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嬿嘆了口氣,知道小渙是為了她好,怕她出了意外,她實(shí)在是拗不過她。
有了聶櫆,這一路十分順利,等到了瑟城時(shí),甚至沒用半個(gè)月時(shí)間。
“聶將軍,在往前走,便是皇城了,多謝你一路護(hù)送,有勞了?!被粽芽蜌獾馈?p> 聶櫆笑了笑,爽快的說:“霍將軍客氣了,能為霍將軍效勞,是聶某的榮幸。”他有些不死心,“剩下的路,霍將軍確定不用相陪了?”
蕭毓踢了楊佑一腳,眼神示意他幫一幫霍昭。
楊佑牽馬走至霍昭身邊,咧嘴一笑,還算客氣的說:“聶將軍,趕緊回去守城吧,別再讓老鼠捅了窩了!”
“楊佑,你??”許是礙于霍昭看著,他憋下了火氣,“你別太囂張了,你遲早得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聶櫆就這樣氣沖沖地離開了,臨走楊佑又給他留下了一句話:“你爺爺我等著呢!”
“公子,下一步,您打算如何?”薄陽問道。
“我與舅舅畢竟不相識,若是貿(mào)然前去,必是不妥,不妨先進(jìn)宮,有了璟國使者的身份,或許會簡單一些?!彼又种v,“我和楊佑以侍衛(wèi)的身份隨昭妹進(jìn)宮,薄陽你務(wù)必要保護(hù)好凝兒與梓歌?!?p> 如若郗凝和云梓歌再出來意外,他臨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是!”
皇城之內(nèi)不許驅(qū)馳,霍昭自報(bào)完身份,就有大內(nèi)官來引。
“霍將軍,按照宮規(guī),不得帶利器入殿,還請幾位將兵器置出?!?p> 霍昭將劍交給了侯著的侍衛(wèi),示意楊佑和蕭毓照做。
交出兵器后,他們又搜了一遍身,都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別,把霍昭也搜了個(gè)遍,對待皆是一視同仁。
大內(nèi)官見沒什么異樣后,便伸手推開了門,賠笑道:“霍將軍,請吧?!?p> 一進(jìn)大殿,便被那龍椅上的皇帝所吸引,沒想到,漠國的皇帝,竟然會是個(gè)女人。
女帝端坐在龍椅上,冷眼瞧著他們,姣好的面容上,看不清她的喜怒,也是,能坐上那個(gè)位置的人,一般不會讓別人挑出一點(diǎn)情緒來。
“璟國使者霍昭,見過貴國皇上?!?p> “都起來吧。”女帝的聲音有些溫和,但絲毫不失威嚴(yán)。
“謝皇上?!?p> “使者此次前來,恐不只是兩國交友那么簡單吧?!迸壅f得極其肯定,不知將他們的真正意圖猜出了多少。
不過想想也是,漠國自建國以來就與璟國毫無交集,以漠國的實(shí)力,根本對璟國起不到任何威脅的作用,霍昭他們此次不請自來,必定是別有圖謀,令人生疑。
“陛下聰慧,我等此次前來,其實(shí)是奉寡君之命,來找貴國國師,葉大人?!?p> “哦?”她提了幾分興致,“璟王與葉卿有何交集?”
“這??在下只一介臣子,如何能知曉寡君之意?!?p> 同君王講話,貴在謹(jǐn)慎,這就如同博弈,一旦下錯(cuò)一步,就有可能會有輸?shù)羧值娘L(fēng)險(xiǎn)。
“可惜你們來得不巧,葉卿近幾日稱病并未來上朝,府中對外宣稱一律不見客,你們啊,倒不如就此回去,省得逾期,人頭不保!”女帝說著說著就變了語調(diào),想要恐嚇?biāo)麄兇蛳诉@個(gè)念頭。
“寡君仁慈,我等絕不會性命不保,多謝殿下告知,霍昭這就離開。”探的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剩下的事情,等離開皇宮后,一切都好說。
“且慢,霍將軍空手而來,傳出去,對將軍聲譽(yù)影響是小,倘若波及到璟國,那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這人,臨走還要勒索一番。
“陛下所言有理,那不如就將爾城贈予陛下如何?”
爾城是璟國與漠國的分界線,過了爾城,就是漠國。
楊佑在一旁聽著心里直發(fā)慌,正主皇帝還在這里站著呢,你不用問問他的建議嗎?
蕭毓對此只是付之一笑,看樣子毫不在意。
霍昭心思聰慧,必定能夠化險(xiǎn)為夷,他相信她不會拿璟國的任何一寸土地作賭的。
“如若這是璟王的誠意,那朕也不好拒絕了啊。”女帝微笑說道。
“爾城就在那里靜待陛下去取,以一城換五城,這等好事,寡君自然樂意。”霍昭這樣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帝的臉色早已變?yōu)榱髓F青。
霍昭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欺辱她,如果她把爾城收了,那璟國隨時(shí)都可以將漠國所涵蓋的五座城池收走,以一換五,到時(shí)候,她不就真成了孤寡之人,守著僅剩的一座城池。
“好,看他還如何囂張!”楊佑心里暗暗的想。
女帝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璟王大方,只是漠國百姓稀少,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所以,恐怕要辜負(fù)璟王的好意了。”
“如此,倒是可惜了?!被粽压首魍锵У貒@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女帝看著霍昭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離遠(yuǎn),雖有些氣惱,但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