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詩集
打開信封一看,喬巧頓時憤恨不已。
這封信,是云九寫給沈重的信。
心中最讓喬巧氣憤不已的,便是云九同沈重之間的那些情話了。
一想到沈重整日就陪在云九的身邊,喬巧便氣不打一處來。
上面除了秀恩愛的日常,其實還寫了一些有關(guān)于活字印刷的細節(jié),但是這部分以喬巧的腦子,根本就看不明白。
但即便是看不明顯,聯(lián)想到這些日子,周圍鄰居口中流傳這云九要做的事情,也讓她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興趣。
另一邊。
回到家,云九發(fā)現(xiàn)腰間似乎少了些什么,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荷包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掉了。
家里的下人發(fā)現(xiàn)云九似乎在找些什么便上前詢問,“小姐,您可是少了些什么?”
云九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沒什么,你去忙吧?!?p> 雖然感覺云九的狀態(tài)明明就像是丟了東西的樣子,但是云九既然說沒什么,下人也就去忙別的去了。
之所以云九并沒有對下人提及丟了荷包的事情,并非是害怕荷包中的東西被人發(fā)覺。
僅僅是她覺得荷包里面沒有錢財,也沒有十分貴重的東西。
雖然在荷包里她放置了一封給沈重的信,信中還;提到了有關(guān)于活字印刷相關(guān)的事情,不過按照現(xiàn)在這些人的能耐,應(yīng)該絕對不會知道,什么叫做活字印刷,更加做不出來相關(guān)的器具來。
既然這樣,那個荷包也就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此時,沈重推開們走了進來。
瞧見云九坐在桌旁,拖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走到了近前。
“云九,你在想什么?”
沈重冷不丁的開口,可把云九給嚇了一跳。
“你這人,走路怎么連點聲音都沒有,難道不知道什么叫人嚇人氣死人嗎?”
因為方才被沈重給嚇得不輕,此時云九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瞧著云九氣鼓鼓的模樣,沈重便覺得好笑。
“明明是云九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偏生還要怪到我的身上來,你這人倒是好生奇怪。”
聽沈重的語氣冷了下來,云九也意識到剛剛她的反應(yīng)可能有些過激了。
“對不起啊,我就是在想事情,剛剛態(tài)度有些不好,你多擔待?!?p> 聞言,沈重微微點頭,本來他便沒有將云九方才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若是換做了他,被嚇了一跳肯定也會和云九一樣,想要狠狠的手勢一番嚇唬他的人。
“你在想些什么,能否說來聽聽?”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沈重開始漸漸發(fā)覺云九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
有的時候,他都開始懷疑,云九是不是有些太過成熟了,竟然總是能想到很多常人都想不到的點子。
先前,云九是在思考荷包的事情,可是很快她就放棄了,便開始思考與活字印刷有關(guān)的事情。
想要開辦活字印刷的鋪子,那必定就要有書可以印下來才行。
而能讓她專注到連沈重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的事情,就是第一本到底要印什么書出來的這件事。
見云九遲遲不肯開口,沈重還以為云九是在防備他,便說道:“若你真當我是一家人,便說來與我商量商量,有些事一個人想不通,不代表兩個人一起也想不通?!?p>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到底要怎么跟你說……”
最終,云九還是將她的顧慮說給了沈重。
“便是這件事?”沈重挑眉看向了云九。
“嗯,這件事很重要,如果不能確定到底要印刷什么書的話,我們的印刷廠鋪子,也根本就開不起來?!?p> 所以,這件事才讓她憂心不已。
“雖然我未曾去過學堂,但是也聽說了不少有關(guān)你的事情,聽聞被稱之為才女,那你何不將你做的那些詩,整理成一本詩集,我想以你才女的名聲,若是出了一本詩集,定然會被搶購一空?!?p> 聽了這話,云九卻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她總不能就這樣告訴沈重,那些詩都不是她寫的,而是她從中國古代的那些名家手中“偷來”的吧!
這話,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可她也明白,沈重說的話沒錯。
開辦一家印刷廠,需要的就是名氣,如果她才女的名聲能夠派的上用場,也就算是她免費為自家的印刷廠打廣告了,這種不需要成本的事情,最適合目前的他們。
“可是,這件事我一個人也做不來……”
她的字寫得實在是太難看了些。
說著,云九的目光便落在了沈重的臉上。
得知云九有事要求他,沈重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是真的很滿意,云九能夠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這樣,他便能夠感覺到云九對他的依賴,而不是云九一直擋在他的面前,做著本應(yīng)當由他這個男子來做的事情。
“云九你這是想要我?guī)兔?,因為你的……?p> 在沈重還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云九便拖著沈重來到了書案前,乖巧的給他鋪好了宣紙,并將毛筆遞到了他的手上。
“我來復(fù)述,你來寫,這樣也勉強算得上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了!”
不知道云九從哪里學來的這些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話,沈重卻仍舊十分受用。
思索了一下腦海中的那些意境美的詩詞,云九一一將其復(fù)述了出來,沈重安靜的聽著,是不是問一問具體的細節(jié),便從來沒有打斷過云九。
時間過去的很快,沈重記錄下來的詩也有不少。
看著面前的詩詞,沈重又看了看皺著眉頭的云九,笑的合不攏嘴。
“你笑什么?”云九努力回想詩詞的時候,感受到了沈重炙熱的目光。
他實在是不知道沈重到底在笑些什么,竟然還笑的這般開心。
“瞧著你,我便歡喜,如何?”
聽了這話,云九的雙頰不禁飛上了,兩朵紅云。
贊美的話,誰還能不愛聽呢。
不過,愛聽歸愛聽,是不是真的,云九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的。
“你休要說這些好話來哄我,你當我是兩歲的孩童不成,你說什么我便信什么?”
說著,云九斜視沈重,似乎在嘲諷沈重蹩腳的話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