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許久不見,再碰面該以什么身份互相問候?!?p> ——引子
甘洛真的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回去的路上一直風(fēng)平浪靜,然而越走近住處甘洛的眼神越飄忽。
“那個,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彼⌒牡念┝似钜詼匾谎郏坏玫揭痪涞摹班拧?。
“你總不會要跟我一起回去吧?!?p> “嗯?!?p> ??有沒有搞錯,這么冷冰冰的干什么,她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哦好吧她做了。甘洛心底剛?cè)计鸬男』鹈绮涞囊幌掠譁缌恕?p> 祁以溫跟著甘洛到了一片居民區(qū),這里的路線七拐八拐,四散搭著的竹竿上晾著各家洗好的衣物,時不時有嬉鬧的孩童跑過。
甘洛身形偏瘦,過起來很輕松,祁以溫卻得時不時低下頭才能避免被撞到。
甘洛的屋子是一處租來的小平房,門口正長著不知名的植物,生長旺盛的藤蔓一直延伸到臺階上。
甘洛把鑰匙插進(jìn)門鎖里,沒有回頭,盡量讓語氣輕松一些:“已經(jīng)到了,謝謝你送我,路上注意安全。”
身后的呼吸聲不遠(yuǎn)反近,甘洛暗道一聲不好,握著鑰匙的手已經(jīng)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甘洛此刻才驚覺分開的這些年祁以溫又長高了不少,不需要低頭就可以把自己困在方寸之中。初見的驚悸和躲避散去后,時間流逝的感傷才漫上心頭。
祁以溫卻不管什么感傷不感傷,他只知道自己要是今天輕易把甘洛放走名字就倒過來寫。伸手一推一帶,輕松護(hù)著甘洛進(jìn)了門,換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他沒再碰甘洛,甘洛卻覺得比先前在展覽館被壓制時還難耐,室內(nèi)沒開燈,仰著頭也看不清祁以溫的臉,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一貫的舒緩腔調(diào)散開:“這位先生,靠我怎么近干嘛???咱們什么關(guān)系呀?”
祁以溫呼吸一重。甘洛的音色偏柔,說話時總像吹開的蒲公英,毛絨絨的勾的人心癢。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沒有理會甘洛字面上的排斥:“什么關(guān)系?能做這種事的關(guān)系?!?p> 下一秒手扶上腰肢,兩個人一起跌倒進(jìn)旁邊的床上。雖然屋子本來就不大,但甘洛還是對祁以溫這種尋找能力十分驚奇。
“你是屬狗的嗎?”
有的人明明在下面,氣勢卻是高高在上的。甘洛就是其中的典型,單聽聲音就像是招待客人一樣。
“如果是在自覺找家這方面的話,應(yīng)該是的?!逼钜詼卮鸬?,撐著身子,同樣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甘洛有點走神,想起剛認(rèn)識他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后者都是斯文儒雅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好奇這人是否無論什么情境下都維持的。
至于后來驗證時……甘洛小幅度舔了下唇,突然有些渴,于是小幅度推了推祁以溫,指揮道:“我渴了,你去倒杯水。”
祁以溫這次卻沒按她的吩咐來,而是把距離又縮短了一點,繼續(xù)回答起甘洛先前的問題:“什么關(guān)系嗎?成過親拜過堂的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