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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妃美又颯:爺,求輕寵!

第二百一十五章 離間計謀

    凌芷霜在寬大的袖袍下,對慕景燁豎了一個大拇指。

  做完小動作后,她裝模作樣的問:“不如你猜,我們帶來了多少人,夠不夠和唐家主賭一場?”

  “唐某可不敢和兩位猜,一步錯,滿盤皆輸。”

  唐殊風(fēng)很快就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對站在一旁,和塊木頭一樣的管家說道:“既然禁閣來拿人,就還給他們。”

  不一會,下人就抬出了玥穎的尸身。

  凌芷霜裝模作樣說道:“唐家就算怎么家大業(yè)大,也不過是一個世家而已。上有天子,下有百姓。唐家這種世家,比一般的世家還要注重規(guī)矩,不是嗎?”

  “多謝郡主賜教,唐某明白了?!?p>  唐殊風(fēng)明白了,人要不要回去不重要。

  凌芷霜和慕景燁來,是想帶著大軍來敲打唐家的。

  他就算再生氣,也無可奈何。

  凌芷霜得到了想得到的,也就不多廢話。

  她回去的時候,是坐的馬車。

  “今日,如若唐殊風(fēng)真的不把人交給郡主,郡主會如何?”書童在扶著凌芷霜上馬車時問。

  “會如何?殺了唐殊風(fēng)吧?!?p>  書童沒當(dāng)真。

  可慕景燁知道,凌芷霜召集那么多人只是壓陣的,沒打算讓他們干點實事。

  她是真的會手刃唐殊風(fēng),讓唐姝好上位。

  可惜,唐殊風(fēng)退讓了。

  不僅僅慕景燁知道這個,就連唐殊風(fēng)自己也懂。

  “你就知道在后面看戲,我剛剛差點沒命了?!?p>  唐殊風(fēng)看著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的一個道士:“先生,我如若沒命,你多年培育的苦心,豈不是白費了?!?p>  道士已經(jīng)很老了,身子干枯消瘦,掩蓋不住的老年斑爬上了身上的各個角落,他在木椅上落座:“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慕景燁和趙飛宇的唯一區(qū)別,就是慕景燁身邊有凌芷霜?!?p>  唐殊風(fēng)接上道士的話:“趙飛宇和慕景燁,都是那種在察覺到我的威脅后,不顧無辜的人,帶兵清除唐家的人。可凌芷霜不一樣。”

  道士感慨道:“她太心軟了,她悲憫仁懷。對待奴仆貴人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不會促成結(jié)果,而是看著他們自己選擇?!?p>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唐殊風(fēng)很疑惑,同樣是巫祝,為何一個陰暗到極致,一個燦爛到天真。

  “有。巫祝天生性格不一樣,成長成什么樣,全靠自身的選擇。”道士聲音厚重了一些,像是鈍器拖拽的聲音,令人聽起來毛毛。

  “這是他輔佐君王的優(yōu)點,和慕景燁很配,怪不得最后天象顯示。不過,我就是要打破天象,終結(jié)巫祝的悲劇?!?p>  他語氣此起彼伏,懷揣著滿滿的感情。可唐殊風(fēng)卻感覺不到:“這是她的好處,也是她的致命弱點。我去傳信了?!?p>  道士在意唐殊風(fēng)的冒犯,說道:“你別忘記了,你的東西還在我的手里呢?”

  “先生,請吩咐。”

  唐殊風(fēng)折回來,低下了頭。

  當(dāng)晚,凌芷霜正在翻閱著一本話本。

  靈兒端進來一杯參茶:“郡主,時辰不早了,深夜看書傷身,還是別看了吧?!?p>  “再看一會。”凌芷霜靠著柔軟的枕頭,翻了個頁。

  “郡主,靈兒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p>  “你說?!绷柢扑仙狭嗽挶?,專心聽靈兒的問話。

  “如若下一任陛下也和這個陛下一樣,知道百姓在受苦,卻不顧被壓迫的百姓,只注重朝局平衡,那郡主會如何?”

  凌芷霜抱著話本,毫不猶豫的說:“弒君吧?!?p>  “郡主,你可真大膽?!膘`兒就算提前知道了答案,也很意外:“如若郡主特別喜愛那位君王呢?也會殺了他嗎?”

  “我會很傷心的殺了他?!?p>  凌芷霜語氣很鄭重:“很多為君者都不懂,天下是百姓的。百姓交稅,供奉君主,是希望過上好日子的。如果過不上好日子,那百姓也有能力更換朝代?!?p>  她示意靈兒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這是正史,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史書上多的是因為為君不仁被百姓更換朝代的?!?p>  她打了個哈欠:“困了,睡了?!?p>  靈兒放下厚重的簾帳,點上了安神香,吹滅了屋中的燈燭,就留下放在圓桌上的那盞,退了出去。

  床帳之內(nèi),凌芷霜睜開了眼睛,手隨意搭在軟和的被子上,嘲諷一笑,隨即搖頭。

  侍女守在門外,見靈兒出了門,交代了她們幾句,就走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放輕腳步跟上去了。

  隔日,凌芷霜站在書桌前,提筆看著桌上的牌位,一時間不知道寫點什么。

  “郡主,您都已經(jīng)提筆一盞茶的功夫了?!?p>  紅衣提醒道。

  凌芷霜這才落筆。

  禁閣紅衣玥穎。

  才寫了幾個字,凌芷霜就寫不下去了:“你來寫吧。”

  她越過紅衣看向坐在她軟椅上的慕景燁:“世子?!?p>  “我為什么要寫?”慕景燁又在欣賞他畫作做成的花瓶:“我又不是禁閣的,和這位紅衣非親非故,寫了多不好?!?p>  凌芷霜放下了毛筆:“至少,這塊牌位,是我們兩個一起寫的。”

  慕景燁挑眉,打了個響指:“我覺得這個勸說的理由特別好,我喜歡。”

  紅衣有些迷茫,她搞不懂,凌芷霜和慕景燁共寫一個牌位,是什么好的理由嗎?

  慕景燁走到書桌前,凌芷霜給他讓座,他也不坐。

  提筆添了幾筆,就交給了紅衣:“去供起來吧,墓碑也照著這個刻?!?p>  “是?!?p>  紅衣帶著迷茫離開了。

  凌芷霜抬頭看站著的慕景燁:“昨天靈兒隱晦的問我,如若你上位,為君不仁,我該如何?”

  “嗯?”慕景燁拎著毛筆,沾了沾墨,在宣紙上隨便點了幾筆。

  “我回,殺了你?!绷柢扑炝藗€懶腰,透過窗戶看見院子里的樹木開始抽芽,有些著急點的月季,已經(jīng)開花了。

  “他們是想利用這個離間我們兩?!?p>  慕景燁滿不在意的點點頭:“想得倒是挺美?!?p>  凌芷霜拽住他的長袖晃了晃:“唉,你身邊的人最近會不會也會和你提起我?我說太過純良,也太過可怕。你要是走一點歪路就殺了你的可怕?”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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