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跟左川兩人并沒有在莊園門口等錢多多跟華仁逸他們。
畢竟,那樣就顯得太隆重了。
雖然他們左家不如錢家,但是,左家畢竟也是名門望族,是要臉面的。
所以,左家不可能對錢家卑躬屈膝。
更何況,他們一直都渴望著能夠取代錢家呢!
所以,他們依舊像之前那樣,在會客廳等待著錢多多跟華仁逸的到來。
沒過多久,錢多多跟華仁逸便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會客廳。
見狀,左景自然是再一次上前進行熱烈的歡迎。
對此,錢多多跟華仁逸自然也是給予熱烈的回應。
不過,在寒暄之后,錢多多卻是明知故問道:
“左兄,今天怎么沒有看到左叔叔跟景阿姨???”
對此,左景也沒有刻意隱瞞,如實回答道:
“他們?nèi)⒓蛹佣嗍系呐馁u會了?!?p> “拍賣會?”
錢多多顯得很是震驚,畢竟,左正右夫妻倆的行為,在正常人看來肯定是不正常的。
誰家的父母會在自己女兒昏迷不醒的時候,還去參加什么拍賣會呢?
所以,錢多多演的很到位。
至于華仁逸,他全程都是保持著沉默。
除了一些不易察覺的小表情之外,他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畢竟,跟他的醫(yī)術(shù)比起來,他的演技完全就是上不了臺面的。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他的演技就有多糟糕。
所以,與其飆演技,他還不如本色出演。
反正,他之前幾次,都沒有給過左家任何的好臉色看。
因此,左景也是不疑有他,反而是笑著解釋道:
“是加多氏來邀請的!”
當然,左景之所以會跟錢多多解釋,那是因為,錢多多他們家是加多氏拍賣行的???。
基本上,只要加多氏舉行拍賣,他們都會邀請錢家參與。
所以,在其他人看來,錢氏跟加多氏的關(guān)系應該是非常不錯的。
因此,他相信,錢多多會明白,加多氏的邀請對于他那愛面子的父親而言,是有多么重要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解釋,錢多多也是明白的。
他怎么可能會不明白呢?
畢竟,左家這份邀請函還是他求來的呢!
所以,錢多多假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見狀,左景便不再糾結(jié)于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
“華醫(yī)生,你要的醫(yī)療設(shè)備,我們已經(jīng)全部備齊了。
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妹妹那吧?”
聞言,華仁逸自然是點了點頭道:
“好的!”
于是,在左景的帶領(lǐng)下,他們再一次來到了左月的房間。
不過,雖然錢多多他們已經(jīng)知道左月的房間內(nèi)會被擺滿醫(yī)療器械了,但是,當他們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被驚到了。
尤其是那些穿著統(tǒng)一制服,端正的站在這些醫(yī)療器械旁的工作人員,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專業(yè)。
由此可見,左家真的是做足了準備。
對此,華仁逸不得不感慨道:
“果然,有錢就是任性啊!”
至于錢多多,他自然是要比華仁逸要淡定的多。
畢竟,憑借他們錢家的勢力,他們只會比左家做的更好。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肯定是不能把自己心中的不屑給表現(xiàn)出來的。
所以,他忍不住感慨道:
“左兄,你們費心了!”
聞言,左景無奈的說道:
“沒辦法,就這么一個妹妹。
從她出生之后,我們都是把最好的給她。
對她,那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所以,只要她能健康,只要她能幸福,無論是讓我們做什么,我們都愿意?!?p> 說這話的時候,錢多多跟華仁逸都從左景的眼中看出了他對左月的寵愛。
不過,讓錢多多有些不爽的是,他總覺得,左景的這番話,似乎是話中有話。
而且,左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全程都是在看著錢多多跟華仁逸。
最終,在他說完之后,他的目光更是牢牢的鎖定了錢多多。
那意思,仿佛是在警告錢多多:
“想碰我妹妹,不可能!”
對此,錢多多自然是能夠看懂的。
但是,對于如今有任務(wù)在身的他而言,他只能憋著,不能懟回去。
所以,他很郁悶。
好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華仁逸開口了。
他看著眼前這些已經(jīng)全都連接好的醫(yī)療器械以及器械旁的那些專業(yè)工作人員,華仁逸忍不住催促道:
“既然你們已經(jīng)把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始吧!”
其實,華仁逸也不想這么著急。
但是,當他看到左家這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狀態(tài)之后,他也只能這么做了。
至于那些工作人員,他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或者說,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光靠他一個人,是不可能操作這么多醫(yī)療器械的。
除非,他當著左家的面使用思維之力。
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默默接受眼前的這一切。
至于左景,他自然是不會拒絕華仁逸這個要求的。
所以,他恭敬的對華仁逸說道:
“那就麻煩華醫(yī)生了?!?p> 聞言,華仁逸便走到了左月的床前。
隨后,左景則是對著那些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于是,在華仁逸的安排下,他們給左月進行了一項又一項的檢查。
三個小時過后,華仁逸終于對左月做完了所有的檢查。
只是,無論是左景還是錢多多,都能從華仁逸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結(jié)果似乎并不理想。
于是,左景忍不住上前詢問道:
“華醫(yī)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聞言,華仁逸搖了搖頭道:
“抱歉!”
對此,左景自然是臉色一暗。
雖然,在這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當他從華仁逸的口中親耳聽到這個答案之后,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尤其是左川,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步走到華仁逸的身前,隨后,他一把抓住了華仁逸的領(lǐng)子,然后,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道:
“你他么到底行不行?
你知道,我們?yōu)榱伺浜夏?,花了多少錢買的這些醫(yī)療器械嗎?
我們花了這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你就想用一句抱歉,來糊弄我們嗎?
今天,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不然,你就別想從這個門里走出去!”
說著,生氣的左川,便一把抓住了華仁逸的衣領(lǐng)。
很顯然,他這是準備要將華仁逸給拎起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華仁逸卻是突然一把抓住了左川那抓住他衣領(lǐng)的手臂。
頓時,左川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華仁逸的手上傳來。
對此,他自然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華仁逸。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看似文弱的華仁逸,竟然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而且,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并沒有從華仁逸的眼中看到絲毫情緒。
仿佛,這一切,對華仁逸而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他非常震驚。
不過,這還沒有完。
在抓住了他的手臂之后,華仁逸便開口說道:
“左二少爺,我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
但是,理解歸理解,這并不是你可以拿我出氣的理由?!?p> 說完,華仁逸便猛的一發(fā)力。
“哼!”
頓時,左川因為手臂吃痛,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隨即,他的手臂因為疼痛,本能的松開了華仁逸的衣領(lǐng)。
與此同時,華仁逸則是在這一瞬間,將左川的手臂給甩開了。
或許是因為華仁逸用力過猛,左川竟然因為他這一甩,導致重心不穩(wěn),摔在了地面上。
這一幕,發(fā)生的極快。
等到左景反應過來的時候,左川就已經(jīng)摔倒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左景的眼中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作為左川的親哥哥,他清楚的知道,他這個弟弟的力量有多么的強大。
然而,就是他如此強大的弟弟,竟然被一個看似文弱的醫(yī)生,給一下子甩倒了。
這要是還有人跟他說,這個華仁逸沒有問題的話,他可以把自己的頭拿下來給對方當球踢!
不過,震驚歸震驚,左景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于是,他立即開口對左川斥責道:
“二弟,你發(fā)什么瘋呢?
怎么能夠這么無禮?
還不快給華醫(yī)生道歉!”
說完,他也不管摔在地上的左川,一臉歉意的走到華仁逸的身前,致歉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華醫(yī)生。
我弟弟也是關(guān)心則亂,他并不是有意針對您。
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的沖撞吧!”
然而,這一次,面對左景的道歉,華仁逸并沒有說話。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左景以及那貌似還沒有恢復過來的左川。
見狀,一旁的錢多多立即站出來打圓場道:
“華醫(yī)生,您看,左景兄都道歉了,您就不要再生氣了。
再說了,左川兄也是一時關(guān)心則亂,否則也不會對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世人不都說醫(yī)生父母心嗎?
您為醫(yī)這么多年,想必也是能夠理解左川兄的一片赤誠的。
要不,您就給我一個面子,原諒他吧!”
這一次,面對錢多多的請求,華仁逸并沒有選擇沉默。
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依舊不怎么友好。
只聽他,冷哼道:
“哼!
我從醫(yī)多年,什么樣的家屬沒有見過。
但是,如果你們以為,我們這些醫(yī)療人員都是軟柿子,可以被你們這些財閥隨意欺凌的話,那你們就是大錯特錯了。
不管別人怎么樣,反正,你們那一套,在我面前是不管用的。
而且,你們?nèi)绻钦嫘臑樽笤潞?,那就更不應該得罪我?p> 說句不好聽的,就左月這個情況,在整個聯(lián)邦內(nèi),如果我都說沒有辦法的話,那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有辦法了。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有些自知之明?!?p> 說完,華仁逸便拿出了他身為白金作家的氣勢。
這一刻,感受到華仁逸變化的左家兄弟二人,自然是忍不住看向了華仁逸。
然而,就是這一眼,讓他們永生難忘。
這一刻,在他們的眼中,文文弱弱的華仁逸卻是如同巨人一般,讓他們?nèi)滩蛔‘a(chǎn)生了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好在,華仁逸的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然,就憑左家兄弟兩人的實力,估計連一秒都撐不住。
所以,在左家兄弟二人看來,剛才的那種感覺,更像是幻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當然,就算只有那么一瞬間,但是,那一刻華仁逸的氣勢還是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所以,在他們重新面對華仁逸的時候,他們?nèi)滩蛔‘a(chǎn)生了一絲畏懼的心理。
于是,左景說話的時候,他不再那么居高臨下了,反而是謙卑的說道:
“對不起,華醫(yī)生。
都是我們的錯!
接下來,不管您說什么,我們都會聽您的?!?p> 一聽到這話,華仁逸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錢多多。
見狀,錢多多也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隨即,華仁逸便再一次開口說話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說話的語氣要比之前好很多了。
“哎!
罷了!
念在你們年輕沖動,我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不過,既然你剛才說,接下來的治療全都聽我的,那希望你們真的能夠做到。
不瞞你們說,昨天回去之后,我查閱了許多資料,也請教了一些長輩。
最終,我又想到了一種辦法?!?p> 此話一出,左家兄弟二人的眼中頓時綻放出了光芒。
于是,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什么辦法?”
見狀,華仁逸右手下壓,示意左家兄弟二人冷靜一點。
隨后,他緩緩說道:
“具體的內(nèi)容,我就不說了。
就算說了,你們也聽不懂。
你們只要知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找出你們妹妹昏迷的原因就行了。
當然,這個辦法并不是百分之一百就能成功的。
而且,這個辦法存在一定的風險。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答復,要不要試試看?”
說完,華仁逸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只見他找了個座位坐下,默默的等待著左家兄弟二人的回答。
見狀,左景跟左川兩人自然是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一刻,從他們的眼神中,錢多多看出了猶豫。
不過,這是正常的。
要是沒有猶豫,那才是活見鬼了。
于是,在左景跟左川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左景便忍不住再一次向華仁逸詢問道:
“華醫(yī)生,我可以聯(lián)系一下我們的父母嗎?”
對此,華仁逸自然是點了點頭道:
“可以!”
于是,左景立即撥通了左正右的電話。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了關(guān)機的提示音。
頓時,左景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見狀,一旁的錢多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對左景說道:
“左景兄,我好像記得,加多氏那種邀請推薦制的拍賣會,進場之前是要將手機關(guān)機,并收走的?!?p> 一聽這話,左景的表情自然是變得更加著急了。
以至于,他忍不住看向左川詢問道:
“那該怎么辦?”
對此,左川一開始也很是猶豫,不過,最終,他把心一橫道:
“大哥,就聽華醫(yī)生的吧!”
聞言,左景忍不住盯著左川看了許久。
最終,左景像是被左川感染到了一樣,竟然也是把心一橫道:
“那就麻煩華醫(yī)生了!”
在左家兄弟糾結(jié)的過程中,華仁逸全程都沒有看過他們一眼。
就算是到了最后,左景都答應了,他也沒有抬頭看他們一樣。
他只是淡淡的對左家兄弟二人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都先離開這里吧!”
然而,此話一出,左景跟左川自然是又猶豫了。
所以,左景忍不住對華仁逸說道:
“華醫(yī)生,一定要出去嗎?
就算我一個人待在這里也不可以嗎?”
然而,面對左景這近乎是請求一般的話語,華仁逸依舊是態(tài)度堅決的搖頭道:
“不行!”
甚至,在拒絕完之后,他還補充道:
“要么你們走,要么我走!”
這一次,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反倒是抬頭看向了左景。
然而,就是這一眼,給左景帶去了巨大的壓力。
于是,在這股壓力下,左景忍不住看向了依舊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左月。
最終,在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之后,他終于決定道:
“我們走!”
說完,他便帶著左川,還有其他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見狀,錢多多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出去了。
不過,在出去之前,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華仁逸一眼。
對此,華仁逸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最終,左月的屋內(nèi),便只剩下了華仁逸一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華仁逸終于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呼!
果然,我不適合演戲!”
自言自語之后,他便再一次布下了一層思維禁制。
然后,他熟練的召喚出了自己的幻書。
沒過多久,三道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左月的屋內(nèi)。
他們分別是,昏迷的魏東來,自告奮勇前來的聞逸以及一身黑衣的墨思文。
......
與此同時,左家兄弟在離開左月的房間之后,便對錢多多說道:
“錢兄,要不先去會客廳休息一會?”
對此,錢多多自然拒絕的。
沒辦法,一想到里面待會要發(fā)生的事情,錢多多就沒心情去做任何事情了。
他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聞逸他們能夠順順利利的。
對此,左景倒也沒有強求。
他只是對錢多多說道:
“那既然這樣,就得委屈錢兄了。
我們兄弟二人還有一些事情,需要離開一會。
就勞煩錢兄幫我們看著這里了?!?p> 說完,左景便帶著左川飛快的離開了。
對此,錢多多自然是疑惑的:
“奇怪?
這兄弟兩是發(fā)生什么瘋了?
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妹妹的嗎?
還是說,他們真的特別相信我們?。俊?p> 不過,疑惑歸疑惑,錢多多也不好跟上去。
所以,他只能跟左家的管家一起,等在左月的房門口。
沒過多久,左景跟左川便來到了一處密室。
密室內(nèi),有著一個巨大的屏幕。
很顯然,這里是一個秘密的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室內(nèi),左景正在打開視頻。
見狀,左川則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哥,就這么讓對方跟妹妹在一起,真的沒關(guān)系嗎?”
聞言,左景一邊操作著面前的機器,一邊冷冷的說道:
“你覺得,咱們妹妹要是真的出事了,他們能活著離開咱們左家嗎?”
這一刻,左川自然是從左景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機。
但是,當他一想到自己被華仁逸推翻在地的樣子,他就不免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哥,這個華仁逸可不是普通人!
你也看到了,他可是一下子就把我給推倒了!”
對于左川的擔憂,左景自然是明白的。
要知道,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華仁逸當時的樣子,都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甚至,他的身體還會本能的因為想到當時的畫面而顫抖。
但是,他的回答依舊很簡單。
“我親愛的弟弟,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子彈嗎?”
一聽這話,左川便明白了。
于是,他不再說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面前的屏幕終于亮了起來。
然而,就在畫面出現(xiàn)沒多久,它就再一次變成了一片片雪花。
見狀,左景自然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對此,左川便再一次詢問道:
“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
聞言,左景在略作思考之后,卻是突然神秘一笑道:
“呵!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