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元淮川入圣堂書院的事就定了下來,元錦瑟十分高興,便帶著元淮川出門置辦一些要用的東西,順便挑一件禮物給季言卿,作為他幫助元淮川的謝禮。
走進一家文墨鋪子,元錦瑟挑選著,瞧著貨架上的一支狼毫筆來了興致。
“長姐喜歡這個?”元淮川見她一直盯著那支筆,開口詢問。
元錦瑟點點頭,一個小廝走過來笑著說:“姑娘好眼力,這可是昨個兒新到的銀毫筆,京州里可就只有五支?!?p> 說著,特意將筆拿出來遞給元錦瑟。元錦瑟拿著筆,不僅筆尖十分精細,連筆桿的用料也十分講究,拿在手里很有質(zhì)感。
“這個多少銀子?”
小廝一聽笑得合不攏嘴,“不多,三十五兩?!?p> 元錦瑟一聽,趕緊將筆放下,三十五兩銀子,自己出門總共都沒帶那么多呢。
元錦瑟戀戀不舍的看著那支筆,正打算離開時,只見元淮川掏出銀子放在桌上,“去包起來。”
小廝趕緊拿起銀子,狗腿似的去把筆包好,又將找零的銀子遞給元淮川。
“走吧?!痹创ɡ\瑟出了門。
元錦瑟看著手里的盒子,又忍不住向后掃了一眼,奇怪的問道:“弟弟,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出手如此闊綽?!?p> 元淮川無奈笑道:“自然是自個兒賺的,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五家鋪子的老板了,這點兒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p> 元錦瑟不悅,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那你來京州的時候還穿得如此寒酸,惹地我和外祖母心疼不已?!?p> 元淮川神秘一笑,輕聲說:“長姐,有句話說得好叫‘財不外露’,再說了,我掙這些錢自然是為了給你攢嫁妝,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哪一日出嫁連嫁妝都沒有,到了婆家定會受欺負的?!?p> 元錦瑟無語,自己竟會被一個毛頭小子打趣,還是自己的親弟弟,“你這潑皮猴子,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沒大沒小的,竟敢打趣你長姐?!闭f著,作勢就要抬手打他。
元淮川也不躲,高興的看著她,這才是自己那個肆意瀟灑的長姐嘛,心里默默道,長姐,我發(fā)誓,日后定不會再讓你受任何苦。
突然,元淮川神色一怔停了下來,一把將元錦瑟拉到身后,警惕的看向四周。
方才說話間,他們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北街,這里與鬧市相隔有些距離,兩旁都是宅子的高墻,一條長街空蕩蕩的,十分蕭條。
“怎么了?”元錦瑟壓低嗓子,也警惕的看向四周,果然看到了幾個拿著棍子的黑衣人向他們走來,兩人立刻下意識的轉(zhuǎn)身,然而后面也有人將他們圍堵了。
“長姐,看來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斬草除根了。”元淮川輕聲道,心里默默盤算著自己有幾分勝算。
實際上他從十二歲開始練武,如今也不過快兩年,加上自己極少真刀實槍的打過,這么多練家子,自己未必能贏。
元淮川拉著元錦瑟的手,鎮(zhèn)定的說:“一會兒我?guī)銢_出去,你只管往前跑,千萬別回頭。”
聽到這樣的話,元錦瑟心里一緊,她看著一旁比她高了個頭的少年,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弟弟真的長大了。
黑衣人顯然沒有什么耐心,一句話沒說就直接沖了上來,元淮川咬咬牙,將元錦瑟往角落一推便迎了上去。
這是元錦瑟第一次看見弟弟動手,沒想到看似瘦弱的他身手居然這么好,明明比那些黑衣人身形小了許多,但招式武功卻絲毫不遜色。
只是元淮川到底年輕,寡不敵眾的漸漸落了下風。
“弟弟小心!”元錦瑟恨不得自己沖上去幫忙,不過她不能去,這個時候她不能成為他的負擔。
木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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