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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替男主收妖怪

第五十一章 祠堂

穿書之我替男主收妖怪 卷抹茶紅豆 2096 2021-04-18 15:00:00

  發(fā)現(xiàn)府中侍衛(wèi)實在不多,沈宣又要拉著楚月去祠堂。

  府中物是人非,可祠堂的位置一般不會改變。

  想到這兒,他便離開屋子,向另一邊走去。步履從容,絲毫看不出是剛剛被仆從趕出門外的樣子。

  楚月卻是東躲躲西藏藏,在她眼里,他們可是擅闖沈府,萬一被下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

  好在這一路頗為僻靜,并未見有什么人往來。

  楚月心下喜悅,但也不得不感嘆沈府與她夢中相比,確實衰敗不少。

  在她夢里,沈宣一路去馬棚,可是有不少仆從經(jīng)過并行禮。

  不多時,便到了祠堂。除了重大日子,平時少有人來拜訪,此時門口也不見有人看守。

  沈宣又是正大光明地上前推門,厚重的木門發(fā)出吱呀響聲。

  這間屋子倒是整潔得很,一進屋地上分散擺著幾個蒲團,高大案子上擺著幾排牌位。

  牌位前還放著一鼎小巧香爐,爐中香早已燃盡,正中間擺著幾碟瓜果點心。

  沈宣湊近那案子,俯身細細盯著牌位上小字。

  楚月瞥一眼,得了,她又是大半的字都不認識,也懶得猜,目光向四周望去。

  左面墻壁上掛著一副齊人高,足有一米寬的畫,上面如樹狀圖般畫著數(shù)位身披官服,正襟危坐的男子,旁邊寫著些小字。

  不過那人像均是小巧,密密麻麻畫了不少。

  楚月看這越往下畫像越多的字畫,心中便有了定論,這應(yīng)該就是沈家家譜了。

  一路看下來,可能她也就讀沈字毫不費力,可這一個字看久了竟然也不像沈字了。

  “這是沈家族譜,只不過只有頗有作為的男子才能入畫。其余人只會記入家譜中。”沈宣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旁。

  他神色平靜,凝望著那副畫。

  楚月點點頭,心下卻有一個疑問,沈宣會在這族譜上嗎?她湊近了看,還真找到一個小像與身旁男子頗為相似。

  “那是你?”她手指著高處的一位小人問道。

  沈宣卻是一怔,他靜靜盯著那畫像很久,才點點頭。

  他當(dāng)時并無科舉,只有蔭襲官爵。之后又失蹤,了無音訊。也不知父親為了讓他入這族譜畫像是費了怎樣的功夫。

  只要他入了這畫,便是日后父母離世,他重回沈家,眾人也不得怠慢他。父母之愛子,則為之技深遠。

  楚月這才發(fā)現(xiàn)沈宣畫像下一片空白,而同一行其他人像之下還有不少分叉,一代一代的小輩。沈宣年少失蹤,再沒后人。

  看著身旁男子悲傷神色,楚月張了張口,最后竟也什么沒說。她不知該如何安慰。沈宣只要不笑時,神情便十分孤寂落寞,可他笑起來,楚月又覺得那笑容頗為勉強。

  他不哭也未曾流淚,但眼睛中的悲傷卻是顯而易見。

  未等她安慰話語出口,肚子卻是響了起來。

  楚月面露愧色,低頭捂住自己肚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早上練完功沒來得及吃飯就出門找人,她也很無奈。

  “接著。”不知何時走到牌位旁的沈宣丟過一只梨來。

  楚月忙伸手接住,蹙眉道:“這不是供奉......”不是說古人重孝道嗎?

  她看一眼此刻斜倚在桌前,擺弄著貢品的沈宣,一臉詫異。

  “都是我的小輩?!鄙蛐f完一揚頭,繼續(xù)道:“這點心不知道是何時的,瓜果倒還可以?!?p>  被擄走后的日子里,他從天子驕子淪為囚奴,為了活下去,有些事不得不妥協(xié),就如這吃食??捎行┦滤^不妥協(xié),就如向月影卑躬屈膝。

  想到那個女人,他眼中寒光一閃。

  “怎么了?”楚月見面前男子眼神一冷,好奇問道。

  “如果她因我之事報復(fù)你,我一定會保全你?!鄙蛐o雙拳,就算自己不是那鬼的對手,他也不能害其他無辜之人。

  或許與月影同歸于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也可離開這了無牽掛的人世。

  嘎吱一聲,楚月啃了一大口梨,她愣了一下,“她?”想起之前洞中沈宣那句她不會披這樣的皮囊。

  “你說的是那個叫月影的畫皮鬼?”

  “是,你見過她?”沈宣神色緊張起來。

  “哦?!彼挚幸幌吕?,“她死了。”

  “死了?”沈宣突然雙手按住了楚月肩膀,不?;蝿印?p>  那個害他的女子就這么突然死了,徒留孤身一人的他。

  “怎么死的?”沈宣緊緊盯著面前楚月。

  “她害人無數(shù),我把她打散了?!背侣曇舻土讼氯?,想起之前畫皮鬼消散前不停往洞口爬去的慘狀,她心情也低沉起來。

  “是,她的確害了不少人。”沈宣直起身子,月影作惡多端,如今的下場確實在情理之中。

  可是被打散這樣的結(jié)局還是令他吃驚。

  “好,好?!鄙蛐氖中ζ饋?,眼睛卻通紅。脖頸處也紅起來。那里因長久帶著鐐銬而磨出深深痕跡,紫紅的傷痕恐怕再難愈合。

  這些年的苦楚,這之后的孤寂也不知他會如何應(yīng)對。

  想起畫皮鬼口中呢喃的三郎,她抬頭看了眼前沈宣一眼。

  她咬咬嘴唇還是未曾發(fā)話,腦海里卻已經(jīng)腦補了一場大戲,一定是那畫皮鬼喜歡沈三郎,所以不惜強行擄走,囚禁在山洞。

  不過這事情她心里明白就好,要是說出來未免惹人傷心。

  別人的傷口別輕易揭開,不想說的也不必問,這是她一貫準則。

  楚月自從到這書中,猜測的沒一個準的,可這次還真被她猜準了。

  沈宣背過身去,隱藏住他通紅雙眼,他恨,可如今月影死去,他的一腔恨意又該發(fā)泄何處,復(fù)仇無門,尋死也沒了理由。這世上唯一一個知曉他過去,留在他記憶中的熟人也沒了。

  “你的親人一定會以你為傲的,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玉投渥,不污其色。”楚月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想起之前沈宣曾讀出的句子。

  見男子并無過激反應(yīng),她又靠近一步:“你雖然被擄走,可并未丟掉禮義廉恥。錯的人不是你?!?p>  “平蕪盡處是春山?!辈恢獮楹?,楚月突然蹦出這句詩,“會好起來的?!?p>  沈宣轉(zhuǎn)身見她眼睛里盛滿關(guān)切之情,“春山?”他明白親人都有自己的后人,那些后人中也不乏優(yōu)秀后輩,他們有希望,可自己還有嗎?

  既然她說有,那就有吧。

卷抹茶紅豆

平蕪盡處是春山,歐陽修的詞,原詞是寫離別思念,不過單看這一句還是很有走過這段路,遠處就是希望的感覺了。春天在我看來是意味著生機和希望。   沈三郎能不能重新振作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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