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最霸道的魚(9)
隨著她尾音一落,空氣都好像凝固了,良久…
權(quán)庭愷一本正經(jīng)道:“你有腦,她沒腦?!?p> 祁晚:“……”
權(quán)庭愷這一句話實屬把她弄啞言了。
她不得不承認,平行世界里的原主確實沒她聰明,但好像也沒那么差吧,沒腦?權(quán)庭愷說話還真毒…
被人這般察覺了,祁晚只能硬著頭皮,調(diào)笑著勾住他的脖子,“行啊,既然你懷疑我不是祁晚,那你盡管來‘檢查’,我時刻準備著?!?p> 祁晚抬了抬下巴,柔軟緋色的唇瓣向權(quán)庭愷的薄唇靠近,呼出的溫熱氣息滾燙:“要從這里開始嗎?”
她特純地眨了眨眼,眼尾上挑又彎,像只魅惑人的狐貍。
權(quán)庭愷眸色暗沉,女孩身上還有一股玫瑰花香水的味道,不濃,沁人心脾,他不動聲色地滾了滾喉嚨:“夠了?!?p> 掙開了她勾著他的手,即便是與之保持了距離,但他面色微紅,胸膛隱約的·起伏與呼吸紊亂,都讓祁晚不由狡黠一笑。
看來傳說中不近女色,大名鼎鼎的權(quán)庭愷,竟然這么快就敗下陣來了,也不是不太好攻略嘛。
來此的目的被人頻頻打斷,今天的面子也因為人丟了不少,權(quán)庭愷清了清嗓子,一秒恢復了面色冷沉:“我今天來找你,不是同你說廢話的?!?p> 又變兇了啊…
祁晚扇了扇眼睫,有些委屈了。
權(quán)庭愷卻漠著一張臉:“按照賭約,你贏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想要什么?”
祁晚抿了抿唇做思考。
在祁晚不說話中,權(quán)庭愷直接將她默認為又是一個為了錢的女人,他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厭惡,從西裝里摸出一張支票,兩指夾住,擺在祁晚面前,“支票任由你填?!?p> 祁晚蹙了一下眉,“我不要支票?!?p> “你想要多少現(xiàn)金?”
這是把她當成了為了錢,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了?
祁晚美眸里頃刻夾雜起星點怒火,一字一頓道:“我不要錢!”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權(quán)庭愷也再難做到好聲好氣說話了,聲音薄涼還摻雜幾分煩躁之意。
“什么都行?”
“在我能力范圍?!?p> 祁晚輕笑了一聲,朝人向前了一步,難得的嚴肅中帶著毋容置疑,她揚著臉,食指指向權(quán)庭愷心臟的位置,“要你,也行嗎?”
權(quán)庭愷抬了抬眼皮。
“祁小姐。”他抓住她的手指往靠著自己的身外拉,微張的薄唇拋出兩個字:“自重?!?p> “祁小姐?”祁晚緩慢重復了一遍,眉梢微揚,感慨道:“權(quán)總還真是忘恩負義,才剛幫了您一個大忙,這么快就想與我撇清關(guān)系?!?p> 聞言,權(quán)庭愷冷笑了一聲,瞇著眼,狹長的眼尾都透著寒光,像是重操舊業(yè),他諷刺道:“祁小姐,你那敗壞的風流名聲我可有所耳聞,怎么,你的魚塘里是想養(yǎng)我這條魚?”
祁晚神色微怔。
魚塘?
多久了,她心無所屬又沒隨便托付給別人,身心健康干凈快樂,魚塘連水都沒有,哪來的小魚?
不過從權(quán)庭愷這句話可以聽出,原主那名聲可真沒她想象中的一般差,簡直是臭破天際了。
如此難聽的頭銜就這樣安在她身上,祁晚倒不想解釋,看著人,語調(diào)淺薄道:“那權(quán)總,愿意嗎?”
“愿不愿意成為我魚塘里的魚?”
權(quán)庭愷看她的眼眸有些鄙夷,像是看著一個從神經(jīng)病院偷溜出來的病患,他甩開了她的手,嫌棄地拍了拍被人接觸過的衣物布料,“癡人說夢。”
“呵?!?p> 祁晚又朝后靠向門板,懶洋洋地倚在上面,她唇角微挑,無所謂的笑了笑:“你會有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p> 權(quán)庭愷眸光多了幾分鋒利。
“算了?!逼钔砺柫寺柤纾瑳]去看人不善的眼神,“既然這個要求你給不了,那干脆你把私人電話·號碼給我吧,等我好好想想了再兌現(xiàn)?!?p> ——
傍晚,祁晚穿著艷麗,明明嘴里嚼著口香糖,卻像是候著什么人,靠在臥室窗邊,視線微微傾斜著透過紗簾往外瞧。
下午別墅內(nèi)難得的清靜不是因為孫姓倆母女害怕她而不蹦噠了,而是因為兩人要去機場接祁南奐,順便將她先前如何對付她們的事添枝加葉。
窗外天色漸暗,昏黃的路燈逐漸拉長了視野。
祁晚俯視而下,又目光放遠,不一會兒,就看見了熟悉的白色豪車停在了別墅大門前。
車子熄了火,駕駛位上的車門率先被打開,走出來的年輕男子面孔熟悉,一身深藍西裝,身姿挺拔。
他滿臉笑容,殷勤地打開后座車門,迎著祁南奐與孫若琴下車后,又打開后尾箱,主動拿起了大包小包的行李。
從副駕駛位上下車的女孩緊隨著男子,似是搶著拿行李,她面色有些嬌羞的紅。
狗男女。
紗簾下都遮不住祁晚冰冷的目光。
這個與孫柔柔甜蜜的男子,就是原主被人搶去的前男友,林宇釋。
這一對情侶看上去甜蜜,落入祁晚眼中,卻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
記憶里,大學時期,是林宇釋死纏爛打追的原主,經(jīng)不住人的堅持與浪漫,最終,淪陷了。
確定關(guān)系后,原主不僅心大的把人介紹給孫柔柔認識,期間,她也把林宇釋帶回過家中做客。
林宇釋對她很好,會等她上下學,她生理期,他也會煮紅糖水給她喝,但久而久之,這種甜蜜卻維持不過一年。
她偶然察覺了孫柔柔和林宇釋兩人的不正常,本以為只是來自女生的直覺太敏感,但一次突然的回家,卻讓她撞見了驚人的一幕。
別墅內(nèi)看似安靜無人,實則暴風雨前的寧靜。
正收拾著自己不要的舊書籍時,她耳邊驀地傳來了一陣極其明顯的大床搖晃聲,讓人臉紅的“吱呀——吱呀”里,還混雜著女人的笑聲。
特別清晰,聲音還回響在整個別墅中,她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聲音就在對面,從孫柔柔的臥室里傳出。
人的房門是虛晃關(guān)上的,她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好奇地透過門縫往里看,她瞳孔猛地緊縮。
大床上,男子赤著膀子,額前泌著的薄汗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輪廓,滴落在身下女孩的眼瞼上。
女孩臉頰通紅,眼眸迷離,唇角上帶著若有似無幸福的笑,同樣的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