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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徒兒不想下山呀

第133章勿入迷途

師傅,徒兒不想下山呀 沉瑟 5222 2021-12-16 13:20:26

  他費力的想了想,他們好像是在抓很厲害的邪魔。

  長傾各后一步,握住春極劍一拉。

  “嘀嗒!”

  幾滴鮮血落在了地上。

  劍刃被染紅。

  長傾伸出那只帶血的手牽住春極喜服下的手,目光灼灼:“師傅,我不走。我要跟你并肩作戰(zhàn)?!?p>  不對!

  手感不對!

  師傅的手是溫涼的!

  絕對不是這樣火熱的。

  長傾的面色忽然一轉(zhuǎn),用力捏住春極的手,也不在乎他的手正在流血:“你是誰?”

  面前的春極微微一皺眉頭:“長傾,我是你師傅呀?!?p>  長傾這一定下心神來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這個人哪里都不像春極,“我今天遇到九幽北月宗的女弟子了?!?p>  “打算跟她們結(jié)為仙侶。你開不開心?”

  春極略微一思索,還沒開口。

  一柄長劍穿心而來。

  一聲女子的嬌喝聲,立刻將長傾夢中驚醒。

  突然的驚醒,讓長傾頭痛欲裂大汗淋漓。

  長傾強忍著穩(wěn)住心神,舉著劍對著面前的女子:“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九幽北月宗的女子還會使這些下作的手段。”

  “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

  “嘔!”九幽北月宗的女子抿出一口鮮血,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施法會被一個毛頭小子中斷。

  既然得不到靈力,那就趕緊逃吧,不然留在這里挨打嗎?

  但有的時候人就是嘴巴sword。

  “哼!”九幽北月宗女弟子被大大掃了面子,這番回去肯定會被他們的同行笑話,“下作?”

  “我可是親口聽見你喊了師傅!”

  三人成虎。

  積毀銷骨。

  流言鑠金。

  長傾目光陰沉得看著女人離開。

  他真想殺了她……

  所以,在抓住邪魔的時候,長傾故意慢了一下。

  長傾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冷漠的時候。

  邪魔的觸手洞穿了女人的心口。

  一朵嬌花就此凋零。

  誰知還是有人看出了長傾的心思。

  九幽北月宗弟子以為可以借刀殺人。

  誰知,總是被人憐香惜玉的九幽北月宗弟子在危急時刻不再是多情冢,而是成為了擋箭牌。

  一個借刀殺人,一個把別人當作擋箭牌。

  在人間,人們可以為了寂寞蒜皮的事情置人于死地。

  那在仙門又有什么抵得過飛升和自己的生命了?

  短暫的利用只不過是一場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交易。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邪魔就像殺不光一樣。

  不停有人在身邊倒下,邪魔在身邊站起來。

  昔日同門已死,邪魔穿著他們的身體。

  這樣下去,恐怕援軍還沒有到,他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里了。

  無雪山就像一個搖籃。

  長傾躺在血泊里,喘著粗氣,心口一個空洞,凝聚起最后一股靈力打算摧毀自己。

  生死存亡之際,長傾似乎又回到兩個人在山上相依為命的時光。

  蒼白如紙的面容上逐漸露出笑容。

  “師傅……”

  春……極……

  對不起了。

  沒能陪你長生。

  可長傾還想再看你一眼吶。

  只是,他現(xiàn)在滿身血污,怕臟了師傅的手。

  長傾只聽得周圍忽然喧鬧起來。

  那些邪魔突然瘋狂起來,四處逃竄,逃不掉的就趕緊找軀殼來穿。

  就好像有什么更恐怖的邪魔又出現(xiàn)了一樣。

  一股邪魔剛要鉆進長傾的身體里,忽然不動了。

  怎么回事?

  邪魔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化成了飛灰。

  長傾費力睜大眼睛。

  他怎么會在臨死之前看到師傅?

  是、是……錯覺嗎?

  長傾杵著劍歪歪斜斜想要站起來,一如當年那個少年赤誠和依賴。

  他的心里正經(jīng)歷著一場山崩海嘯,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半分,顫抖著雙唇只念出兩個字:“師……傅?!?p>  “嗯。”春極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噗嗤!”一聲!

  “春極!”長傾看著春極心口的劍!

  春極劍怎么會傷害師傅?

  “咳咳咳?!贝簶O臉上瞬間蒼白如紙,咳出一大口鮮血,“長傾,跟我走?!?p>  長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心口,笑了一下:“師傅,我走不了?!?p>  春極瞳孔放大了幾次,強撐著身體,朝背后揮出一掌:“傻孩子。你不會死的?!?p>  師傅怎么又騙人了呀?

  長傾癡癡笑著:“春極……抱我最后一次吧?!?p>  這一次,春極沒有責怪長傾不懂禮數(shù)。

  春極朝長傾毫無防備張開懷抱。

  長傾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頭砸進春極的懷中。

  春極劍刺穿了長傾的背,春極正緊緊抱著長傾。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嘗遍人間冷暖,哪里還有什么沒有故鄉(xiāng)。

  四處都是他鄉(xiāng)。

  直到遇到了師傅。

  師傅因他而傷。

  他罪不可恕。

  十年修仙路,他未能追上師傅的半點腳步,如今就要止步于此了。

  落葉歸根。

  他歸師傅,歸無雪山。

  模糊了世界,喧囂退卻,唯有這個不算溫暖的懷抱才是他抓住的唯一天地。

  一片白茫茫之中,他的溫度褪去,天地漸行漸遠。

  大概他真快要死了。

  長傾笑了,眼淚砸在了春極的衣服上燙傷了皮膚。

  春極帶著長傾離開了。

  背后成了屠宰場。

  春極把長傾藏在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長傾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地穩(wěn)定下來,黑暗撲面而來。

  黑暗褪去,周圍的顏色落在了眼皮上。

  “長傾,醒來之后速速離開?!?p>  長傾被腦海中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空蕩蕩的心口滿滿當當?shù)模忠晃?,靈力充沛。

  他沒事,師傅那么厲害也應(yīng)該沒事。

  他居然一連晉升!

  來之前,他還剛在結(jié)丹。

  如今,他居然到……元嬰?

  長傾凝神打坐,汗水猶如黃豆點子冒了出來。

  他看見了!

  他真看到了。

  他的丹田里有一個小小的人兒。

  待長傾仔細看清楚小人兒后,他自己也大吃一驚。

  還好,長傾性格穩(wěn)重。

  他的元嬰怎么會像……師傅?

  長傾再去看了一遍。

  元嬰的手中似乎拿著一個什么發(fā)光的東西。

  長傾嘗試著調(diào)動元嬰的力量,應(yīng)用自如。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的元嬰長得像別人的。

  大概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里到處都是邪魔的氣息,連他這個元嬰都被染上了邪魔。

  鏡子碎了一地。

  長傾的目光停頓了一下。

  長傾并沒有立刻離開。

  長傾去了無雪山。

  “魔虎?”長傾那是打死也沒有想到他們經(jīng)常生活的無雪山會有魔虎!

  長傾回頭看了一眼烏煙瘴氣的無雪山,心里空落落的。

  如此一別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還會再相見。

  長傾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長傾站在懸崖邊,閉著眼睛往后躺了下去。

  元嬰沒那么容易摔死的。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賭一把。

  當一只胳膊摟住他的時候。

  長傾就知道他賭贏了。

  兩個人站在懸崖邊,誰都沒有說話。

  長傾醞釀了半天才開口:“師傅,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山里。”

  春極看了長傾一眼。

  長傾不敢笑了:“你不在山里,那就是說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了?”

  春極嘆了口氣。

  長傾心花怒放,拼命壓制住喜悅,試探著扯住春極的長發(fā)。

  嘿,摸到了。

  “修行越到后越靠的是個人。”春極低頭看著長傾眼睛,“以后我不會再保護你了。”

  他明知道他現(xiàn)在沒那么容易摔死了。可還是第一反應(yīng)忍不住接住了他。

  春極就很氣。

  以前那個老老實實的孩子到底哪里去了?

  “長傾,以后別回無雪山了?!?p>  “為何?”

  春極帶著長傾來到了一個地方。

  遠遠的那里立著一面巨大的鏡子。

  “這就是人們一直尋找的邪魔和人間的屏障?!?p>  如今,屏障已經(jīng)現(xiàn)形,出現(xiàn)裂紋。

  “不出百年這里就會變成一個邪魔橫行之地?!?p>  “屆時,即使是我估計也難保你周全。”

  鏡子里有一個黑點。

  還有不少邪魔之氣流轉(zhuǎn)。

  “你得快點長大,這個時代就交給你們了?!?p>  長傾頓時感覺任重而道遠:“師傅,你要去哪里?”

  “何必執(zhí)于一個人的去與留,萬事萬物自有緣法?!贝簶O回頭看著長傾,“執(zhí)于一念,困于一念?!?p>  “長傾,你不能成魔。這是十年前我們?nèi)サ弁跄沟玫降逆?zhèn)靈珠?!?p>  春極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次長傾沒有去追,握著鎮(zhèn)靈珠:“師傅,以后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或許吧。”春極幾個跳躍,飄飄遠去,“山高水長日月明,長生自有重逢日?!?p>  長傾久久望著春極離開的地方,神色開始有了一絲哀傷:“師傅,到那個時候,我們會是敵人嗎?”

  無雪山有了邪魔之氣。

  師傅也是。

  長傾拿著鎮(zhèn)靈珠,發(fā)出密信,一路前往白鶴宗。

  在到達白鶴宗之前,長傾已經(jīng)把整個鎮(zhèn)靈珠的靈氣囫圇吞棗了。

  掌教見長傾修為猛漲定然是有了什么奇遇。

  十年鑄元嬰!

  當真是恐怖如斯!

  但反觀長傾身上并沒有邪魔之氣。

  還好,沒有用什么旁門左道。

  長傾被變相軟禁起來。

  掌教稟報上去。上頭立刻派人核查。

  在軟禁的期間,長傾趁此機會吸收鎮(zhèn)靈珠的靈力。

  鎮(zhèn)靈珠的靈力很神奇可以吸附在任何地方,但又不會阻擋靈力流通。

  漸漸的長傾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怪的地方。

  元嬰手中拿的珠子又變大了一些。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總不可能也是一個元嬰吧?

  一個人怎么可以有兩個元嬰?

  長傾面臨了更長久的囚禁。

  因為……

  那扇鏡子消失了。

  白鶴宗的人自然認為長傾撒了謊,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派人去無雪山守護。

  挨了二十鞭。

  長傾拒不承認犯錯。

  如果,那面鏡子是不存在的,那么……春極也被否定了。

  長傾修為猛漲的消息不脛而走。

  九幽北月宗的女子來了。

  長傾一一拒絕。

  十年的時光一晃而過。

  長傾每天修煉卻并不覺得無聊。

  因為春極總會出現(xiàn)在他危險的時候,雖然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每一次,春極看他幾乎都不會露面。

  同時困擾長傾的是……

  師傅究竟做了什么?

  為何身上有那么多魔氣?

  出關(guān)了。

  掌教依舊是大掌教,白鶴宗卻和金羽宗、九幽南星宗一樣,式微了不少。

  九幽北月宗橫行無忌,利用特殊的修煉功法四處挖人,逐漸壯大起來。

  尋找湫明仙尊的事情,依舊在明里暗里進行。

  四宗并立,誰都想做指揮者。

  掌教再次帶了長傾去看湫明仙尊的畫像。

  誰知道長傾這次一見了畫像就頭痛欲裂。

  掌教面色一變,以為長傾入了魔。

  然而,入魔的不是長傾,也不是他,是這畫中人。

  長傾走后。掌教若有所思。

  近日,白鶴宗派了不少人前去無雪山。

  有人看到了那道殘影,并且那道殘影比之前更凝實了很多。

  掌教望著那座山的方向,重重嘆了一口氣:“無雪山?!?p>  他們已經(jīng)追蹤到,湫明仙尊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無雪山。

  根據(jù)回來的人匯報那道殘影的模樣和湫明仙尊很像呀。

  二十年前,那道濫殺無辜的的殘影對長傾起過殺心。

  之前救走那道殘影的白衣人又是誰?

  一時間,所有的問題都涌了上來,迷霧重重。

  于是,長傾以斬妖除魔之名派去了無雪山,實際上只是想著迷霧重重的局面,丟下了一個餌。

  長傾這一次,再走到無雪山頂。

  陽光耀耀,他們再一次看到了曾經(jīng)的局面。

  人與魔的位面之間的結(jié)界鏡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

  這一次,他的鏡子里面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是他自己。

  另外一個是——春極!

  “師傅!”長傾心花怒放,趕緊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邊并沒有春極。

  只有幽幽的風撫動了長傾的長發(fā)和衣角。

  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師傅成了魔?

  不對不對,是師傅心中的魔可以獨立存在了!

  長傾死盯住鏡子里面的景象,聽到耳邊輕輕一聲,“長傾!”

  魔來了!

  長傾握住劍回身就是一刺。

  “嘀嗒!”

  濃稠鮮血掛著絲一樣,從劍刃上滴落下去。

  刃被一只潔白無瑕的手握住。

  “師傅!”長傾大驚失色。

  背后明明白白站著人不是春極又是誰?

  “哐當”一聲劍掉在地上。

  眼淚充盈了長傾的眼眶。

  長傾撲進春極的懷中:“師傅?!?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春極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背在身后的雙手一直都在滴血。

  而他的背后,是一地的尸體。

  長傾慌忙之中松開他就要去抓他的手:“師傅,給我看看你的手。傷到哪里了?”

  春極忽然握住長傾的手:“長傾,你既然走了,就不應(yīng)該回來的?!?p>  “師傅!”

  “我不是你的師傅!”

  春極推了長傾一把:“趕緊離開!”

  “離開!”

  這一推,長傾就看見春極背后的尸體。

  怎么回事?

  他們怎么全都死了?

  剛剛不都還好好的吧!

  “一定是!一定是他!”長傾猛然回頭看向鏡子。

  黑氣繚繞的鏡子里面那個人影消失了!

  長傾僵硬地回過頭來。

  “長傾,你不應(yīng)該回來的?!?p>  一個類似于春極的聲音在他的背后響起來。

  長傾被春極一拉,一推得很遠。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面對著面站著。

  長傾運起靈力就朝魔頭轟過去。

  魔頭邪魅一笑,讓靈力在他心口轟了一個大洞:“哈哈哈哈。長傾,你還太年輕了,他真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p>  “對吧,春極?”

  “長傾,你不是他的徒弟,按道理來說,他是你的……”

  “閉嘴!”春極一甩袖。

  “唔!”兩個人同時都吐出來鮮血。

  長傾被春極丟了一個陣法困?。骸皫煾担 ?p>  春極抓起對方就朝鏡子里飛:“這是我的私事!你無需知曉!”

  腳下的陣法一個扭轉(zhuǎn)。

  等長傾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山下。

  整個無雪山忽然閃耀了一下,繼而而升起了一層幾乎透明的薄膜。

  山下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趕緊逃命去了。

  唯有長傾站在房頂上,握緊了拳頭。

  “你殺不死他的?!?p>  “誰?”長傾轉(zhuǎn)身到處看。

  他沒有看到異常的人。

  長傾慢慢低下頭,他聽見有一個聲音從他的身體里傳了出來。

  “我在你的心里呀?!?p>  長傾瞳孔登時一震:“你是……我的心魔!”

  心魔:“話不要說的那么難聽嘛。就是你再嫉恨你也殺不死我的?!?p>  “人在,魔在。”

  “正邪不兩立!”長傾立刻盤腿坐下,念起了靜心咒。

  心魔痛得嗷嗷直叫,在長傾身體里四處流竄。

  心魔還在為自己爭取機會:“你要想救你的師傅很容易!把我放出來!我可以幫你!”

  “絕不!”長傾也不允許他的心魔現(xiàn)世。

  長傾的丹田緩緩散靈力,他背后漸漸形成了一個飄忽的人影。

  人影散發(fā)出光芒,把他籠罩在其中,一只鹿子從那人影心口冒了出來。

  那些強行突破出來想要逃跑的魔氣瞬間被鹿咬住撕裂成碎片塵埃。

  靈力回收內(nèi)斂,一切消失。。

  長傾再反觀自己的內(nèi)心,內(nèi)外通徹,純真無邪。

  長傾再沒聽到奇怪的聲音從她的心里面?zhèn)鞒鰜砹恕?p>  長傾從房頂上跳下來。

  “啪啪!”一個人鼓著掌,“不錯不錯。不愧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人?!?p>  “你這具身體可真是太干凈了,我很喜歡。”

  強大的威壓傾碾壓過來,長傾迅速防備:“你是誰?”

  “二十年前我們見過。”那個人忽然倒下去,在他原來的地方立著一道殘影。

  “湫、明、仙尊?”

  “真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除了他,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睔堄罢f著逐漸凝實。

  殘影一步步逼近,周深四處的黑氣開始四處流動。

  “你才不是湫明仙尊!”長傾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他的雙腳鎖被鎖定了一樣。

  在仙尊面前,他一個小小的元嬰又算的了什么呢?

  長傾所有的攻擊在他的面前,不過都是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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