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綠茵球場
次日,鐘豫蓉早早來到蘭亭別墅1號樓,兩人一起吃了個早餐之后,開車直奔蘇杭市有名的綠茵高爾夫球場。
在鐘豫蓉的游說之下,其父鐘氏集團掌舵人鐘嶸很痛快地就安排好了兩人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沒約在家里,也沒定在公司,而是安排在一個更休閑寬松的環(huán)境,蘇杭市綠茵高爾夫球場會面。
綠茵高爾夫球場,算是蘇杭市名流富商們經(jīng)常聚集的場所之一。
如今這個年代,由于休閑娛樂的地方還比較少,類似酒吧、書屋、咖啡廳一類的場所還沒有大規(guī)模興起,因此休閑的高爾夫球場自然成了主流娛樂場所。
綠茵球場門口,相伴而來的江寒與鐘豫蓉二人隔著老遠就見到了一名穿著白色運動服、頭戴球帽的中年男子面帶微笑地對著兩人招手。
遠處的那張臉,江寒很熟悉。自然是鐘父,鐘氏氏集團的掌舵者,鐘嶸。
他是一個靠一輛推車在街頭小巷里經(jīng)營販賣小吃的流動攤位起家的商界梟雄,巔峰時期總資產(chǎn)近五十億。
在那萬元戶都算是有錢人的九十年代,鐘氏集團一度被外界評論成東南省企業(yè)的臉面,深受政府重視。
如今的鐘氏集團,雖然不如當初輝煌,可資本也還很雄厚,三十多億的資產(chǎn)讓鐘嶸穩(wěn)坐東南省內(nèi)明面上的第一富豪寶座。當然,這是江寒重生之前。
“爹地!”鐘豫蓉高興地喊了一聲,一下子撲進鐘嶸的懷里。
“哈哈,好久沒見到我的寶貝女兒了,想老爸沒?這段時間生活工作還順心嗎?”鐘嶸爽朗大笑地問道。
“女兒可想爹地了!生活工作上也還挺順心的,爹地,你就放心吧!”鐘豫蓉撒嬌道。
簡單聊完家常,鐘豫蓉抿唇一笑,回到江寒身邊,介紹道:“爹地,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江寒!”緊接著拉扯了一下江寒的衣袖。
“鐘董,久仰大名!晚輩江寒見過鐘伯父”反應(yīng)過來的江寒說道。
前世,如鐘嶸這樣的人物他只有仰望的資格,而現(xiàn)在,江寒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擁有了與其并駕齊驅(qū)的資格。
鐘父伸出手,笑著說道:“這段時間,蓉兒可沒少跟我提起你。既然你是蓉兒的朋友,叫我一聲鐘叔叔就行!”
“嗯,好的,鐘叔叔!”江寒禮貌的應(yīng)道。鐘嶸聞聲,欣慰的點點頭,只覺得眼前這懂禮數(shù)知進退的小伙還不錯,
“會打高爾夫球嗎?鐘父隨口一問道。在鐘嶸看來,江寒這樣的年輕人,打個臺球,玩玩游戲還算正常,打高爾夫球估計連球桿都不會握,更別提打了!
畢竟這是名流富商們才會去學(xué)的玩意,鐘嶸記得女兒說過:江寒的家世并不好,算得上是貧窮。
一旁的鐘豫蓉聽見父親約江寒打高爾夫球的話,心里也認為江寒不會打高爾夫球的她,正欲開口緩解尷尬。
不料,江寒卻搶先開口道:“叔叔,我會一點。雖然球技很一般,但應(yīng)該能勉強陪叔叔玩上幾球。”
這一下,鐘嶸倒有些驚訝了。他看的出來江寒眼中含有自信,不像是為了撐場面強行說的。
“那好,江寒你先換好衣服,拿一套球桿,我們進去打上幾球?!辩妿V道。
父女倆哪里會想到,江寒前世為了業(yè)績,陪老板到高爾夫球場打球的次數(shù)并不少,因此,江寒的球技在業(yè)余玩家里還算是比較拔尖的那一批人。
江寒應(yīng)了聲,不到十分鐘,就身穿球服,手里拿著一套標準桿回到了原地。就這樣,叔侄二人一路有說有笑的聊著走向球場,后面是跟著的是鐘豫蓉和兩名球童。
一路上鐘豫蓉都沒找到插話的機會,只能認命似的當個聽眾。
本來鐘豫蓉是想讓江寒來幫自己老爸忙的,可這兩人一路上誰也不說正事,就聊些有的沒的,這讓她很郁悶。
今天蘇杭市的天氣似乎還不錯,藍天白云,空氣清新,再加上綠茵高爾夫球場的環(huán)境極佳,因此一路散步漫談的兩人心情都不很錯。
來到開球臺,作為長輩的鐘嶸,示意江寒這個后生晚輩先開球。
江寒見狀,也沒過多的謙讓。取了開球用的球桿,微微屈膝彎腰,雙手握緊桿把,扭身揚桿擊球,一氣呵成!
鐘嶸看著江寒擊打的白色高爾夫球,以特有弧道飛行軌跡略過球道進入球洞。頓時眼睛一亮,稱贊道:“小子打的挺標準的啊,看來你也是個老手!”
“鐘叔叔,見笑了!晚輩只是運氣好罷了,談不上什么老手!”江寒謙虛道。說完,叔侄二人一起走向球的落點。
“聽蓉兒說,你自己做了點投資生意,年輕人不是應(yīng)該先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歷練幾年嗎?”
“要知道,投資這一行可是有高風(fēng)險的。稍不留神,就會血本無歸,傾家蕩產(chǎn),甚至為此丟掉性命?!辩姼缚此齐S意地說道。
江寒聞言,眉毛輕佻,嘴角微微上揚,知道經(jīng)過前戲鋪墊后,鐘父終于按耐不住,開始對自己旁敲側(cè)擊了。
這代表他之前的表現(xiàn),初步得到了鐘嶸的認可。要是江寒之前的見面及后來的交談無法讓他滿意,哪怕有成績傍身,鐘嶸興許也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有風(fēng)險,但有的風(fēng)險是毫無意義的,而有的風(fēng)險則可以帶來更大的利益。”
“按部就班的上班,的確窮的很穩(wěn)定。整個人被禁錮住的同時,也失去了創(chuàng)造發(fā)展的活力?!?p> “再說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用這里賺錢?!苯f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小子,看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有想法、有自信,敢闖敢拼的年輕人??!”鐘父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
“爹地,阿寒他很厲害的。”一旁的鐘豫蓉弱弱地插話道。
鐘豫蓉一臉后悔,自己為了給老爸一個震撼的驚喜,沒告訴江寒這段時間的輝煌戰(zhàn)績,不然父親也不會這樣審視懷疑江寒的能力了。
鐘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郁悶的想道:自己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水靈姑娘,這還沒怎么樣,咋就胳膊肘往外拐,一副恨不能鉆人家懷里去的模樣呢?
“鐘叔叔,這一桿球我不打了!”江寒語出驚人的說道。
打的正歡的鐘父回頭看了一眼江寒身邊近在咫尺的高爾夫球,問道:“為什么不打呢?你這個位置距離球洞挺近的,一桿進洞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江寒聞言,指了指周圍的環(huán)境,解釋道:“距離好是好,可環(huán)境就不太好了。左邊是積水洼地,右邊是無草沙坑,這些都不是我熟悉的地方?!?p> “哪怕我能救球,也要因此付出不菲的代價。對于陌生的領(lǐng)域,我從來不會輕易涉獵。
假如涉獵的領(lǐng)域出現(xiàn)了任何大問題,我會選擇立馬止損,而不是一味的直沖蠻干?!?p> 此話一出,鐘豫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怎么都沒想到江寒會這么直接的說出代表自家公司現(xiàn)狀的話。
鐘父聽到江寒這番帶有訓(xùn)誡語氣的話,瞇起眼睛,臉上和善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