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凌芷霜打我
凌高寒當(dāng)即面色不是很好,道:“世子,霜兒身體不好,不方便見客,煩請(qǐng)你隨我去前廳,老夫招待你和太子喝茶?!?p> 慕景燁并不在意凌高寒的態(tài)度,聞言笑了笑:“有勞將軍了。”
太子也來了?
看來慕景燁來府里是有公事要和她父親商議的,還說什么因?yàn)橄胨?,聽起來就不可信…?p> 凌芷霜隱晦撇撇嘴,心里有點(diǎn)遺憾。
剛才明明還差分毫就可以親上了,她爹為什么就來得這么湊巧呢,這要什么時(shí)候才可以恢復(fù)啊……
眼看著凌高寒和慕景燁越走越遠(yuǎn),凌芷霜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惆悵。
另一邊,二房。
因?yàn)楸绘套洗蛄藘砂驼?,凌韻兒回去以后氣憤的把罐子瓶子摔碎了一地,然后委屈的趴在桌上哭了起來?p> 她雖然身份不比凌芷霜嬌貴,卻一直都是被人捧著長大的,哪里受過今天這樣的委屈?連一個(gè)下人都敢直接扇她巴掌!
凌韻兒又氣又恨,越哭越傷心,把所有的賬通通記在了凌芷霜身上。
劉元翠在一旁哄著,看著女兒臉上的指印子,她也是心疼不已。
可一時(shí)間也沒法子,只能好聲好氣勸說道:“韻兒,娘給你擦擦藥,往后咱們別去惹大房那妮子了,咱們不一樣,她是將軍府的正經(jīng)小姐,又有郡主的身份,認(rèn)真比起來,你總是要吃虧的……”
凌韻兒本來就在氣頭上,最聽不得這句話,被劉元翠火上澆油,直接抓起她手上的藥瓶“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哭了起來。
“憑什么我要吃虧!還不是都怪你們!我要是有她那樣的爹娘,我也是郡主!也是將軍府的正經(jīng)小姐!世子的親事也應(yīng)該是我的!都怪你們!”
劉元翠被自己女兒指著鼻子發(fā)了一通脾氣,哪怕再心疼她,心頭火氣也上來了,一拍桌子怒聲道:“不擦藥就別擦了!你再鬧也只有這個(gè)命!”
凌韻兒氣得再一次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shí),吳氏卻走了進(jìn)來,不客氣道:“誰說韻兒只有這個(gè)命?!我的孫女,就算沒生得好,日后嫁出去的命也肯定好!”
凌韻兒頓時(shí)找到了依仗般,哽咽的喊道:“祖母……”
吳氏替她擦擦眼淚,安慰道:“別哭了,我剛才讓人打聽了,今天大房那邊的貴客是小世子和太子,這二人可都是皇族,不管被哪一個(gè)看中,都足以改變你的身份,韻兒,你明白祖母的意思嗎?”
凌韻兒眼睛亮了起來。
太子和世子?
她慌忙去找鏡子,眼見銅鏡里的自己臉頰腫紅,急道:“可是祖母,我這樣,怎么去見人啊!”
吳氏站到她身后,見銅鏡里的凌韻兒雖然紅腫著臉頰,雙眼哭得微紅,但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好相貌。
她滿意的道:“這有什么不好?這樣貴人就知道,凌芷霜在府里仗勢(shì)欺人,我們家韻兒才是讓人心疼的那個(gè)。”
將軍府前廳。
凌高寒正在和太子趙飛宇,還有慕景燁商議皇上分配下來的差事,正在頭疼的時(shí)候,忽然見到凌韻兒穿著一身漂亮的綢裙走進(jìn)來,端著茶點(diǎn),臉上還覆了輕薄的面紗。
他皺起眉:“韻兒,你來做什么?”
凌韻兒面對(duì)凌高寒質(zhì)疑的眼神,始終有點(diǎn)心虛,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按照吳氏教的那樣,用一副弱者的樣子怯怯道:“伯父,家里有客人,韻兒幫您招待一下……”
凌高寒直覺她的出現(xiàn)不是什么好兆頭,皺眉道:“放下東西下去吧,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就行?!?p> 凌韻兒怯懦的點(diǎn)頭:“韻兒知道了?!?p> 她把茶點(diǎn)一一放下,過程中臉上的面紗忽然掉落下來,露出她還印有紅指印的臉頰。
面紗剛好就落在太子趙飛宇的腳邊。
趙飛宇挑眼:“韻兒小姐,你這是……?”
他一問,凌韻兒微紅的眼眶便滾落下來一滴淚,委屈的低泣了起來。
凌高寒不由也看了過去,見狀語氣一沉:“怎么回事?誰打的?”
凌韻兒小聲的哭道:“是凌芷霜……她打的?!?p> 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慕景燁,慢條斯理喝起了茶。
依最近的觀察來看,凌芷霜可不是個(gè)吃癟的主兒,這個(gè)凌韻兒敢再招惹她,恐怕也討不了好處。
越來越有意思了。
慕景燁心情不錯(cuò)的彎彎唇。
凌高寒一怔:“霜兒?霜兒昨天落了水,尚在病中,身子那么弱,怎么可能打你?”
“爹,是我打的?!遍T外,凌芷霜帶著嫣紫走進(jìn)來,神色坦然道:“的確是我讓嫣紫打的?!?p> 凌韻兒原本還暗惱凌高寒護(hù)犢子的本性,此時(shí)見凌芷霜自己承認(rèn)了,心里冷哼。
這可是當(dāng)著太子和世子的面,她巴不得她承認(rèn),讓兩位皇族子弟都看看她的真面目!
“霜兒,你為何要打韻兒?”凌高寒問。
凌芷霜面不改色:“因?yàn)轫崈好妹贸鲅圆贿d,罵我的丫鬟是賤丫頭,賤人,這是沒教養(yǎng)的話語,丫鬟也是人,也要有人權(quán)的,我身為韻兒妹妹的姐姐,應(yīng)該教她如何做人?!?p> 凌韻兒瞪眼。
教她做人?!她也敢說!
凌芷霜一番解釋說完,慕景燁不客氣的低笑了一聲,而趙飛宇的臉色也有些莫名。
趙飛宇禁不住打量凌芷霜。
傳聞?wù)f鎮(zhèn)國將軍的女兒是個(gè)軟弱的草包,看來傳言不盡屬實(shí)?
她明明滿嘴歪理邪說,居然還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見在場的人竟然非但對(duì)凌芷霜沒有偏見,還隱隱有要傾向凌芷霜的意思,凌韻兒不甘心的道:“凌芷霜,打人你還有道理嗎?就算我犯了錯(cuò),你完全沒有提醒我,分明就是蓄意打我!”
凌芷霜眉毛一挑。
誰蓄意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找打。
慕景燁忽然道:“凌二小姐或許不知道,本世子當(dāng)時(shí)有幸做了個(gè)在場人,你猜本世子看見了什么?”
凌韻兒臉色一白。
慕景燁在場?!她怎么不知道!
要是真在場,那她和祖母帶那么多下人去找茬的事,他也看見了?!
凌芷霜也沒想到慕景燁會(huì)突然給她幫腔,不由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cuò)覺,總覺得他看向她的黑眸里閃過狠狠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