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木葉就有一個消息在不脛而走。
之前在木葉警備隊監(jiān)獄偷襲綱手的宇智波御風死了。
當然他的死也在各位木葉高層的預料之中。
畢竟長時間開動須佐能乎,又使用了天照月讀這樣的神跡,就算是身體能量再強的宇智波族人,也承受不起這種生命力的耗損。
他死的時候很悲哀,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年輕的皮膚,甚至于最后都是附近的忍者幫助他才讓他有了一個體面的全尸。
他的尸體也很快就被三代火影送到了宇智波家族當中。
各位宇智波的長老們也因此共聚一堂,商量之后的后事安排。
宇智波富岳身為現(xiàn)任族長,開場就單刀直入:
“各位,現(xiàn)在御風的身體已經(jīng)回來了,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理?”
現(xiàn)場的各位宇智波長老都是緘默不語。
“御風的父母早已逝去,他的弟弟渚流也已暴死多年,他沒有親族朋友了?!?p> 一旁的震雷父親宇智波明黯然說道:
“想不到,他連個送葬的人都沒有…不過我家震雷愿意當排頭的,他跟御風還是朋友?!?p> 大家聽見明這么說,都是點頭稱是。
一旁的富岳之弟,富山對著各位長老們說:
“那現(xiàn)在御風下葬是沒有問題了,現(xiàn)在我們該討論御風的眼睛去向了…”
富山說完,各位長老是誰都不敢表態(tài),畢竟御風的眼睛雖然不是萬花筒寫輪眼,但畢竟也是無數(shù)人覬覦的對象,而且御風還是讓綱手患上見血恐懼癥的人,如果不能妥善處理,恐怕三代火影也不會善罷甘休。
等了很久才有一個宇智波的長老問富岳和富山:
“上次離火的眼睛是給了團藏吧?”
旁邊很快有個長老也隨之跟上:
“現(xiàn)在團藏和三代在政策上互相牽制,我們沒有必要厚此薄彼…”
其他幾個宇智波長老也略微點頭,但是看他們的表情,都不算太情愿。
富岳看了一下屋里的這些人,心里明白,表面上大家都是含含糊糊,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跟隨自己傾向于將御風的萬花筒給三代火影了。
他正想做個決定,這時候他旁邊的富山卻站了起來。
“富山,你做什么?”
富岳看起來有點忞怒。
但是富山卻不管不顧,開始對著屋里的各位慷慨發(fā)言:
“我知道你們都懼怕三代,你們怕他也倒向制裁我們的行列,你們也怕團藏直接對你們動手,但是你們從來沒想過,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木葉還會再相信我們嗎?御風,離火,他們的生命到底給木葉造成了哪些印象,我想你們應該心里很清楚…”
所有的長老都是沉默,他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顯。
“現(xiàn)在我們若是后退,他們遲早都會讓團藏前來檢查每一個宇智波的身體和眼睛,這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巨大的侮辱之事,到時候就算是死,在地下也沒有臉面…”
富岳此時默默地看向富山,眼中帶著責備。
但是富山卻依舊是我行我素,在那里豪邁宣言:
“現(xiàn)在三代和團藏都想要我們宇智波的眼睛,但是他們礙于初代定下來的‘死去的宇智波不能開眼’的規(guī)矩而寄希望于我們妥協(xié),乖乖的將御風的眼睛送給他們,上次離火就是如此,這次我們如果還是像上次這么做,他們一定會對我們提出更多的要求,到時候你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富山的話剛說完,富岳就已經(jīng)粗暴地打斷了他:
“夠了,富山!現(xiàn)在還不夠亂嗎?之前就是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將我們宇智波逼到了這么尷尬的位置,他培養(yǎng)出了兩個狂熱的血脈信徒,卻根本不知道收斂,到如今整個家族都面臨到危險,他卻坐山觀虎斗,恨不得我們和木葉其他家族打起來才好!你如今卻還要走他的老路嗎?你是要把整個宇智波送往地獄才甘心嗎?”
“宇智波到今天,是誰的問題難道還不清楚嗎?”富山此時也顯得很激動,他對著富岳說:“是誰將我們從村子的中心趕到角落里,又是誰將我們安排在得罪人的警備隊中,又是誰分化了我們的族人,宇智波斑的教訓在前,現(xiàn)在離火和御風又在眼前…”
富山的話很快引起了各位長老的互相側目,甚至于還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不久之后,一個年老的長老站了出來:
“好了各位,我們都是族中的長輩,本不該在這里吵起來,我看,我們現(xiàn)在這樣商量,恐怕幾天都不會有結果,不如我們先將御風下葬,讓他能在死后找到自己的族人和族徽,然后再談他的眼睛去向吧,畢竟死者為大…”
他的一番話很快就讓在場的宇智波長老們都是點頭不止。
“還是老人家會說話啊…安排的真好…”
富岳冷冷地看著在場的各位長老,心里默默地問:
我的宇智波這是怎么了?這種和稀泥的方法也能被當作是最好的方案嗎?
“那就這么說定了?!备簧秸玖似饋恚骸鞍凑瘴覀冇钪遣ǖ囊?guī)矩,要停尸五天再下葬,御風沒有父母兄弟,各位都要盡心盡力?!?p> 各位宇智波長老們于是都紛紛站了起來,也不跟富岳打招呼,就紛紛離去。
富岳只是冷冷坐著,臉色鐵青。
富山見著富岳這種表情,卻也不怕,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聽到背后的富岳冷冷地說:
“富山,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族長,有些事情都不是你單向考慮的那么簡單…”
富山聽見富岳這么說,頓時就哼了一聲,然后回頭默默地對著富岳說道:
“我也知道,你身為族長,應該聽取所有族人的建議,你看你想要大家說話,他們卻都扭扭捏捏,但是我一提,他們就恨不得全部搬凳子坐在我旁邊…你覺得我們誰的政策更得人心?”
富山的這頓話把富岳說得渾然無語,富岳于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在那里喃喃低語:
“你們現(xiàn)在怎么想都好,只是日后宇智波不在了,你們不要怪我就好…”
富山冷哼一聲然后說:
“宇智波若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們誰都有責任,你說是吧,族長大人…”
富岳緘口不言,富山則是快步而出,心下略有一種自豪感升起。
他都不禁哼起了小曲,步子也邁得大了一些。
走出門后,他就看見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對方是一個孩子。
“嗯?鼬,你在這里做什么?”
富山眼前的自然就是富岳的兒子,他的侄子宇智波鼬。
此時的鼬卻正在費力地擺弄面前的一盆花。
那是一盆帶刺的玫瑰花。
“原來是富山叔…”鼬此時將笑臉朝向富山:“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呢…剛才我看在外面的花壇里看到很多漂亮的玫瑰花,而且花開得很有特點,所以摘了很多進來放著,用來裝點一下…”
“哦,原來如此…”富山聽著鼬的話,雖然答應,卻是歪了歪眼睛,不知道對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富山叔你看…”鼬指著自己的玫瑰花說:“你看,這玫瑰花開得多好,多紅啊,紅的就像昨天的落日一樣…”
富山聽著鼬的話,思量了一會,認真的看了一下玫瑰花,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這花的確很紅,如血一般的紅…”
聽了富山的話,鼬的手突然小小的抖動了一下,但是這動作富山卻沒有捕捉到,鼬隨后繼續(xù)不露聲色對著富山說道:
“這些花都是經(jīng)過我精挑細選的,不如我送幾朵特別紅的到你家去吧…”
“不用了?!备簧綌[了擺手:“最近御風剛剛去世,我們還是少用紅色的好,你平時也多注意一下,不要在這個時候太過放肆…”
說完話后,富山就當著鼬的面揚長而去,留下鼬在當場默默思量。
鼬一邊思考,一邊撫摸著玫瑰花那帶刺的長莖,但是那些小刺卻傷不了他,他于是將眼光上移,就看到了眼前那些玫瑰花的花瓣。
是大白色,而不是紅色。
但是剛才他為什么要撒謊說玫瑰花是紅色,而富山卻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又或者說,富山也覺得這花是紅色的嗎?
鼬默默地低下頭,很快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