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源寫好信也沒著急著往外送,愣是等到了第二天才打發(fā)一個小廝送出去。
這封信的目的地是鎮(zhèn)北侯府。
上官源想明白了,氣也消了,心情也好了,就拉著秋雨、南熙跑街上玩了。
上官源一只手扇著扇子,一只手掂著錢袋,視線就在路兩邊的商鋪里掃視,尋找著新鮮玩意兒。
突然秋雨小吃貨靈敏的鼻子聞到了一股香味兒,他使勁聳了聳:“殿下這什么味道好香??!”
這時上官源也聞到了:“的確,香氣撲鼻?。 彼闹芸戳丝?,發(fā)現(xiàn)有一處的店鋪門前排著好些人,這香味只怕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上官源疾步走過去,一路火花帶閃電,探頭一看店鋪里面。店鋪里的裝潢并不奢華,店里只有一位老人在忙著做糕點。
既然來了就要一探究竟,上官源站到隊伍做后,乖乖排隊,秋雨、南熙也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后兩旁。
等輪到上官源時已經(jīng)臨近黃昏了,上官源走進店鋪,老人略帶歉意的說:“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今天的糕點只剩這么一點了?!鄙瞎僭匆豢醋烂妫皇O铝艘稽c沫沫兒。
上官源打量著老人:黑面白發(fā),額頭上是一條條的皺紋,像一張黃土高坡的地形圖:“老先生無妨,冒昧問一句老先生您是哪里人?聽您這口音貌似不像是京都這邊的人?。 ?p> 老先生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不敢當啊,老頭子我是幽州人?!鄙瞎僭匆汇叮骸澳抢舷壬隁q已高,何不在家頤養(yǎng)天年,享晚年之福?。俊?p> 老人把東西收完了,坐在門口的木椅子上嘆了口氣:“沒辦法啊,兒子惹了官司,我又沒錢幫他疏通關系。他被發(fā)配到京都服兵役,我就一起過來了,就為了能離他近些,好照顧照顧他。”
上官源有些被老人感動到了:“老先生您貴姓???”老人喝了口茶:“鄧大由,都半截身子入土了?!?p> “鄧老先生,后生冒昧問一下請問您兒子所犯何事?”
不提這還好,一提鄧大由就竄起火來,但火氣又很快熄滅了,他凄涼的說:“我兒是冤枉的啊,我們鄉(xiāng)里的財主豪紳看上了我的女兒,我兒子不肯,那財主就聯(lián)同縣長把我兒子治了罪,女兒也被財主帶回去作了小妾,也不知道現(xiàn)如今怎樣了?!?p> 上官源聽明白了:這就是強搶民女和官豪勾結(jié)嘛!
上官源想幫老鄧頭一把:“鄧老先生能否帶我去見一見你的兒子?”
老鄧搖搖頭:“那怎么容易,我也是半個月才能見著一次,還是他換地方服役路過我這兒才能看見他?!?p> 上官源想了想:也是,戴罪之人如何能擁有自由?“那您告訴我您兒子姓甚名誰也行”
鄧大由沒急著回答他,他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公子:“公子您這是何故???”
“我要幫您一家團圓!”
老鄧頭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沒那么多心眼,一聽有人要幫他救兒子出來,立刻喜笑顏開:“真的嗎!”上官源點點頭:“千真萬確!”
身后的南熙和秋雨沒明白,怎么買糕點買著買著去幫人家團聚了呢?南熙在上官源身后小聲提醒:“殿下,我們...”
上官源一抬手制止了他,老鄧頭把兒子的姓名和模樣告訴了上官源,然后又當即做了一份糕點硬塞給上官源,當做謝禮。
回府路上,南熙問:“殿下你這是做什么?”
上官源嘆了口氣(這一個個最近怎么老嘆氣):“國之本,民也,普通老百姓也不容易啊。本來跟他們沒關系的權(quán)利之戰(zhàn),卻總害得平民百姓家庭支離破碎,背井離鄉(xiāng)。百姓只不過是上層階級欲望的祭品罷了。既然碰上了,就能幫一個是一個吧!”
南熙明白了:“殿下深明大義,臣佩服!”說完向他行了一禮,上官源把他扶住了:“我們別耽誤了,看看時間鎮(zhèn)北侯也快來了。”
說完三個人疾步朝秦王府走去......
白河殿下
答應了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