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鐵生權(quán)衡利弊之時,一個高亢而熟悉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遍整個場中,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家的惡犬敢對官差叫喚?”
“是誰?”
性情暴躁的教頭當(dāng)即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怒問一聲,又暴喝道:“NND,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在郜府門前撒野?老子非得教你做人,今天打得你媽都忍——不——”
不可一世的教頭神情僵住了,滿嘴的污言穢語也是戛然而止,訕訕然,卻依舊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
就算他再硬氣,也知道來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護(hù)院教頭能夠招惹得起的,卻也不輸陣勢。
朱慈炯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雍翢o官相可言,身后還跟著二十多名新軍的士兵,若不是還穿著官服和兵裝,活脫脫就是一群古惑仔。
來到臺階下,朱慈炯并未理會小心翼翼迎上來的烏鐵生,而是凝視著那個教頭,嘴角含笑。
“狗東西,嗓門兒挺大啊~
小爺在兩里外就聽到你的叫囂。
挺狂啊~
居然連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看來平時沒少魚肉百姓,沒少欺負(fù)鄰里。
本官很好奇,你準(zhǔn)備如何讓本官盤著?臥著?”
朱慈炯依舊在笑,但聲音轉(zhuǎn)冷,不等教頭開口回話,冷冷的說道:“來人啊,這些人阻礙官差辦公,辱罵官府,藐視本官,將他們?nèi)甲テ饋??!?p> 話音還未落,猶如得到了莫大鼓勵的烏鐵生等人,當(dāng)即就行動了起來,向著教頭幾人圍攏了過去,手持大刀,直逼對方,勢頭一時無兩,和之前忍氣吞聲的表現(xiàn),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鏘瑯瑯——
一陣拔劍抽刀的金屬碰撞聲,那些護(hù)院也紛紛掏出了兵器,也是強(qiáng)勢無比。
“還真是不一般的狂,居然敢在本官的面前亮家伙。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p> 朱慈炯的雙眼微瞇,冷冷地看著對峙的雙方,嘴角的那一絲微笑早就沒有了,看到雙方就要交手,高聲道:“來人啊~將他們捉拿起來,如有反抗,還不放下兇器者,格殺勿論。”
這一次自然不是說給烏鐵生等人聽得。
話音剛落,朱慈炯身后的新兵立即站出了十人,手里托著手弩,箭頭直指那些看家護(hù)院,不斷地逼近。
“放下兵器!”
整齊劃一的爆喝,不夾雜絲毫的感情色彩,卻又極富威懾力。
這個時候,逼向看家護(hù)院的烏鐵生等人停了下來,只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絲毫不敢松懈,依舊持刀直指著對方。
“哼~老子不信,光天化日,你們還真敢殺人不成?”
然而,教頭剛喊出口,就要有所動作,咻的一聲,回應(yīng)的他是一支冰冷冷的短箭,正中他的胸口,立即就有鮮血順著箭頭流出,沾滿胸口的衣襟。
“你——”
教頭再也開不了口了,眼睛瞪得溜圓,直視著朱慈炯,又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箭矢,眸光漸漸黯淡了下來,直到死得這一刻,依舊不愿意相信,對方真得會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