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趣的小丫頭又來了
“你將我比戲子?”謝南喬聽完這些,是真想擼袖子和謝容安掐一架。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今年十四歲,已然快至及笄婚嫁之齡,積攢了十幾年的美名,可不能毀于一旦。
“妹妹沒什么文化,想不到什么合適的詞來形容姐姐也是可以理解的?!敝x南喬一副善解人意的小嬌花模樣。
“假仁假義你累不累?”溫緲白了謝南喬一眼。
“虛與委蛇你煩不煩?”謝南喬啐了溫緲一口。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火光四濺。
此時,院里傳來秦氏已然變得歡喜的聲音,“喬兒,你回來了?怎么還不進來?”
謝南喬聽見母親的叫喊,應(yīng)了一聲后果斷轉(zhuǎn)身回屋,“謝容安,你比不過我的。今年的花朝節(jié),我謝南喬的才名會遍傳洛郡,你永遠(yuǎn)只能在我的光芒下茍延殘喘?!?p> 少女說完便昂首挺胸的走遠(yuǎn)了,宛如一只炸了毛的山雞卻將自己當(dāng)成了鳳凰。
“姑娘,你別聽她瞎說。姑娘要比她厲害千百倍的?!陛蛰涛譁鼐樧宰鹦氖艿酱驌?,趕忙走上前寬慰道。
“花朝節(jié)?”溫緲輕聲重復(fù)了一句,突然她玩味一笑,看著菡萏,“你說我去參加花朝節(jié)怎么樣?”
小姑娘說的煞有其事,菡萏卻嚇的夠嗆,她委婉的勸道:“姑娘,不要了吧。咱們家已經(jīng)有大姑娘這一個蒔花女了,您倒也不用被謝南喬這么一激,就干傻事?!?p> 菡萏勸的牛頭不對馬嘴,溫緲?biāo)查g明白她的意思,無辜的眨著水汪汪的桃花眼,“你覺得我會輸?”
“姑娘,雖然很不想打擊您,但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ǔ?jié)要比試的項目,您一樣都不會?!陛蛰虩o奈的說出真相,她家姑娘琴棋書畫舞是樣樣不通啊,這拿什么和人家爭?
謝南喬剛才故意提到花朝節(jié)的事,不就是想姑娘頭腦一熱去報名,然后被洛郡的人取笑嘛。
她必須勸住姑娘,不能成為謝南喬揚名立萬的墊腳石!
溫緲何嘗不知道謝南喬是故意激她去參加花朝節(jié),好讓她丟人現(xiàn)眼。
可是洛陽的花朝節(jié)不同于其他郡縣和燕京,在裕親王的改革下,而是采用了古國朗梧的舊俗,兩年舉辦一次盛會,在一眾未婚嫁男女中評選出最優(yōu)秀的少年少女為蒔花女和簪花郎,隨后在青梧樹下一起完成花朝禮。
若是按以往燕京花朝節(jié)評選花神娘子的方式來評選,溫緲自然不會去參加花朝節(jié),因為她除了能寫一手飛白書,其他的和謝容安可謂是不相上下。
去了也是自討欺辱,徒留笑柄給人們茶余飯后閑談。
可是……朗梧國蒔花女的遴選,她雖然沒把握自己一定會勝出,但至少不會輸?shù)锰y看。
如此一想,溫緲揚唇輕笑,眉心花鈿、紅衣鮮艷,襯的她宛如一副妙筆勾勒出的絕美畫卷。
菡萏看溫緲這樣子,便自知自己是勸不動了,無奈的耷拉個腦袋,看來只能等明日大姑娘回來,讓她來勸勸姑娘了。
隨后回到了馬車中,溫緲卻也沒著急回府,而是吩咐著何叔駕著馬車去了少年游。
時值新春,少年游門前來往的人越發(fā)多了起來,熙熙攘攘一片,可謂門庭若市。
溫緲扶著菡萏的手下了馬車,她整理好裙裾衣襟,才邁著輕巧優(yōu)雅的步子進了少年游。
“有趣的小丫頭又來啦?!鄙倥耘f是一身黑裙,斜肩的設(shè)計露出一側(cè)的鎖骨和肩膀,皮膚瑩白細(xì)潤,鎖骨清晰可見。
絲緞般柔滑的烏黑長發(fā)滑落胸前,恰遮住低胸黑裙本該暴露的一片春光,紅唇艷烈,張揚嫵媚,宛如一場無聲的誘惑。
對面的茶樓上,柳西洲注意到少女,眉眼間閃過一絲恍惚和迷惑,但很快就壓制了下來。
“那位就是少年游的主人?她盯著你家謝小六呢!”柳西洲敲了敲桌子,卻見少年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咋的,女的看謝小六你就一點不擔(dān)心?你就不怕謝小六跟人家跑了?”柳西洲再望向少年游五樓的位置時,黑衣少女已經(jīng)離開了。
他又盯著少年幽幽看了兩眼,興致缺缺的坐回了陸帷對面。
只見陸帷捧著碧青瓷盞抿了一口,君山銀針的味道溢滿口腔,少年翻看著手中的東西,倒沒有太過搭理對面極為聒噪的柳西洲。
“陸帷,你真來喝茶的?”柳西洲滿臉的不解,這廝不是說來探探少年游的情況嗎?怎么就擱這喝茶了?
“著急做什么?與其想辦法進去,倒不如等著對方上門來請?!标戓⌒攀钟址艘豁摃?,仍舊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和清冷的聲音。
柳西洲“呵呵”笑了兩聲,他覺得陸帷有病。
人家腦子不好,請你上門去調(diào)查?
而且他總覺得陸帷是想多了,人家小姑娘能有什么壞心思,不過就是靠自己攢下了一份產(chǎn)業(yè),卻叫陸帷懷疑她背后有什么靠山。
“你不是說了嗎,她對六丫頭感興趣,那過幾日的清談會,她一定會邀請六丫頭去的!”陸帷用手撐著前額,丹鳳眼中匿著算計和晦暗莫名的情緒,只是這些在想起那個紅衣小姑娘時都煙消云散。
“清談會?”柳西洲疑惑的發(fā)問。
陸帷挑眉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耐煩,“每年初三,少年游便會舉辦一場清談會,邀些富商巨賈和官家眷屬去參加?!?p> 柳西洲聽出陸帷話音中的不耐煩,暗自撇了撇嘴,當(dāng)初寫信求著他來洛陽給謝小六看病時怎么不見他不耐煩呀。
終究是用完他就棄之如蔽履。
他這廂小心思還沒想完,陸帷已經(jīng)邁步走到了窗前,目光緊緊盯在少年游的門前,似乎是在等溫緲出來。
柳西洲也跟著來到窗前,“知道是誰給謝小六下的蠱嗎?”
陸帷點頭,卻并沒有說話。
“你知道?不替她報仇?”柳西洲不可思議,依陸帷的性子,早提劍給人抹脖子去了,怎么會如此淡定?
“她說了,自己解決?!鄙倌昝佳蹌x那溫柔,帶著揮之不去的笑意,讓人恍神的以為他也是個陽光明媚的少年。
“你信她?”柳西洲很難想到謝小六那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要怎么為自己報仇。
“我信,永遠(yuǎn)都信!”少年語氣堅定,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柳西洲的話。
柳西洲愕然,陸帷到底是將謝小六當(dāng)成了溫緲的替身,還是——真的愛上了謝小六?
能讓多疑善變的陸帷如此不加思索的信任,他只能說,謝小六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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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吖
黑衣小姐姐到底是好是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