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n……
這是他在這里的名字嗎?朱珠看著殷子惟喝完一整瓶啤酒后,跟領(lǐng)班離開。
“欣怡我要走了,關(guān)于高天陽的事,我們單獨說?!彼敝鹕碜妨顺鋈ィ雴杺€究竟。不管殷子惟怎么說她都相信。
追到KTV大堂,她看到殷子惟和領(lǐng)班的背影,“殷子惟……”她的聲音夾雜在轟鳴的音樂和醉漢的酒話中。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
“朱珠,你怎么出來了?”喬可一擋在她面前。
她側(cè)過頭,看到殷子惟望坐上電梯,他眼神復(fù)雜的望向自己,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
喬可一見她盯著電梯里的服務(wù)生,便問道:“你認識?”這個服務(wù)生長得是挺帥氣,他瞅了眼大堂鏡子中的自己,挺了挺胸,心里嘀咕著:但和自己比還差了一大截。
朱珠回過神,像泄了氣般,回道:“看錯了!不認識!”
“你怎么不玩了,我特意趕回來找你的?!眴炭梢挥悬c兒失落地說,他準備了一首歌,想唱歌朱珠聽。
雖然只喝了一杯酒,但她的頭很疼,可能是被音樂吵到了,鐘欣怡的話和殷子惟意外的出現(xiàn),讓她的腦子很亂?!拔依哿耍牖丶??!?p> “我送你吧!”喬可一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外面起風(fēng)了。”他站在她的左邊,披完外套的右胳膊舉在她的身后,遲遲沒有放下。
在包廂里,他為了業(yè)績和領(lǐng)班的面子,不得已當(dāng)著朱珠的面被灌酒被調(diào)戲,當(dāng)在電梯關(guān)門時,他看到朱珠疑惑的眼神,覺得自己該和她解釋清楚。
他們是彼此唯一信賴的人,他不想世俗就像電梯門一樣將兩人分隔開。
和領(lǐng)班分開后,他便趕忙跑到大堂去找她。
可是殷子惟看到那個男孩子披在女孩兒身上的外套和想要抱住她的手。他們看起來年齡相仿,他高高壯壯,和自己完全是兩個類型,但他眼里的愛意,和自己一樣,是藏不住的。
殷子惟醋意大發(fā),開始胡思亂想:他是誰?朱珠從來沒有提起過。他是她在自己世界里的男朋友嗎?她身上只能披我的外套!
他給朱珠的傳呼留言:今天的事等見面我再和你解釋,不要早戀!你說過,不會離開我!
掛了電話他有些后悔,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了?他又拿起電話,撤銷了剛才的留言,重留一則:見面聊,等我消息。
喬可一不知道朱珠被鐘欣怡和許妍刁難,也不知道她喝了酒。他很享受單獨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開心得一直合不攏嘴。
剛才媽媽把他喊回家,是因為爸爸的老板陸叔叔帶著妻女去家里作客,聽說是陸叔叔的女兒要去三中借讀,還和他一個班。他打了個招呼就趕回來了。
喬可一把朱珠送到樓下,蹲在地上,看著她家里的燈亮起,突然想起什么。他到馬路對面的電話亭,往朱珠家撥了電話,“你爸媽在家嗎?”
“不在?!彼稹?p> “那,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彼鋵嵖闯鏊行氖?,只想逗她開心。
“不要,大晚上干嘛唱歌呀!”她拒絕。
“有沒有那么一首歌……”喬可一不顧她的勸阻,開口唱起來,他只會副歌。
“你別在我家樓下唱歌了!”朱珠聽到電話聽筒和樓下傳來的歌聲,打開窗戶制止道。
“會讓你心里記著我,讓你歡喜也讓你憂,這么一個我。有沒有那么一首歌,會讓你輕輕跟著和,隨著我們生命起伏,一起唱的主題歌?!彼耐跛?,聲音越來越大。
朱珠看著樓下故作深沉的喬可一,像個小傻子,被逗笑了。
“我現(xiàn)在唱的這首歌,若是讓你想起了我,涌上來的若是寂寞,我想知道為什么……”
唱到這句,喬可一抬頭望向站在三樓窗邊的朱珠,他看不清她的臉,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傻子!”。
這甜美的聲音就想羽毛在搔動著他的耳膜,他立刻漲紅了臉,心臟像要沖出胸口,匆忙說了句晚安,就掛下電話跑開。
傻子,我就想做你的傻子。他邊跑邊想。
回到家,客人已經(jīng)離開,喬母開始念叨兒子,說他不懂事,這么重要的客人也不作陪。喬可一想,陸叔叔對家里是有恩情,但那是大人的事,和自己沒關(guān)系。
“可一,曉筱下周就去你們班借讀了,你要好好關(guān)照她。”喬母囑咐道。
喬可一不以為然:“有什么可關(guān)照的,她又不是沒手沒腳?!?p>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都讓高天陽給帶壞了!”喬母埋怨道。
“怎么又扯上天陽了!”他聽到媽媽說高天陽壞話,心中不悅。
“媽媽告訴你,陸叔叔說很喜歡,希望你能多照顧曉筱。你看她長的多好看,和你站在一起多般配?!眴棠冈捓镉性?。
喬可一聽到媽媽說他和別的女生般配,更是不耐煩,回嘴說:“媽,你說什么呢!你相親呢!”在他心里,只有朱珠和自己最般配。
“可一,你聽媽媽說,陸叔叔家經(jīng)濟條件好,教出的女兒也是知書達禮,你以后要是能和她在一起,那可是攀高枝了?!?p> 喬父聽到妻子的話,像是在貶低自家,反駁道:“咱兒子也不差,你別亂點鴛鴦譜,都小孩子呢?!?p> 喬母接話:“小什么呀,馬上18了,在老家孩子都要生了。要是能和陸家結(jié)親,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p> “媽,現(xiàn)在是新世紀,我們在大城市,你別拿舊思想說事?!眴炭梢挥X得媽媽的想法迂腐。
“你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著朱珠嗎?”喬母看著兒子不開竅的樣子,拿話提點他?!爸熘榭杀汝憰泽悴钸h了,那家庭沒法比!”
“你少說幾句吧,都是孩子,凈瞎說!”喬父打斷妻子,他覺得妻子想的太多,即使兒子成年,他也不會干涉。
“媽,我看你現(xiàn)在變得不可理喻!”喬可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覺得媽媽這幾年變得太市儈,尤其是她現(xiàn)在說起朱珠時的樣子,像是過河拆橋。
陸什么的怎么能和朱珠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