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河馬計劃
“額……，頭好痛?！卑胂娜嘀^醒來。
只見孟揚和孔凡兩人不眨眼地望著她：“怎么了？”
“眼睛不紅?！泵蠐P說道。
“神情也正常?！笨追舱f。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嗎？”半夏不明所以地問道。
孟揚和孔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說?！笨追仓噶酥该蠐P。
孟揚清了清嗓子：“阿橘死了？”
半夏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怎么死的？”
孟揚指了指半夏。
“我？我怎么了？”
“你把阿橘殺死了。你不記得？”
半夏搖了搖頭，似乎完全不記得之前自己做了什么事。
孟揚于是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跟她講了一遍，半夏卻對孟揚所說的一切沒半點印象。
幾個人把為阿橘找了塊地方，埋在土里。
“好阿橘，半夏不是有意殺死你的，你不要找她報仇啊，如果你實在想找人報仇，你就來找我吧?！泵蠐P禱告道。
半夏采了一把野花放在埋著阿橘的小土堆上：“阿橘，對不起，雖然我不記得我做過什么，可事實是我把你殺死了。我知道我就算說多少個對不起你也不能死而復(fù)生，但我還是要跟你道歉，對不起?！?p> 半夏此時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澀，心里堵的慌，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走吧，天快黑了，咱們回車上吧?！笨追舱f。
其他兩人點點頭，三人回到了車上。
為了防止半夏再度發(fā)瘋，今晚車?yán)镞^夜，孟揚和孔凡決定一人半宿輪流守著她。
到第二天時，半夏安穩(wěn)地睡了一夜，醒來時也一切正常。
“費曼教授，經(jīng)過昨天的初次測試，壹號和貮號都表現(xiàn)良好，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測試?！币粋€身材微胖的卷發(fā)男人對一個短發(fā)的中年女人報告。
中年女人說：“好的，零號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檢測到零號的具體位置了。”
“好，那么就進行下一階段的測試吧，注意實時進行零號、壹號和貮號的泛化能力測試、穩(wěn)定性和算法測試?！?p> “是?！?p> “你先下去吧?！辟M曼教授說道。
卷發(fā)男人走后，從費曼教授辦公室的內(nèi)間走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留著到肩膀的長發(fā)，雙眼狹長，看人時仿佛會從眼中透出審視的光，嘴唇有些髭須，習(xí)慣性地叼著煙卷，卻并不抽。
“很好，總算有一個計劃能夠照常進行。你知道，桔梗市的病毒研究中心被火燒個精光，事實證明，董方方就是個廢物，馴鹿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不過還好，你這里進行得比我想象的順利?！蹦腥苏f道。
費曼教授專注地看著電腦，并沒有理會男人的話，過了好一會，才說：“馴鹿計劃怎么能和河馬計劃相比?！?p> “你說的對，馴鹿計劃本來就是河馬計劃的附屬，你這個計劃，可是十幾年前就開始準(zhǔn)備的，甚至……。”
“貍貓先生，上面派您過來是跟我追憶往事的？”費曼教授終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男人。
“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我們來說正事，你知道，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不單是使零號他們更具有破壞性，而是通過這些樣本數(shù)據(jù)，改進算法，制造出更多的復(fù)制品。所以，在測試沒有出最終結(jié)果之前，我需要你們保證零到貮號樣本都不會發(fā)生任何意外。我相信，馴鹿計劃那樣的事如果再發(fā)生第二次，你我的命都保不住?！?p> “你是在威脅我？你知道，威脅對你我這樣的人是沒有效果。”
“不是威脅，我只是告訴你事實，上面不會接受河馬計劃的一丁點失敗?！?p> 費曼教授看了看貍貓，半晌說：“放心，絕不會有失?！?p> 打斗剛發(fā)生的時候，孟揚和孔凡毫無察覺。這天午后，孟揚他們吃過飯后在車上小憩，不知不覺就睡了個午覺。等孟揚和孔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車外有三人在打架，其中一男一女打另一個女人，而那個以一敵二的女人，便是半夏。
孟揚和孔凡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這是什么情況。
孟揚跑下車，走到三人面前，伸手抓住了對方男子正伸出的拳頭，往外一摔，男子被摔翻在地。這邊孔凡已經(jīng)抬腳踢向那個女人的肋下，把女人踢得后退了幾步。卻不想女人捂了捂自己的肋下，忍著痛，繼續(xù)上前接著打。
孟揚轉(zhuǎn)過身，想給女人再踢一腳，讓她別再糾纏，剛想抬腳，卻覺得后腦勺似乎有風(fēng)。只聽孔凡說道：“小心。”
孟揚閃身往旁邊一靠，發(fā)現(xiàn)半夏向他打來的一拳打空。
“半夏。是我，孟揚。”孟揚對半夏喊道。
可是半夏充耳不聞，見人就打。另外兩人也一樣，被踢倒的男子再度爬起來，加入戰(zhàn)斗。孟揚和孔凡兩個人只好先把這三人打趴下，不過在對半夏下手的時候始終不敢用重手，怕傷著她。
那一男一女兩個人被打趴下后，沒有氣餒，站起來繼續(xù)打斗，如此反復(fù)，兩人終于在第十五次被打倒在地上之后，再也沒爬起來，直接暈了過去。至于半夏，到最后被孟揚用孔凡包里的繩子綁了起來，防止她無休止地打下去。
“半夏，是我啊，你忘了嗎？是我，孟揚，你的伙伴?！泵蠐P對著雙眼赤紅的半夏說。
而半夏放佛不認(rèn)識他一般，像個困獸一樣，想要掙脫綁她的繩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孟揚的語調(diào)有些哽咽。
“他們是一類人?！笨追驳穆曇粝肫?。
孟揚抬頭看了看孔凡，表情有些茫然，似乎沒太懂孔凡的意思。
“我是說，半夏和那兩個人很像，發(fā)起瘋來都是不管不顧，力大無比，只要能動，就會爬起來戰(zhàn)斗。就像，被控制住的木偶?！?p> 孟揚仔細(xì)想了想剛才打斗的情形，覺得孔凡說的很對，這幾個人的確很像是被控制的機器人。
“可是半夏會被誰控制呢？他們又是通過什么控制的半夏？藥物還是其他的東西？”孟揚有些疑惑。
孔凡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解開這個謎團?！彼麑γ蠐P招了招手。
孟揚把耳朵湊過去，不時點頭，最后說：“好，就這么辦吧?！?p>