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現(xiàn)在可幻化出實體,還是個玉雪可愛的小孩,讓人看著就喜愛的不行。
于是鄢蘇就要求他在現(xiàn)實中也出來,這個世界她倆實際上是真正的伙伴,而且時不時可以嘮嘮嗑,何樂不為。
鄢蘇日常就帶著這小包子,他懸空著,也沒人能看見他,還可以聊天解悶。
十日很快過去,其實祁晏的修煉都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她一般就在旁邊指導幾句心法,實在是省心的很。
基礎打好了,接下來就可以去練《風之極》了,裝扮好馬甲,她帶著無名找祁晏去了。
到了清機峰后山,柴堆那兒沒人,石臺上沒人,水缸旁沒人,小木屋里也沒人。
這下鄢蘇感到十分奇怪了,把祁晏慣常呆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他人。
他也沒提前向她報備說是身體有恙??!
而且他最是勤奮了,怎么會懈怠修煉呢?
何況練完《玄心經(jīng)》正好十日,現(xiàn)在正是《風之極》過渡的好時候,不可能不來練啊。
別是在哪兒生病了吧,又沒人管他。
鄢蘇內心豐富得不行,這會兒已經(jīng)在腦補一出大戲了。
她這副道姑模樣出去不行,得換回原樣,她打算去清機峰各處看看。
剛步出竹林,一個清機峰得弟子看見她跟看見鬼似的立馬拔腿就跑。
害的鄢蘇趕緊幻出鏡子來照照自己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她有些納悶: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艷無雙啊,難道是被我的美給驚艷到了?
不一會兒,鄢蘇大駕清機峰的消息傳遍的整個峰上下,對,是大駕。
這位小祖宗一來準把全峰弄得雞飛狗跳,一來她愛闖禍,二來她實在難伺候。
偏偏山主護著她,姜武長老也護著她,她實力又強,就更沒人敢惹她了。
這下連在最次弟子房看熱鬧的人也嚇得散了一些,她循著弟子房走過去,只看到一群人聚集在最次弟子房那里。
正好,過去看看祁晏住的環(huán)境,順便看看他在不在。
若是以道姑模樣貿然出現(xiàn)會更不妥,就只能本尊出現(xiàn)了。
老是和他在后山就直接相見了,她一時還忘了他也是住在弟子房里的。
不急不慢走上前去,其余的人以為她想看熱鬧,全都自覺為她讓出了一條道。
在人群中心,她只看到地上蜷縮著一個人。
他穿著普通的灰色校服,山上有規(guī)矩,不同等級的弟子的校服是不同的。
有紅、紫、灰兩色,顏色不同,衣服上繡的海棠暗紋卻是相同的,著紅色的校服的弟子一般就是各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依次往后,紫色是內門弟子,灰色最末,外門弟子所著,修為末等,也是門派中最讓人瞧不上的。
他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了血痕,連背上也有了斑駁的血跡,看得出他在努力護住自己的頭,雙手屈起,兩手手肘抱住了頭。
咦,這群人怎么下手這么狠,懲罰人也是有個限度的。
她回頭看向空中:“無名,這啥情況?”
無名懶得搭理,直接回懟:“沒長眼?自己看?!?p> 求人不如求己啊!這年頭系統(tǒng)都開始有脾氣了,沒人性啊沒人性……
鄢蘇正想叫停,最起碼看看罪名至不至于受這樣的懲罰。
看那動手懲戒之人還想繼續(xù),并未因她的到來而打算停止。
那頭戴金冠的弟子舉起手中的鞭子揚了起來,這次正對著地上那人的頭部落去。
鄢蘇立即叫停:“住手,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p> 那人卻沒有就此停手,眼看那鞭子馬上就要落到地上那人身上。
鄢蘇立即幻出自己的損魔鞭,鞭子通身帶著藍焰,甫一出手,人群也被氣流逼退到了三步開外。
鞭尾旋即卷上了那金冠弟子的手,將他一陣帶起,甩離了出去,直到撞上了墻壁才停了下來。
她是手下留情了的,冰冷道:“他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要下狠的手,你想要他的命?”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地上蜷縮著的祁晏似乎察覺到周圍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
這一抬眼便叫祁晏自己有些恍惚,他想:這好像那晚那個女子,怎么老讓別人看見狼狽落魄的自己呢,他有時真是命如草芥,維絕覬覦他的靈玨玉,這些人又誣蔑他偷拿寶物。
他那樣疑惑的看著她,臉上還有一些細微的傷口,眼睛是腫的。
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之前已經(jīng)被毆打過了。
這一眼便叫鄢蘇驚了,她差點控制不好自己的面部情緒。
要是晚來一步,要是晚來一步,就不知道祁晏會變成什么樣了。
鄢蘇生氣:你丫的,這祁晏我就差把他給供起來了,要是等他上位成功那天,看你怎么辦,唉,作死大軍喜添一員。
只是這段劇情怎么莫名其妙的,原著里邊沒有這段他偷東西的劇情啊?
為什么啊?
劇情現(xiàn)在不可控了。
那金冠弟子咽下最里的血沫子,他知道鄢蘇是手下留情的。
不然損魔鞭真打下來,他得皮開肉綻,而不是現(xiàn)在還能爬起來。
他接著道:“師姐,祁晏他偷了姜武長老的貼身玉牒,想必您也知道玉牒對于長老而言有多重要”
看著鄢蘇,祁晏才知道原來她也是老君山的弟子,難怪她說往后會經(jīng)常見面,是這個意思。
她想:你就看人家好欺負吧,祁晏怎么可能偷那東西,姜武的房間他進得去嗎,他可是見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