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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囂張

第73章 畏罪自殺?

惡意囂張 君子不曰圭 2147 2021-04-23 08:22:16

    鄭無花瞅了他一眼,喪氣道:“你以為我沒想到過嗎?尸檢的時候我就試過了,不行,死亡時間太長,**里的精.液已經沒有活性了,無法進行DNA比對。”

  鄭無謂沮喪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無花看著他:“咋了?”

  鄭無謂道:“他留下了遺書,好像他是自殺的。如果何春子體內的另一份精.液樣本跟他的對得上,那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啊。”

  無花瞪大了眼睛:“還有一個辦法?!?p>  鄭無謂興奮起來:“你快說?!?p>  無花道:“我有個讀研時的同學,在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工作,我們在群里曾經討論過一個可能性。

  如果采集不到犯罪嫌疑人的精液時,可以用***細菌進行比對。

  這是澳大利亞一個法醫(yī)生物學家提出的理論,通過比對存在于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上的細菌,創(chuàng)建一個微生物指紋來確定罪犯。

  雖然每個人的***細菌是不同的,但是有親密關系的夫婦對比***上的細菌群,相似度非常高。

  如果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在犯罪行為發(fā)生之前有過性接觸,就可以通過這個辦法來進行比對確認犯罪嫌疑人。

  但這個辦法還沒有正式運用在法醫(yī)具體實踐中,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可能也還在探討之中。”

  鄭無謂嘆了口氣:“那咋辦?”

  無花道:“我動用我的私人關系,請他幫忙檢測一下吧。但這需要時間?!?p>  鄭無謂道:“你盡快吧。這也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了。聞天宏家里提取的物證呢?檢測完成了嗎?”

  鄭無花頭也不抬:“快了,下午給你們報告?!?p>  下午,鄭無花的物證報告出來了。又一個驚人的意外消息:從聞天宏床頭柜抽屜里找到的那只口紅的表面,提取到了兩個人的指紋。

  一個是聞天宏的,另一個指紋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是何春子的。

  祝建華興奮道:“這樣就說得通了。案發(fā)當天,聞天宏在酒吧附近偶遇何春子,被其美色迷惑,對她進行了性侵害。

  事后,他怕何春子報案,于是殺害了她。為了逃脫罪責,引開警方視線,他又在她臉上劃了一刀,造成了連環(huán)劃臉案的假像。

  那個打火機肯定是他自己拿了,在作案時不小心遺落在了現場。見我們追得緊,無處可逃了,沒辦法只好以自殺謝罪?!?p>  鄭無謂沉思著道:“何春子的尸體是在廢棄的爛尾樓工地被發(fā)現的,我們當時勘查結論是,那里并非第一現場,何春子應該是在死后被轉移到工地上來的。

  轉移尸體一定需要交通工具。祝建華,左小叨,立刻檢查聞天宏的車,看看有沒有什么痕跡?!?p>  左小叨嘟囔著:“這么長時間了,他有充分的時間把車清理干凈啊?!?p>  鄭無謂瞪了他一眼,左小叨諾諾連聲:“查查查,我馬上就去查?!?p>  左小叨和祝建華對聞天宏的私家車進行了全面勘查,果然沒有發(fā)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的車跟他的家里一樣,簡單但是很干凈整潔,在車里采集到了兩個人的指紋。

  一個是聞天宏自己的,另一個指紋經比對并不是何春子的,暫時也無法確定是誰的。

  鄭無謂向劉保坤匯報了案情進展,根據目前所有的線索分析,只能初步判定為自殺。

  但鄭無謂提出了一些疑點。一、聞天宏和何春子沒有任何交集,他們是如何遇見并發(fā)生關系的,偶然性太強,沒有充分合理的解釋。

  聞天宏雖然留下了遺書,但對自己所犯罪行并沒有明確說明,這份遺書語焉不詳,并不能百分之百地證明就是聞天宏殺了何春子。

  更何況這份遺書是在電腦上發(fā)現的電子版,除了聞天宏,別人也可以在他的電腦上留下這份遺書。

  聞天宏如果真是兇手,在殺害何春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何春子的口紅留在了車上,那他本能的反應應該是把它扔掉,而不是把它帶回家。

  在聞天宏家里發(fā)現了何春子的口紅,更像是一種設計陷害。

  劉保坤摸著下巴上不多的胡子,若有所思:“你的分析也有道理。

  但現在的指向很明確,有遺書,有證物,指紋也對得上,聞天宏對打火機的去向也交代不出來,很有可能是遺失在作案現場了。

  所以他畏罪自殺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p>  鄭無謂不甘心地說:“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這么簡單,總感覺有一雙莫名的手引導著我們的行動。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出了問題。”

  劉保坤問:“聞天宏案發(fā)公寓的監(jiān)控查過了嗎?他家附近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查過了,沒有什么可疑的發(fā)現。聞天宏停職后的幾天,一直在家里呆著,有兩次下樓,一次是買啤酒,還有一次是理發(fā)。

  小超市的服務員清楚地記得他買了一打啤酒,還買了一袋花生米和一些零食。

  這些都在他家里找到了,與小超市的清單吻合。這說明他除了這家小超市沒有去過別的店。

  樓下理發(fā)店的店員也證實聞天宏曾去理發(fā)。店員說他是店里的常客,理發(fā)時跟他聊了幾句,覺得他情緒不太高,不太想說話,就沒有再打擾他。

  到他家來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送外賣的快遞員,還有一個是物業(yè)的工作人員,上門收取當月的水費。

  外賣的快遞員我們也找到了,他說聞天宏那天定了一份燒烤,怕食物涼了不好吃,他在商家拿了貨以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家,收取者也是聞天宏本人?!?p>  “這兩人有什么可疑之處嗎?”

  “沒有,監(jiān)控顯示,這兩個人都只在他家門口停留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離開了,根本沒有進門。”

  “那你還在懷疑什么呢?”

  “這里面太多刻意了,遺書是刻意的,口紅證據也是刻意的,都指向聞天宏是何春子案的兇手,反而讓人覺得不自然。

  還有啊,一個已經準備好要自殺的人,還會下樓買了啤酒,點了燒烤在家里吃喝嗎?

  還有啊師傅,如果聞天宏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那這個殺他的人肯定就跟何春子案逃不了干系啊。你品,你細品。”

  劉保坤沉吟道:“案子到如今這個地步,只能先以自殺結案。至于你們的疑問,我也保留意見。

  我們不能光憑直覺,辦案要講證據。你拿證據來,我就當重案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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