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馬路兩邊的櫻花樹開滿了櫻花。顯得是格外的美麗。
方思在前面走著,沈穆在后面跟著。
走著走著,方思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穆,便又向沈穆伸出了手,沈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突然,馬路2邊的櫻花樹枯萎了,連花瓣都沒有落下就枯萎了,粉紅色的櫻花也隨之消失不見。很快,樹也不見了,馬路也不見了。方思站的位置變成一片海,海中形成了一個漩渦。方思沒有掙扎,依然伸著手對著沈穆,但人卻在慢慢的沉去海底。沈穆想伸手去拉方思,但沈穆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思徹底消失在海面上。
無能為力,留不住,更做不到。
對的,沈穆又做夢了,又夢到了方思。
一道雷聲將沈穆從夢境中喚醒了,看著枕頭上濕漉漉的痕跡,顯然沈穆睡覺了并沒有多久。
是的,沈穆哭了,流淚了!他徹底失去方思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去的。
或許是沈穆錯了,他就不應該一時賭氣承認和呂夢雨的假戀情?;蛟S沈穆沒錯,方死可能是一開始就準備好接受周陽的呢?
誰知道呢!
沈穆失眠了,在這個雷電暴雨交加的夜晚失眠了。按理來說雷電暴雨在上海這個地方應該出現(xiàn)在夏天,可偏偏出現(xiàn)了在了這個季節(jié),一個開滿櫻花的季節(jié)!
雨很大,風也很大,不知道白天剛開的櫻花,在這個夜晚又要凋零多少!也不知道沈穆在徹底失去了方思的夜晚,還要多久才能繼續(xù)睡著。
一個心事重重的人,會突然的睡著,也會突然的失眠,沒有心的人除外!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沈穆才睡著的,但沈穆再次醒來的時候,卻還是早晨。
不是自然醒的,是被方言叫醒的。說是帶了早飯。
對于一個在夜場駐唱的女人來說,早晨能夠去叫沈穆起來,還帶了早飯,那可真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
“我也沒想到昨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周陽太突然了,方思也答應的太突然了。方言對沈穆說道?!拔衣犘∮暾f了,更突然的是你居然和方思承認了小雨是你女朋友”
沈穆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她也當著我的面答應的周陽的表白,不是嗎?”
“周陽追了方思這么多年了,要答應方思早就答應了你知道嗎?何必等到現(xiàn)在,當著你的面去答應呢?”方言說道:“如果不是你和小雨在方思面前胡鬧,事情根本不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你知道嗎?”
“這顯然是已經(jīng)準備好的,不然就周陽出去的那一會兒功夫,他就能準備好一束花?”沈穆說道。
“這只能說明周陽是做了提前準備的,不代表方思是準備好的啊?!狈窖杂终f道?!盀槭裁茨憷鲜窍氚咽虑橥鶋牡囊环矫嫦搿!?p>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已經(jīng)成這樣了,什么叫我往壞的一方面想?事實就是現(xiàn)在方思和周陽在一起了,不是嗎?”沈穆說道。“你也知道方思是什么樣的人,她既然當著眾人的面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所以,我和她,徹底完了,對嗎?”
“是的,你說的沒錯,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是說笑而已?!狈窖缘馈!胺剿歼@一走,你們2個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機會見面了。她今天下午2點的飛機走,你還要再見她一面嗎?”
“沒這個必要,去見她干嘛?去見她和周陽好?然后搞笑的那個人是我!我可不想去丟臉!”沈穆回答道。
“行吧,隨你便,這是你的事。接下來呢,你也不能沒有工作吧,鐘群那里之前說去你到現(xiàn)在也沒去。”
“我想了想,金融行業(yè)不適合我,我還是不去了。沒心情,說白了還是沒心情。”沈穆道。
“再沒心情也要為生活吧,你這樣下去以后怎么生活?。 狈窖哉f道?!鞍子窠榻B我去的那家酒吧,我今晚就正式過去了。你反正也沒事,給我去捧個場吧!”
話音剛落,方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正是方思!
說了幾句后。
“方思說不走了,他打算陪周陽留在杭州發(fā)展。她……留下了!”方言對沈穆說道。
“呵呵,說來可笑,為了周陽,她!留下了!她那時候怎么不能為了我不出國呢,你說呢,方言?”
方言選擇沉默,因為方言也答不上來。
“看你沒休息好,再睡會兒吧,晚上別忘記來捧我的場!”
……
生命中本就有許多不如意的事,無論誰都應該學會忍受。
人也不是想要的,就能得到的,如果能,那生命這段過程,顯得毫無意義。
因為人如果一生都過的如意的話,這個人就不會有傷心事。有人會說,人一輩子快樂,難道不好嗎?
我覺得不好,一個人快樂一輩子,那這個人還會有回憶嗎?快樂的事這么多,你能記住幾件?只有悲傷才是永恒的,一個人的生命本就短暫。悲傷的事卻能在短暫的生命中讓人一直牢記!
一個沒有任何回憶的人生,還叫一個過程嗎?
……
時間來到晚上。
此時的方言已經(jīng)在臺上表演完畢。
方言在酒吧客人激情的歡呼哥鼓掌中走了下來。
今天在場的熟人有很多。方思和周陽也在,呂夢雨和沈穆也在,白玉也在,還有一位酒吧老板!
這當然也是一家清吧,清吧的老板名字叫曹子昂。喜愛古董,但卻不懂。
“你唱完了,我就沒事了,我先走了?!闭f要沈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在場的沒人阻攔,只有呂夢雨屁顛屁顛的跟著沈穆跑了出去。方言沒有阻攔,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阻攔。
“歡迎方小姐的加入啊,我的酒吧,在我印象里,可好久沒有這么高的歡呼聲過了!”曹子昂說道“果然白總介紹的人是不錯,白總眼光毒辣呀!”
“我看倒不如說是曹總的酒吧人氣本來就旺,我來的剛好是個時候呢!”方言笑著回答道。
有男人在場的酒局總會離不開事業(yè)的。
周陽向白玉問道:“聽說白總現(xiàn)在正在從事古董行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