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瑟在屋里看著季芷蘭一臉?gòu)汕蔚恼驹趯O少衡身邊,又對孫夫人是各種獻殷勤,眼里泛起冷光,“原來如此,季芷蘭,你怎么就如此的迫不及待?”
正準(zhǔn)備走,季芷蘭又道:“天兒有些冷,方才出門忘記拿披風(fēng)了,母親,我可否去找錦瑟表妹借一件?”
葉氏點點頭,季芷蘭高興的笑笑,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快步向元錦瑟的房間走去,還未等她敲門,元錦瑟就將門打開了。
季芷蘭頓了頓,向她身后看去,元錦瑟笑道:“二表姐這是在找什么?”
季芷蘭訕訕道:“沒,沒什么,錦瑟表妹怎的現(xiàn)在才出來,我正想找你借件披風(fēng)呢。”
元錦瑟見她那副捉奸未遂的樣子有些好笑,朝落枝使了個眼神,落枝會意,走進去拿上一件披風(fēng),。
錦瑟給季芷蘭披上,上前一步輕聲說:“姐姐,昨夜你送來的三鮮湯,可真是好喝得很。”
季芷蘭看著元錦瑟,如今的她好像與平日里有些不一樣了,這種眼神看著自己,自己竟有些心慌,“是...是嗎?好喝就好?!?p> 季靜姝走過來挽著元錦瑟,“好了,既然你身子好了,咱們一起去走走吧?!?p> 望著被拉走的元錦瑟,季芷蘭還是不甘心的朝房間里看了看,空曠的房間了除了桌椅床榻,根本沒有藏身之處,若是表哥沒有得逞,那他人去哪里了?
一路上,孫夫人和葉氏、陸徽禾走在前面,幾個小輩走在后面,季靜姝挽著元錦瑟,一會兒這兒看看,一會兒那兒看看,時不時的相互打鬧著,好不愜意。
季芷蘭端著淑女架子和孫少衡并排走著,心里卻十分忐忑,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兒,表哥究竟去哪里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與她有關(guān),父親還不得將她打死。
孫少衡見季芷蘭一直不說話,臉色還有些不好,開口道:“季二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些不適?”
“嗯?許是昨夜沒有睡好,精神有些欠佳?!奔拒铺m一聽回過神來,想不到孫少衡居然主動開口關(guān)心她,“孫公子不必擔(dān)心?!?p> 孫少衡點點頭不再詢問,昨夜季府二小姐房里鬧賊,大家都知道,她一個姑娘家肯定是受驚了。
元錦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一臉竊喜的季芷蘭,更加肯定了昨夜的事與她和柳氏脫不了干系,心底一陣嘲弄,果然是庶女,盡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從今日開始,她元錦瑟不會再一直忍下去了。
孫夫人和葉氏聊得暢快無比,午間還一同在寺廟里用了齋飯,略作休息,眾人便要啟程回府了。
季靜姝許是在山上游玩兒時著了風(fēng)寒,還未坐上馬車就吵著頭疼,葉氏有些心疼,陸徽禾便讓季靜姝和她們一起,留下季芷蘭和元錦瑟坐另一輛馬車。
車里,元錦瑟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季芷蘭時不時的看向她,心里實在疑惑的很。
“二表姐這樣看著我,是有什么話要說?”元錦瑟突然睜開眼,把季芷蘭嚇了好大一跳。
季芷蘭坐直身子,“哪...哪有,不過是看妹妹有些疲憊,昨夜是發(fā)生什么事兒沒休息好?”
元錦瑟挪了挪身子,端坐好,看了眼季芷蘭輕笑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二表姐不清楚嗎?”
季芷蘭看著元錦瑟的神情,她不過一個商人之女,為何說起話來,讓人平白的覺著驚慌,“妹妹說什么呢,昨夜我房間里進了賊,自顧不暇的,哪知道妹妹房里發(fā)生了什么。”
元錦瑟知道她會這么說,不過能瞧見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元錦瑟的目的就達到了一般。有時候,報復(fù)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她寢食難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