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摸來的幾本經(jīng)書,陸白看了起來,法華經(jīng)、華嚴(yán)經(jīng)、心經(jīng)、金剛禪、楞伽經(jīng)......
“果然幸運女神不會一直眷顧我?!?p> 略感失望之時,陸白趁著無人注意,先往藏經(jīng)閣而去,佛經(jīng)自己拿著無用,毀了也不好,歸于原處是最好的選擇。
到了藏經(jīng)閣之中,一本一本放到了架子上,就在放還金剛經(jīng)的時候,陸白忽然咦了一聲,只見手中拿著的不是金剛經(jīng),而是金剛禪。
“方才我明明看到的是金剛經(jīng)啊?!?p> “哦,對了,是人類的慣性使然,我剛才并未看仔細(xì),以致腦子自動補全了?!?p> 金剛經(jīng)陸白知道是什么,這金剛禪卻是從未聽過,不禁好奇起來,翻開之后,只見第一頁寫著:佛門金剛禪獅子吼,意在制敵而不在殺敵,故練習(xí)者當(dāng)先存仁慈之心。
“這......這是!”
金剛禪獅子吼,少林至高無上的內(nèi)功法門,遇敵之時,一口真氣化在音波之中,中了之后不暈也得倒,乃是獅子吼中的最高層次。
當(dāng)然,內(nèi)力修為的高下才是決定能否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雖然不是我想要的積蓄法門,但這可是個控制技能,與人PK,保命退敵的必備神器?!?p> 懷中藏起金剛禪,陸白脫下僧衣,直出少林山門之外,以他的輕功,沒出半個時辰,便追上了早前下山的旁門左道人馬。
這些人中,武功高者有藍(lán)鳳凰、桃谷六仙、老頭子祖千秋等人,正在一邊罵少林寺,一邊討論圣姑在哪里。
他們迷迷糊糊得救,卻不知自己想要救的圣姑,當(dāng)下正在少林寺惡戰(zhàn)。
提醒他們,陸白沒那個興趣,直接越過這些人,來到了少室山下,找回自己的快馬后,日夜不停,奔到了最近的大城市,洛陽城。
“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但在此之前,我要靜心提升實力?!?p> 既然沒有快速增進的內(nèi)力的法門,陸白就從自身想起了辦法,在他靜心練功之時,江湖上風(fēng)波不斷。
對于令狐沖來說,作為一個游蕩江湖的浪子,自然比作為恒山掌門更容易去黑木崖,于是在少林之戰(zhàn)幾個月后,便傳來了東方不敗身死,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的消息。
但在這之后,遲遲沒有令狐沖重歸華山的消息,依舊是一個獨行浪子,游蕩在江湖中。
“岳不群想干嘛,不召回自己的大弟子,難道他這么有信心?”
穿越后的第二年三月,春暖花開,天氣暖得十分舒適。
陸白體內(nèi),血刀真氣、武當(dāng)真氣和較為弱勢的紫霞真氣,都在丹田內(nèi)充盈,雖不能融合,但在紫霞神功發(fā)動之時,卻可以同心協(xié)力,就像沖擊穴道一樣。
但若要發(fā)動紫霞神功,卻要先消耗內(nèi)力,陸白心算了一下,從初發(fā)至頂峰,需要一分鐘的時間蓄力。
發(fā)動之后,以自己的修為,最多堅持五分鐘,五分鐘真男人,這就是陸白的第三張底牌。
“我也是時候去找青城惡鬼了?!?p> 在月余前,陸白搶先到了青城山,將藏著的辟邪劍譜拿出,抹去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個大字,隨后找了個機會,假意在青城弟子面前露了出來。
陸白把如何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們,并假裝害怕拔腳就跑,這幾人沒追上,便轉(zhuǎn)頭回去了。
“余大掌門,你也想在并派時候顯示威風(fēng),就看你練還是不練了。”
不殺余滄海,陸白心中就意難平,為難林家勉強說是江湖恩怨,但滅其滿門,殺了福威鏢局幾百口人,其中還有不會武功的廚子仆役。
這等事情,真是惡到了極處。
而不出陸白所料,余滄海拿到袈裟之后,先是又驚又疑,隨后仔細(xì)推敲起了劍法和行氣法門,推敲過后,頓時在幾個心腹弟子面前露出了欣喜神色。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p> 余觀主長笑一聲,當(dāng)即宣布閉關(guān),眾弟子緊守青城山各處,連一只蒼蠅都不讓進入。
“你練你的,我等你出關(guān)?!?p> 陸白輕聲低語,望向了夜空,隨后北上,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聚攏起了一批人。
離并派還剩下九日之時,臉色蒼白的余滄海出了關(guān),并率領(lǐng)一眾弟子北上嵩山,魂不守舍走了千里之遙后,趕到了河南境內(nèi)。
中午時分,正在一間客店內(nèi)用餐休息,余滄海獨坐一張桌子,暗暗復(fù)原著因練習(xí)辟邪劍法產(chǎn)生的內(nèi)傷。
正此時,一個少年走了進來,不偏不倚,正坐到了他面前,這個過程中,有四個青城弟子上前阻攔,卻被他輕身閃過。
“余觀主,聽說你得了一套舉世無雙的劍法,好像叫做辟邪劍法,不知可否拿出來參詳參詳?!?p> “什么辟邪劍法,你龜兒子地莫要胡說?!?p> “我胡不胡說不要緊,可外面的朋友,都想要見識一下。”
話音未落,只聽得外面有十幾騎沖了過來,馬上的江湖豪客叫嚷道:“余觀主,這位小兄弟說得正是?!?p> 余滄??吹靡惑@,這十幾人雖然每個武功都不及自己,但聯(lián)合起來就相距不是很遠(yuǎn)了。
心知不能善了,他一聲清嘯,先行發(fā)難,刷刷刷急攻三劍,要先取面前的少年。
陸白血刀在手,連出三刀擋了下來,隨后提刀反攻,疾砍向余滄海要害之處。
同一時間,青城派三四十個弟子,和前來爭奪辟邪劍法的十幾人相繼出手,混戰(zhàn)在了一起。
“我來抵住余滄海,辟邪劍法咱們?nèi)巳丝蓪W(xué),如何?”
憑著這一句話,陸白將他們綁上了戰(zhàn)車,由這些人去對于青城弟子。
轉(zhuǎn)眼之間,兩人已拆了二十余招,刀劍相交之聲不斷,由客店斗至了外面寬敞之處。
兵器斗得正酣之時,余滄海趁勢出掌,左掌猛然襲來,陸白不躲不閃,也正面和他對了一掌。
雖內(nèi)力遜色,但騰騰騰倒退了三步,便將力道卸到了地下。
見久戰(zhàn)不下一個少年,余滄海氣得啊地怪叫一聲,就在陸白下意識以為他要變臉之時,這位余觀主忽然圍著他轉(zhuǎn)起了圈子。
“這余矮子拿出看家本領(lǐng)了?!?p> 陸白一向謹(jǐn)慎,早就偷窺過青城武功,卻沒見到余滄海這一手。
心中這句話剛剛落下,余滄海的長劍陡然刺了過來,這一劍比方才任何一劍都快,而出劍身上發(fā)出了嗤嗤聲響。
“劍上勁力如此厲害,余矮子當(dāng)真不可小覷?!?p> 佩服之余,陸白也鼓蕩真氣,全力揮起血刀,但聽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相交之聲越來越激烈,卻不知誰勝誰負(fù)。
血刀鋒銳至極,讓陸白占了極大便宜,因為余滄海不得不用更多的內(nèi)力來保持長劍。
但余滄海也的確了得,他每旋轉(zhuǎn)一個圈子,都能刺出十劍,不過陸白半點不懼,血刀以快準(zhǔn)狠和詭異邪門的出招著稱,內(nèi)力強勁兇狠。
針尖對麥芒,兩人越斗越快,上一次相交之聲和下一次相交之聲也越來越短促,最后竟連成了一片。
與此同時,余滄海出劍速度也提的更快,有幾劍陸白甚至沒擋下,給刺到了心口處。
但烏蠶衣既可防刀劍,也對內(nèi)力也防御效果,反而激得陸白出刀更快。
這一番惡斗,甚為罕見,頓時把青城弟子和十幾人都驚的停了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
“這余滄海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先前還小瞧他了?!?p> “幸虧這少年也是深不可測,竟完全擋了下來?!?p> 各人心里七上八下之時,只見余滄海越轉(zhuǎn)越快,似乎化作了一團青影,正在此時,他猛然大叫了一聲,隨后如離弦之箭般退到了丈外。
“誰勝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兩人身上,只見少年捂著心口,一動不動,而余滄海則是面色蒼白。
變故來得太快,一時間誰也看不出情形,待又靜默了半晌,余滄海胸口緩緩滲出了鮮血,一道極其銳利的傷口也慢慢浮現(xiàn)。
“長江后浪推前浪,我......”
余滄海正要再說,陸白忽然打斷了他道:“余觀主,我要是你,可沒半點心思感慨了。”
這話一出,余滄海頓時往傷口看去,只見傷口發(fā)黑,竟有中毒之狀,“好卑鄙,不要臉?!?p> 陸白聽了笑道:“你對林家所做也不遑多讓啊,是不是跟我學(xué)的,快過來叫爹爹?!?p> 一笑,心口傷勢又痛了幾分,他不顧傷勢,猛提一口真氣,搶先如閃電般疾殺過去。
“這點本事也想暗算我?”余滄海連點幾個重穴,不讓毒血上下流行,跟著想道:“必須速戰(zhàn)速決了。”
心中一想,手中劍法忽然一變,變得既快又奇,詭異絕倫起來,和他之前施展的武功相比,雖相似卻大有不同。
這是辟邪劍法,陸白見了心中暗笑:“我就知道你會用?!?p> 一轉(zhuǎn)眼間,二人再度交手,群雄卻見少年臉上忽然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紫氣,而暗紅的刀光之中,似也有隱隱有著一點紫芒。
“這是什么功夫?竟像極了華山派的紫霞神功?!?p> 群雄詫異之時,正占據(jù)了上風(fēng)的余滄海忽然面色微變,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又斗了五招,只見陸白一刀橫削過來,砍在了余滄海格擋的長劍之上,劍身上勁力竟變得十分微弱,頓時被鋒銳血刀砍出一個缺口。
情勢危急,青城派弟子不由得大為焦急,而那十幾人也看了出來,這少年不是為了辟邪劍法,而是要完全致余滄海死地。
但還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陸白刀鋒一轉(zhuǎn),向上一挑,余滄海手中長劍頓時直飛上天,在青城弟子的疾呼之中,鋒銳的血刀猛地向他咽喉部位劃去。
刀過,一股鮮血噴射而出,余滄海捂著咽喉,雙目圓瞪,無法相信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