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悄悄地流逝,不經(jīng)意之間,三年的時光已經(jīng)過去,靜謐的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從天空飄落,大地一片銀裝素裹,趙霖身軀微微一動,附著在身上的雪花就被震散,將最后一捆柴放下,轉(zhuǎn)身欣賞著門外的雪景。
三年的時間,趙霖的身高已經(jīng)接近成人,面容依舊很憨厚,但原本的稚氣消散了不少,挺拔的身姿充滿了強(qiáng)健的氣息。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感慨地想著這幾年在宗門的經(jīng)歷,當(dāng)初那個外門首席王賢仲要趙霖和鄭小虎每天砍完成沉重的砍柴任務(wù),后來聽別人說才知道,這王賢仲掌管外門,受困于資質(zhì),實力進(jìn)步緩慢,就想方設(shè)法地克扣其他弟子的資源,不斷斂財,只要給他送禮,就可以享受輕松的任務(wù),而他們?nèi)腴T的時候沒有給王賢仲送禮,不僅外門弟子本該每月發(fā)放的血氣丹從沒見過,還被分配了難以完成的任務(wù)。
趙霖淡淡的笑了笑,他本來就不想呆在宗門中,那樣修煉動靜太大,但玄幽谷不允許弟子隨便外出,王賢仲真是瞌睡了送枕頭,給了他一個每天外出宗門的好借口。這三年來他勤修不惰,早出晚歸,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了鍛體八重,與第九重也只剩一張窗戶紙沒捅破了。然而最大的收獲,卻是能夠自如地控制噬靈鍛體決的范圍與吸收生機(jī)的速度。
趙霖緊緊地握了握拳,骨節(jié)爆響,他一拳打出,面前的雪地被掀起的氣浪擊出了一個大坑,“是時候該把我的東西還回來了?!壁w霖低語道。
“霖哥,真的要去嗎?”鄭小虎圓滾滾的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王師兄已經(jīng)是鍛體七層了,我們才修煉三年,怎么打得過他呀。”
趙霖道:“小虎,他王賢仲三年來拿了我們多少血氣丹,你現(xiàn)在才鍛體一重,要是他按時發(fā)放給我們,會這樣嗎?”
“呃......”
趙霖帶著鄭小虎來到王賢仲居住的那座大殿,徑直走了進(jìn)去,高喊道:“王師兄,師弟有事求見?!?p> 只聽里面一陣忙亂之聲,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弟子從里間快步走出,狠狠地瞪了趙霖一眼,快步跑了出去。王賢仲跟在后面慢悠悠地晃了出來,他那張蠟黃的臉上滿是被人攪了好事的不爽,看到趙霖二人,眉毛一挑,冷哼一聲,大聲斥道:“你們是哪里來的野猢猻,誰允許你們可以不經(jīng)通傳擅闖外門首席的住所?好大的膽子!”
王賢仲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趙霖他們了,這也怪不得他,玄幽谷是修仙大派,就算外門也足有數(shù)千人之眾,面積極為龐大,只是見了一面就隨便打發(fā)了的人,還真是忘了。
鄭小虎被嚇得往后一縮,拽著趙霖的衣角,小聲道:“霖哥,走吧,咱們?nèi)遣黄鹜鯉熜值??!?p> 趙霖卻神色若定,他甩開小虎的手,向前一步朗聲道:“王師兄,師弟是三年前入門的趙霖,此次前來是為了向師兄討要宗門每月發(fā)放的血氣丹,還望師兄不要自誤,快些歸還?!?p> 此時殿外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聽得此聲就像在人群里倒了一瓢開水一樣,瞬間沸騰起來。
“此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問王扒皮要東西?!?p> “唉,這王扒皮沒了我們多少資源,希望這人能治治他吧?!?p> “以前不是沒人這么干過,可結(jié)果都被那王扒皮廢了,只要不死人,宗門是不會管這種事的,反而樂于看到弱肉強(qiáng)食,只有最強(qiáng)的才能做外門首席?!?p> ......
王賢仲也聽到了那些議論,臉色變得很難看。“都給我住嘴。不要命了?”王賢仲瞇著眼睛看著趙霖,突然冷笑幾聲。
“趙師弟,想從我這兒那東西,沒點本事是不行的,既然你都提出來了,那師兄也只好給你一個機(jī)會,與你切磋一番,教教你什么叫上下尊卑。”
趙霖淡淡道:“師弟正有此意?!?p> 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讓王賢仲更加憤怒,他咬著牙道:“師兄也不會欺負(fù)你,你入門時日尚短,師兄定會點到為止?!弊詈笏膫€字簡直是一個一個擠出來的。
趙霖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些言語上的威脅,就會變得蒼白無力?!皫熜郑埌??!壁w霖率先來到殿外,抱著雙臂站定。
圍觀的弟子趕緊散開,給二人留下足夠的空間,王賢仲輕蔑地道:“師弟先出招吧,免得傳出去,有人說我以大欺小?!?p> 趙霖聽到這話,也沒有推辭,自己的目的是拿回血氣丹,快點結(jié)束戰(zhàn)斗正合己意,“那師弟就不客氣了,王師兄小心。”
王賢仲吊著眼角,仍是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一副根本沒把趙霖放在眼中的樣子。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王賢仲瞬時神色一凜,頓感不妙,但為時已晚,趙霖像幽靈一樣,速度快得肉眼幾乎難以捕捉,他以掌為刀,狠狠地劈在了王賢仲的背上。
圍觀的外門弟子們只覺得眼前一花,趙霖就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王師兄背后,而王師兄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動彈了幾下卻爬不起來,四周傳來一片嘩然之聲。
“噗。”王賢仲吐出一口鮮血,驚異地失聲道:“鍛體八重,怎么會......”
“鍛體八重?王師兄也才七重,這人怎么會這么強(qiáng)?!?p> “我認(rèn)得他,他叫趙霖,三年前來的,經(jīng)常看見他到外面去砍柴,這怎么...”
弟子們議論紛紛,趙霖走到王賢仲身邊,“趙師弟,不,趙師兄?!蓖踬t仲滿是鮮血的臉上硬是擠出了笑臉,看著十分可怖,他害怕地往后挪了挪身體:“您要的血氣丹都在我房間里,師弟小有積蓄,愿全都獻(xiàn)給趙師兄,只求師兄饒我一次?!?p> 趙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本來也沒想要這王賢仲的性命,趙霖沒再理會王賢仲,就要去殿中取東西。
他卻沒注意到,剛轉(zhuǎn)過身子,那王賢仲的笑臉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毒的眼神,從懷里取出了一枚閃著藍(lán)光的金錢鏢,向趙霖打去。
趙霖心中突生警兆,就勢向前一翻,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枚飛鏢,那鏢射在地上,發(fā)出了“呲呲”的聲音,趙霖一陣后怕,毒性如此劇烈,若是被打中,饒是自己鍛體八重也得飲恨當(dāng)場,怒從心頭起,趙霖本想饒他一回,他卻不知感激,反倒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
王賢仲見偷襲沒有成功,又跪倒在地,涕泗橫流地求饒:“趙師兄,我一時迷了心竅,我該死,我該死?!弊笥议_弓,扇著自己巴掌:“饒過我,饒過我,求你了?!?p> 這次趙霖沒有再手軟,不顧王賢仲的哀求,直接出手將他的四肢打斷,“??!”一聲慘叫過后,那王賢仲竟痛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