教。
顧震南一走,來的正派人士都有些混亂了。
“這,顧莊主為什么走了?不是說這魔教抓了他女兒,把她女兒做成了藥人,傷天害理,才聚集我們來到此地討說話么?”
“對呀,不僅是他女兒,聽說好多百姓的女兒都被抓去做了藥人?!?p> “不會吧,魔教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啊?!?p> “你別不信啊,這可是我們武林盟主薛盟主親自追查的,咱們今天應(yīng)盟主邀約,就是來找回公道的?!?p> “那顧莊主都走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沉默,顧震南是他們的大殺器,除了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不過魔教這群瘋子。
除了……
眾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們的新任盟主薛正道。
那一雙雙晶亮的眼神看得薛正道心里有些發(fā)虛,不過來都來了,要是不做的好看些,恐怕他這個盟主很快就要易主了。
薛正道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就要說些感人肺腑至情至義的千古名句。
楊殤,李明二人的視線也是緊縮著他,似要看他能有什么本事。
卻忽然傳來魔教弟子的高呼聲。
“恭迎教主出關(guān),教主千秋萬代?!?p> 眾人望去,只見那大殿內(nèi)走出一位紅衣女子,女子容色傾城,一頭墨發(fā)傾瀉而下,眉眼間嫵媚動人,眼睛深處卻藏有巨大殺機(jī)。
她就是魔教教主,雖是女子,卻是魔教武功第一人,就算在江湖上也是少有對手。
薛正道這樣剛上任的盟主小白,對上這種狠角色,自然心里發(fā)怵。
不知如何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魔教教主一出,正派這邊早就人心渙散,逃的逃,散的散,現(xiàn)場一片混亂。就一會,還留在魔教就只有薛正道一人和他的管家。
“盟主,我們怎么辦?”薛管家擦著額角的冷汗,問道。
“本盟主也不知道,要不,撤?”
薛管家點(diǎn)頭,“我看行?!?p> 薛正道袖子一甩,道貌岸然道:“既然魔教并沒有抓女子煉藥,那本盟主就不多打擾了,告辭了。”
說完和薛管家轉(zhuǎn)身就走,心中忐忑不定,這魔教妖女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
果然,在還有最后一步走出魔教時,身后一股起勁打來,打得兩人是猝不及防,又因?qū)δЫ探讨餍拇婵謶郑贡淮蛄藗€實(shí)打?qū)嵉摹?p> 從魔山一路滾了下來。
直到滾到了山腳,薛正道連忙爬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確認(rèn)沒人了才松了一口氣,自己可是盟主,要是被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以后怎么在武林立威,如何讓別人信服自己。
拉起同樣狼狽的薛管家,兩人一起回了盟主府。
魔教,大殿里。
魔教教主蕭瑤坐在高位,漫不經(jīng)心的玩弄手里的頭發(fā),地下楊殤,李明兩人正站著。
良久。
“說吧,今日為什么會有正派人士攻上來,我們魔教已經(jīng)很少和他們有過沖突了。”蕭瑤問。
李明還沒說話,楊殤一手指著李明,“還不是他,說要做什么大實(shí)驗(yàn),讓我去給他找一些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的女子來給他做藥人。”
“這下好了,做著做著,把名門正派都給吸引過來了,還抓了藏劍山莊人。”楊殤的語氣格外憤恨。
說著說著,就覺得哪里不對。
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你把顧震南的女兒給做成了藥人?”
李明毫無波瀾的眼神,“人不是你給我找的么?她是誰我怎么知道,我只負(fù)責(zé)我的實(shí)驗(yàn)。”
“你那什么實(shí)驗(yàn)這么重要?把藏劍山莊的人都給弄進(jìn)去了,先說好啊,可別弄死了,要是那顧莊主再來要人,只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那我們魔教可是要倒大霉的?!睏顨戉┼┎恍莸?。
李明的臉色變得很古怪,眼皮似在抽搐。
楊殤盯著看了一會,大驚道:“你,你不會已經(jīng)把人給弄死了吧?!?p> 在楊殤求爺爺告奶奶的眼神下,李明緩緩點(diǎn)頭。
“完了完了,”楊殤急得來回踱步,“這下完了,要讓顧震南知道她女兒已經(jīng)死了,還不把我們給剁了喂狗!”
“或許,還沒死?!崩蠲魉妓髁讼?。
“真的,”楊殤大喜,拉著李明就來到了后山那間李明做實(shí)驗(yàn)的小木屋。
只見木屋里走已橫著幾十條尸體,魔教弟子正在清理,見到左使右使,停下打了招呼,又繼續(xù)忙活。
楊殤連忙把眼睛放在李明說的還有三人活著的木桶里,過去探了探呼吸,兩人都已沒了呼吸。
那還有一人,還有……
楊殤這才發(fā)現(xiàn),最后一個木桶是空的!空的!他居然是空的!
楊殤簡直氣的頭要炸了,把詢問的目光頭像李明,卻見后者懵逼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轟隆。
楊殤只覺一陣天雷滾滾降在心頭,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