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如死灰
看著手中發(fā)出嘟嘟忙音的手機,沈玥目光呆滯,一瞬間變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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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厲錦年家的別墅之后,蘇輕輕只感到一身輕松。
上輩子自己被豬油蒙了心,一直都受制對狗男女的誆騙,重活一世之后,將這些委屈全部都抒發(fā)出來,心里好多了。
“老公,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坐在厲錦年的腿上,蘇輕輕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正在擔心的什么。
而厲錦年卻微微挑眉,語氣之間幾乎是可以掐出水的溫柔:“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
“你可以……帶我拍部戲嗎?”
經(jīng)過今天的探班之后,蘇輕輕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幾個潛在的強勁敵人的。
劇組里對厲錦年傾心的女孩子不少,更何況演員這個職業(yè),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美女,蘇輕輕當然知道厲錦年潔身自好,心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只是在這樣的圈子里,蘇輕輕難免會覺得有些擔心。
聽著蘇輕輕這樣的要求,厲錦年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好笑的看著眼前臉色微紅的蘇輕輕:“怎么突然這么說?”
蘇輕輕對于演藝圈不感興趣,這件事情厲錦年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厲錦年也不希望蘇輕輕步入這個危險的圈子。
不過蘇輕輕也只是輕輕扯了扯厲錦年的袖子,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溫軟的撒嬌:“我想每天都陪著老公,難道不可以嗎?”
聽到這句話的厲錦年頓時一愣,眼神之中也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這兩天,雖然蘇輕輕對自己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極大的轉變,但每次在聽到這些肉麻的情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震撼。
“好……”
蘇輕輕立馬就眼尖地捕捉到了厲錦年耳根那一抹可疑的紅色,頓時輕笑一聲,輕輕含住了厲錦年的耳垂。
下一秒,蘇輕輕驚呼一聲,原來是厲錦年一把將蘇輕輕騰空抱起,往臥室走了過去。
“這是你先挑的火……你負責滅了!”
男人嘶啞性感的聲線在耳邊響起,蘇輕輕的臉也忍不住微微一紅。
又是一整個晚上的翻云覆雨,蘇輕輕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覺得渾身好像都被折騰的散了架。
蘇輕輕看著滿臉笑意,一副還未吃飽喝足的樣子,看著自己的厲錦年,心中頓時一驚,連忙伸手護住了胸。
“你想干什么?”
蘇輕輕哭喪著臉看著厲錦年,這家伙不會還是欲求不滿吧,昨天晚上已經(jīng)瘋狂了一整夜了。
可厲錦年卻只是勾起一個曖昧的笑容,走上前去,將蘇輕輕牢牢的禁錮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趕緊起床收拾一下,跟我一起進劇組吧?!?p> 蘇輕輕愣了一下,似乎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進劇組干什么?”
厲錦年微微挑眉,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露出那性感的喉結,讓人忍不住又再次想到昨夜的瘋狂。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進組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特別私人助理了?!?p> 一聽到特別私人助理這個頭銜,蘇輕輕的嘴角明顯向上揚了揚。
這樣就代表自己可以時時刻刻都待在厲錦年的身邊了。
“好,我這就去準備?!碧K輕輕邁著跳脫的小碎步朝洗手間跑了過去,這幅可可愛愛的模樣落在了厲錦年的眼中,頓時覺得十分的可人。
簡單的梳洗好之后,蘇輕輕便跟著厲錦年一起來到了劇組,或許是因為她是厲夫人的緣故,劇組中的人對蘇輕輕還算是客氣。
只不過,蘇輕輕卻在這劇組之中見到了一個有些面熟的女人。
仔細的辨別一番,蘇輕輕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就是之前來給厲錦年送便當?shù)哪莻€穿著火紅色古裝的女孩兒。
今天的女孩兒好像換了一身湖綠色的長裙,或許是因為沒有她的戲份,還特意畫了個淡妝,穿上了這條看起來十分清新的長裙。
今天厲錦年的戲份是一場精彩的武打戲,不得不說,蘇輕輕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才找到了這么一個優(yōu)秀又專情的男人。
厲錦年的身形非常利落干脆,做的所有的動作也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星眉劍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大概形容的就是厲錦年了。
一套動作坐下來,蘇輕輕感覺自己春心蕩漾,滿臉星星眼的花癡的看著厲錦年。
而當威亞掉下來的一剎那,蘇輕輕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一瞬間,蘇輕輕看見厲錦年那張本來波瀾不驚的臉一下子也出現(xiàn)了幾分慌張。
威亞出了事故,卡在了半空中,因為現(xiàn)在是夏天,厲錦年也僅僅只是穿了一身輕紗罩在外面。
抬頭一看,蘇輕輕都看見厲錦年脖子上被那威亞的鋼絲勒出的一條駭人的紅印。
“快救救我老公!”
蘇輕輕立馬急了,拼命地跺著腳。
他看見那鋼絲愈來愈深,幾乎都要嵌進厲錦年的皮肉之中!
那可是脖子啊,若是出了問題的話,自己這一輩子又要守活寡了!
好不容易才從上一輩子的陰影之中脫逃出來,重新?lián)碛辛诉@個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男人。蘇輕輕不想,這場故事還沒開始就草草結束。
周圍的人手忙腳亂,拿梯子的拿梯子,打120的打120,蘇輕輕早已經(jīng)心急如焚,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閣樓上。
蘇輕輕頓時心中一驚,或許自己能爬上那個閣樓,用旁邊的一把大花剪,把那根鋼絲剪斷,底下正好是一片池子,厲錦年掉進池子里一定不會有事的。
念及此,蘇輕輕立馬來了興致,轉頭便手腳并用地爬上了一旁的支架。
蘇輕輕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等體力活,對于這些攀爬也不甚擅長,不一會兒手腳便磨破了皮。
縱然手心是火辣辣的疼,但是蘇輕輕卻好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繼續(xù)往上攀爬著。
被懸掛在高處的厲錦年費力的轉頭看向蘇輕輕一眼,看見她正危險的懸掛在那梯子上,連忙開口制止:“別上來!輕輕!危險……”
男人的脖子因為被鋼絲緊緊的勒住,所以發(fā)聲十分困難,幾乎每說一句話都是鉆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