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猶如詐尸還魂的左月跟魏東來兩人,華仁逸著實被嚇得不輕。
當(dāng)然,最讓他在意的,自然是他們異口同聲喊出的那一句“聞逸”。
只是,還不等他搞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的時候,“蘇醒”的左月跟魏東來兩人就像是回光返照結(jié)束一樣,再一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一系列的驚變,饒是見多識廣的華仁逸都有些懵。
好在,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于是,他上前去查看左月跟魏東來的狀態(tài)。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左月跟魏東來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對此,華仁逸自然是有些迷茫的。
不過,很快,他就堅定了內(nèi)心。
接著,他開始再一次嘗試用自己的思維之力去聯(lián)通左月跟魏東來。
然而,這一次,他的思維之力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反應(yīng)。
最終,在嘗試了各種辦法之后,他只能接受現(xiàn)實。
于是,他重新將魏東來收進(jìn)了自己的幻書中,并撤掉了思維禁制。
接著,他利用思維之力,將四周的一切恢復(fù)原樣之后,便重新打開了房門,準(zhǔn)備迎接左家人的詢問。
而隨著房門的開啟,左家人跟錢多多自然是魚貫而入。
并且,在進(jìn)屋后的第一時間,他們都是不約而同的打量著四周。
最終,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床榻上的左月身上。
只是,當(dāng)他們看到左月依舊處于昏迷中的時候,他們的眼中都是不約而同的浮現(xiàn)出了一絲失望。
不過,左景是最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的,所以,他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華醫(yī)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聞言,華仁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實在抱歉,辜負(fù)了各位的期望。”
此話一出,左家人自然是忍不住臉色一暗。
至于錢多多,他也表現(xiàn)的十分傷心。
不過,表面上,身為一家之主的左正右還是開口安慰道:
“華醫(yī)生,不必如此。
小女這怪病,我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真正要說抱歉的應(yīng)該是我們,一直讓您來回跑,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p> 聞言,華仁逸自然是連連否認(rèn)道:
“左先生客氣了。
醫(yī)者父母心,只要能讓令千金恢復(fù)健康,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說完,他又遞給了左景一張清單,然后說道:
“左大少爺,這是我需要的醫(yī)療設(shè)備清單。
請您務(wù)必在明天以前準(zhǔn)備齊全!”
見華仁逸態(tài)度如此嚴(yán)肅,左景像是收到了感染一樣,態(tài)度堅決的保證道:
“放心吧,華醫(yī)生!
明天您來的時候,這些醫(yī)療器械保證已經(jīng)全部準(zhǔn)備好了?!?p> 聽到左景的保證之后,華仁逸便對左正右說道:
“左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
這一次,左正右并沒有再挽留,只是態(tài)度略顯恭敬的說道:
“好的,華醫(yī)生慢走!”
說完,他便讓管家去送華仁逸了。
當(dāng)然,跟著華仁逸一起走的,還有錢多多。
而隨著他們的離開,左正右便對左景說道:
“去,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聞言,左景成竹在胸的說道:
“明白!”
沒過多久,左景便帶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回來了。
這一刻,除了在床邊照顧左月的景悅之外,左家父子三人都是圍在了筆記本電腦旁。
接著,在左景熟練的操作下,電腦屏幕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畫面。
這一刻,左家父子三人自然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
只見,此時的畫面上,正是所有人離開之后的場景。
此刻,屋內(nèi)便只剩下了華仁逸跟左月。
然而,就在下一秒,畫面竟然突然變成了雪花,什么都沒有了!
見狀,左家父子三人自然是一臉的懵逼。
接著,只聽左正右有些憤怒的質(zhì)問道: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突然沒了?”
聞言,左景忍不住皺眉道:
“兩種可能!
要么就是碰巧監(jiān)控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要么就是華仁逸身上帶了信號干擾器?!?p> 聽完左景的猜測之后,就算是左川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所以,左川忍不住說道:
“看來,這個華仁逸是真的有問題啊!
父親,大哥,要不我們把他綁了吧?”
然而,他剛說完,就聽到左正右冷哼道:
“綁?
怎么綁?
誰去綁?
綁了之后怎么辦?
你有考慮過后果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左川頓時語塞。
見狀,左景適時的為左川解圍道:
“父親,您也別急!
其實,這是好事!
雖然我們不清楚這個華仁逸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最起碼我們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是有秘密的。
也就是說,他的狐貍尾巴還是露出來了。
既然露出來了,那我就有信心抓到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左景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興奮以及狡黠。
對此,左正右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畢竟,這話是他最看好的大兒子說的。
所以,他還是相信的。
畢竟,他這個大兒子從未讓他失望過。
所以,他在看了一眼沉默的左川之后,便對左景說道:
“那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希望能夠聽到好消息!”
說完,他便走向了左月的床頭。
畢竟,左月是他的唯一的女兒,身為父親的他,怎么可能會一點都不擔(dān)心呢?
見狀,左景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
隨后,他拍了拍左川的后背,以示安慰。
對此,左川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見狀,左景自然是笑了笑。
他知道,雖然他這個弟弟有很多性格缺陷,但是,同樣的,他的優(yōu)點也不少。
比如,對家里人的責(zé)罵,他一般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是說他不在乎,而是他非常重視家人。
在他看來,被家里人責(zé)罵兩句并沒有什么,總歸是為了他好。
無非就是他們的方式有些不那么友好罷了!
所以,對于這個弟弟,左景也是非常疼愛的。
不過,還不等左景說什么,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再一次恢復(fù)。
這個時間點,正是華仁逸開門的時間。
見狀,左景便更加確定,華仁逸有問題!
……
錢多多跟華仁逸自然是不知道左家竟然會在左月的房間里裝監(jiān)控的。
之所以監(jiān)控視頻會受到干擾,自然是因為華仁逸布置的思維禁制。
不過,這并不是因為華仁逸知道有監(jiān)控才刻意布置的,而是出于習(xí)慣。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阻隔有可能出現(xiàn)的異常動靜。
所以,監(jiān)控被干擾只不過是思維禁制本身的特性所附帶產(chǎn)生的效果。
畢竟,思維禁制本身就會影響到周圍的現(xiàn)實。
當(dāng)然,就算錢多多跟華仁逸知道,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在他們看來,無論左家人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一發(fā)刪除記憶,就什么都解決了。
所以,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左月跟魏東來昏迷的原因。
因此,在回去的路上,錢多多便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華醫(yī)生,怎么樣?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然而,面對錢多多的詢問,華仁逸卻是選擇了沉默。
于是,遲遲沒有得到華仁逸答復(fù)的錢多多,忍不住看向了華仁逸。
結(jié)果,這一看,錢多多果斷被嚇了一跳。
因為,此時的華仁逸,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錢多多也不傻,在看到華仁逸的這個臉色之后,他就知道,出大事了!
所以,他也不問了,而是直接開車向著染色體實驗室趕去。
……
染色體實驗,文書華跟林烽早早就等在了這里。
畢竟,他們一個是幻文社的社長,一個是聯(lián)邦特區(qū)執(zhí)法大隊的大隊長。
對于魏東來跟左月這種因為思維之力而遇害的事情,一般都是他們兩個人作為總負(fù)責(zé)人的。
所以,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在他們的身旁還有白老跟墨老。
他們作為染色體實驗室的負(fù)責(zé)人以及對思維之力有著深度研究的科研人員,自然是不會錯過這么好的研究機(jī)會的。
此時,在他們的對面坐著的,正是錢多多跟華仁逸。
當(dāng)然,錢多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華仁逸。
于是,身為幻文社社長的文書華第一個開口詢問道:
“華仁逸,說吧!
到底是什么情況?”
聞言,一旁的錢多多忍不住看向了華仁逸。
此刻,在他的注視下,華仁逸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那如釋重負(fù)的樣子,仿佛他是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刻。
于是,在眾人的注視下,華仁逸便將在左家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說實話,文書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而且,饒是他們這些見多識廣的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
于是,文書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向眾人詢問道:
“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聞言,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見狀,文書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他說道:
“那我先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聞言,眾人都是將目光集中到了文書華的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文書華便繼續(xù)說道:
“本來,我以為驚奇號事件應(yīng)該早已告一段落了。
但是,隨著魏東來跟左月這些驚奇號的幸存人員相繼昏迷之后,我才意識到,這或許只是剛剛開始。
驚奇號事件背后的主謀,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
靜思會……
說實話,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中,我們很難弄清楚靜思會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但是,如果昏迷是所有驚奇號事件幸存者的最終歸宿的話,那對我們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家應(yīng)該都清楚,當(dāng)時在驚奇號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這些人全都陷入了昏迷,那我們整個聯(lián)邦都將會因此而動蕩。
所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們必須在驚奇號所有幸存者都陷入昏迷之前,找出他們昏迷的原因?!?p> 其實,文書華說的這些,內(nèi)容很空洞。
除了增加眾人的焦慮之外,貌似并沒有太多其他的作用。
所以,一旁的林烽忍不住開口道:
“與其花費時間跟精力去尋找他們昏迷的原因,還不如直接把靜思會給端了!”
雖然林烽說的這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但是,這個辦法的難度有多大,在場的眾人都是清楚的。
所以,眾人都沒有把林烽說的話當(dāng)真。
接著,身為科研人員的白老開口提議道:
“我覺得,既然他們都提到了聞逸,那何不將聞逸找來,再試一次呢?
說不定會出現(xiàn)什么新的變化!”
其實白老說的這個辦法,在場的眾人都想到過。
但是,文書華他們都是聞逸的長輩,再加上如今的聞逸就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炸彈,所以,他們怎么可能會讓聞逸來冒險呢?
而在看到眾人都不說話之后,白老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于是,他也不說話了。
一時之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文書華的手機(jī)鈴聲卻是響了起來。
于是,他有些不耐煩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
但是,當(dāng)他看到來電顯示之后,他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聞逸?
這小子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抱著這樣的疑惑,文書華接通了電話。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電話接通的瞬間,聞逸便說道:
“師叔,讓我去吧!”
一聽這話,文書華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
“誰告訴聞逸的?”
接著,他就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寶貝徒弟。
結(jié)果,錢多多就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低下了頭,不敢與其直視。
見狀,文書華自然是忍不住暗罵道:
“蠢貨!”
不過,嘴上,他卻是對聞逸說道:
“去什么去?
你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咋的?
我們一群白金還不如你一個Lv:0?
逞什么能!”
此刻,文書華的這段話自然是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憑在場這些人的智商,基本上都能夠猜到是誰在跟文書華打電話了。
所以,白老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與此同時,面對文書華的質(zhì)問,聞逸并沒有退縮,而是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
“師叔,他們擺明了就是沖著我來的!
說白了,無論是魏東來還是左月,他們都是因為我才會遭此劫難。
所以,你覺得,我一直躲在你們背后合適嗎?”
雖然聞逸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文書華也不是那么容易說服的。
只聽他對聞逸說道:
“就算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覺得你能對付得了靜思會的罪首?
你這不是去送死嗎?
而且,你難道還指望靜思會的人在殺了你之后,放過魏東來他們嗎?
不要天真了!
曾經(jīng)的血與淚告訴我們,靜思會的人說的話,那就跟放屁一樣,臭不可聞!
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見文書華誤會了自己,聞逸便立即解釋道:
“師叔,你誤會我了。
我可不想死!”
這一下,文書華也是被聞逸給整懵了。
所以,他忍不住詢問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聞言,聞逸解釋道:
“師叔,我現(xiàn)在就是個定時炸彈,而且是不分?jǐn)澄业哪欠N。
就連師姐都扛不住我體內(nèi)禁書的誘惑,你覺得,靜思會的人能有幾個人扛得住?
既然這樣,那我還怕個屁!”
一聽這話,文書華便徹底明白了聞逸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是想坑死靜思會的人?”
見文書華明白了自己的意圖,聞逸便喜笑顏開的說道:
“師叔,別說的這么可怕!
我可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