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瑟愣了一下,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沒有,我怎么會喜歡他呢?你等會兒收拾下行禮,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去見他,外祖母那兒我自會去解釋?!?p> 說完,元錦瑟頭也不回的走了,待她走后,元淮川一個(gè)響指,一個(gè)黑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公子。”
“你去查一查我長姐和梁懷煜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要快?!?p> “是?!?p> 元淮川看著門外,他現(xiàn)在只剩長姐了,所以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即使是權(quán)勢地位高的梁懷煜也不行,大不了他不當(dāng)什么將軍了。
元錦瑟回到房間,落枝正在整理書,見她回來了,倒了杯水遞給她,“姑娘,你這是怎么了?如此慌張?!?p> 元錦瑟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落枝,你覺得,何為喜歡?”
落枝疑惑的皺了皺眉,略思片刻后回答:“古人說‘不相見便可不相識,不相識便可不相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落枝覺得若是喜歡一個(gè)人,便是日日都想見到他吧?!?p> “日日都想見到他?”元錦瑟喃喃道,自己是日日想見到他嗎?可自己是個(gè)商人之女,他是侯府嫡長子,又是當(dāng)朝新貴,兩人之間是絕不可能的。
想著這件事,元錦瑟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又要送元淮川去清居,一雙秋水似的眸子變得無精打采。
“長姐,你昨夜沒睡好嗎?”元淮川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禁詢問。
元錦瑟回過神來,抬手揉了揉額頭,“許是昨夜夢做得太多了,是有些沒睡好,不過你別擔(dān)心,長姐沒事?!?p> 元淮川將信將疑的點(diǎn)點(diǎn)頭。馬車搖搖晃晃的,不一會兒便到了清居。
元淮川率先走了下來,落枝也扶著元錦瑟下了馬車。
梁懷則早就在門口等候,看見元淮川后,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元兄,好久不見?!?p> 元淮川抖了抖肩膀,甩開他的手,嫌棄道:“誰是你兄弟,別瞎套近乎?!?p> 梁懷則是書院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平日里仗著自己是侯府的兒子,沒少作威作福,元淮川自然是不喜與這種人相交。
梁懷則也不惱,轉(zhuǎn)眼看向元錦瑟,笑著說:“大...元姑娘,我大哥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shí),咱們快些進(jìn)去吧。”
“嗯,”元錦瑟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p> 梁懷煜正在練劍,見他們進(jìn)來了,將手里的劍扔向一旁的青桉,“來了,坐吧?!?p> 許是要去軍營的緣故,梁懷煜今日穿著一身軍裝,與平日里偏偏貴公子的形象相比,多了幾分剛硬之氣。
“見過梁大公子。”元錦瑟微微福身行了個(gè)禮,又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元淮川。
元淮川極不情愿的抱拳道:“見過梁大公子。”
梁懷煜接過青桉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汗,“這里沒有外人,不必多禮?!?p> 幾人坐下,紫蘇端上了茶水,梁懷煜親自倒了茶遞給元氏姐弟,“嘗嘗,新到的雨前龍井?!?p> 元錦瑟頷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元淮川一飲而盡,道:“就是個(gè)茶而已,梁大公子見多識廣,難不成還當(dāng)個(gè)寶貝?”
元錦瑟皺眉,弟弟怎么回事,每次見梁懷煜都跟見仇人似的。
梁懷煜溫柔一笑,上下打量著元淮川,“聽聞元公子這次得了前三甲,按理說圣上應(yīng)該會為你賜官,為何想要去軍營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